简不知拾起那个小木盒子,细细瞧着。这是一个很是精致的木盒子,面上一圈勾勒着玫红色的兰花纹路。盒子只有掌心大小,很是小巧玲珑。简不知打开后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盒子到底是被害之人的,还是从凶手身上不慎遗落的?盒子里原本应该是有东西的,现在已空无一物,会不会凶手就是为了得到盒子里的东西而杀死了这个人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呢?
这一切的疑问此刻都萦绕在简不知的脑海中,但要弄清楚这个问题,他必须首先要知道眼前这个尸体的身份。
简不知拨开人群,欲去问个清楚,只见那掌柜和店小二正好往这边而来,简不知一个快步上前,道:“小二,你可看清那马厩中的死人?”
店小二先是恍惚地摇摇头,又猛地点点头,显然是还惊魂未定。
简不知与二人一同回了客栈大堂中,半晌后,这店小二才完全平静下来,开了口:
“我们店里除了你们,就只有一个独客,他来住店时就他一个人,身边没有同行的。已经在我们这儿住了四五天了,好像是在等人。他每天早上都要热水,我今天给他送水去,敲了几声没人应,门一推就开了,房间里没人,我想着可能是去茅房了,放下热水就离开了。然后我按照往常的习惯,到马厩里给马儿加些草料,结果就……就看见了有人躺在那儿,就是那个人,衣服我认得,一模一样的。”
“那人的姓名你可知道?”
店小二仰头想了一想,摇头道:“从来没有听他提过。”
简不知低头沉思了片刻,对店小二道:“麻烦你带我去那人的客房看看。”。
店小二起身上楼,简不知紧随其后,赵我还和林清霜也跟了上去。
就在简不知进屋之际,一些人也围了过来。
那人的房间里一切陈设都是整整齐齐的,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正中央的圆木桌上,一柄早已燃尽的烛台静静而立。简不知走过去,手拂过桌面,目光落在了墙角的斗柜上。
斗柜完好无损,看起来没有可疑之处,就在众人不解时,简不知拉开了柜门,赫然发现里面的包袱被翻个七零八落,几件衣服就这样散落在外面。简不知提起衣物,一个纸样的东西掉落在地,众人的眼光都齐齐被吸引了过去。简不知弯腰拾了起来,一看,原来是过所,翻开细查,简不知慢慢吐出三个字:“云潮生。”
门内聚集的人愈来愈多,听到简不知口中的三个字,绝不大部分人都面面相觑。却只有青云门那最年长的师兄龙城飞听到后面色陡变,失声道:“云潮生!”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龙城飞的反应给吸引了去,尤其是九山派的四个弟子,面色更是显得惊诧。
站于一旁的古帆从见到尸体的那一刻,他就一直紧盯着简不知的一举一动,每个神情变化,他觉得简不知实在太过冷静,冷静得有些可怕,仿佛这一切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使他不得不对昨夜蒙面之人的提醒又多信了几分。所以此时简不知对案情所做的推理和分析,于他而言,就是在假惺惺地作秀,古帆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沉默,一股脑的郁闷之气正欲发作,却在听到“云潮生”这三个字的时候,彻底愣住了。
林清霜和赵我还也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向龙城飞投去询问的目光。却忽然听见身旁的简不知道:“六年前盗取案卷逃出神机谷的云潮生?”
龙城飞思索片刻后道:“我只听过他的名字,从未见过其人。不过,从年龄来判断,想来应该就是他。这云潮生自逃出神机谷之后,在江湖上消失了好些年,现在这里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了。”
简不知迈出两步,朝龙城飞道:“我也是从家父的手札里看到有关这个人的记载,但只有寥寥数笔,对此人我并没有过多的了解,还请阁下不吝赐教。”
“简少侠言重了,我其实也只是听家师提到过此人,六年前盗卷出逃的事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风浪,因为被盗的案卷是十分机密的,一旦在江湖流泻出去,必会引起劫难。这云潮生少年时遭逢家门大变,得你父亲收留,便投靠在了神机谷门下,后来就一直跟随在你父亲一侧,协助他探案。但好景不长,才不到两年,就发生了叛逃的事情,这些年也不知所踪。”龙城飞兀自叹息一声,“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些了。没想到,这曾经搅动风云的人物,此时已变成一具尸体了。”
简不知听闻这样一段有关神机谷的陈年隐秘旧事,心中一时间亦是感慨不已,然而更多的是诸般的疑问:被盗的到底是什么案卷?云潮生又为何会去盗一本案卷?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何原因要背叛于他有恩的神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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