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一个小镇,简不知四人下了马,赶了一天的路,马儿累了,人也有些乏了,都需要稍作休整。
简不知四人坐在了茶馆中,此时客人并不多,只有两桌,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都在低头聊着天,那悠闲自在的模样,看来应该是当地人。赵我还最是心急,老板刚端着托盘过来,他就已经忙不迭地从老板手中接过茶杯,也不管烫不烫嘴,端起后一饮而尽,一杯茶下肚,顿觉神清气爽。
“叶先生,你估摸着我们还有多久能到那九山派啊?”赵我还此刻恨不得能立马飞到九莲山去,他觉得骑马赶路,实在是太累人了,尤其是自己的屁股。
“大概……两天吧。”叶笑笑道。
赵我还一听,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哀嚎一声,瘫在了桌子上,像打了霜的茄子,绵软无力。眼角无意间看见坐他旁边的林清霜腰间的钱袋子,赵我还又恍若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猛然直起身子,指着林清霜,眼睛却是落在简不知身上,抱怨道:“简兄,这钱本来放我身上好好的,你现在干嘛非要交给林姑娘保管?你这也太偏心了。”
简不知面上立刻泛起一丝尴尬的神色,迅速看了一眼林清霜,见她面色自若,便轻笑道:“赵兄,我是觉得姑娘家毕竟还是细心一些,交给她保管,你不是也省事了嘛。”
“哪有!我也很心细的好吗。你看把钱给她保管,这才出谷多久,她就买了一身新衣服,太浪费了,一点都不懂得持家。简兄,你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啊呀!你踩我干吗呀叶先生?!”赵我还话没说完,突然间传来一声痛呼,伸手去摸桌底下的脚踝。
叶笑笑扶着额头,无奈道:“赵我还,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人家两个人好好的,你老这样挑拨离间,实在是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在吃林姑娘的醋吗?”
“啊呸呸呸~叶先生你可别乱说话,我干嘛吃她的醋。”赵我还赶紧否认。
“那就是吃简公子的醋。”
简不知闻言,神色更加尴尬了。
“叶先生,你这都哪跟哪啊,简兄是我兄弟,我就是实话实说嘛,又没别的意思……好了好了,我以后不说了,行吧。”赵我还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了。
四人间的气氛有些凝滞。
赵我还打算转移话题,打破这种怪异的气氛。眼珠四下转了一圈,确认茶馆里没有可疑的人后,伏下头压低嗓子道:“这一路我打起十二分的警觉,十杀门的杀手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我看,那十杀门的门主说不定改主意了,不杀简兄了。”
“我说赵我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了,不错,有进步!”叶笑笑夸了一句后,又转口道,“不过,十杀门的门主恐怕是不会改主意的,后面的路,我们还是得加倍小心才行。”
简不知两手指夹起杯盖,轻轻吹了一下杯中的热气,抿了一口入喉,道:“叶先生说得对,在赶到九山派之前,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这时,简不知几人听见相邻一桌传来声音,“你们知道吗?听闻江湖上要发生一件大事了!”
这声音虽压着嗓子,但音量也是足矣让茶馆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声音的来源是一个留有一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身形微胖,从身着的衣料判断,应是富裕人家。见到众人的视线都齐齐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中年男人露出得意的神情,久久不开口,反而是去剥着花生,一粒一粒悠闲地放入口中,故意卖起了关子。
“哎呀,吴员外,今天这茶钱算我头上,行了吧!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是什么大事?”
另一桌穿着阔气,头发有些发白的年长男子似乎对他口中的吴员外很熟悉,出声催促他。
果然,他的话奏效了。
被称为吴员外的中年男人连忙放下手中还未吃完的花生,呵呵一笑,道:“我呀,也是听我家那管家说的,昨天他收到儿子的来信,他那儿子正在九山派拜师学艺,信上说他们九山派在召集江湖各大门派,一起参加一个什么诛杀大会,你们知道要诛杀的人是谁吗?”
这吴员外一副神秘兮兮的语气,又开始卖起关子来。
但他确实成功的勾起了在场的,包括简不知几人在内的所有人的好奇心。
吴员外的眼珠提溜一转,满意地笑了笑,口中往外蹦出四个字来,“魔~头~王~画。”
听到这王画二字,在场人无不脸色大变,愣在原地。随后便开始叽叽喳喳起来:“这王画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这个魔头居然还没死!” “九山派可真厉害,竟然能擒住这个大魔头!”
简不知心中咯噔一下,眼眸微凛,蓦地起身,朝那吴员外抱拳道:“这位大哥,不知您是否知道这诛杀大会定在什么时候呢?”
吴员外闻声转过头来,将简不知上下随意打量了一番,见他衣着与神态皆是不俗,心想应是名门望族,没必要为难。便眉眼微缩,略一低吟抬眸道:“好像是二月十五。怎么?小兄弟,你要去参加?”
简不知四人也均是愣了一下,相互之间看了几眼,便都已达成默契:两日后就是二月十五,此地不宜久留,得快马加鞭赶去九山派。
“多谢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告辞!”简不知不便多说什么,朝吴员外道了声谢,便急匆匆往门外走去,赵我还和叶笑笑紧随其后。
林清霜放下茶钱后,便立刻追了上去,四人上了马,一路奔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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