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下课后在教室里转悠,假装随意地整理着书桌,其实耳朵却竖得老高。他无意中听到泰子和她玩得好的姐妹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咦,泰子,你真打算要跟中也君表白吗?”一个女生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
泰子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哼!看他那样子,就是打死不承认的呗,明明我和他才是在交往的,最近却连正眼都不看我。公开又何尝不可,我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那在那棵樱花树下表白的恋人,可是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耶!”另一个女生附和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啊,不是还要表白接吻么?”另一个女生也插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泰子听得满脸绯红,低下头,小声说道:“别瞎说了……”但她的姐妹们却毫不留情地继续调侃,教室里传来一阵女生的嬉笑声。
太宰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依旧若无其事的转来转去,偶尔还表演一下,差点摔倒,引得女孩子们哄堂大笑。
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中也,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一切。
中也一个人懵懂无知地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笔,专注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细看之下,原来他在写一首诗——《羊之歌》。
“临终之时、我要面朝天空迎接死亡! 向天堂竭尽全力、仰起渺小的下颌!唯有那样、我才终于懂得我的死亡是我此生未能感知之物对我的惩罚。啊,我要面朝天空、迎接我的死亡! 至少在那时、我终于可以感知一切!”
太宰探头探脑的偷偷看着中也,看到他专注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复杂。
太宰叹了口气,把头靠在椅背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
他不想插手太多,只能默默地看着事情发展。
但要是泰子真的伤害了中也,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体育课的时候,太宰跑过来拉着中也想要一起去操场,但他却盯着中也不语,“太宰,你在想什么呢?”
太宰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想,你写的诗真不错。”
可能是真的有点蠢,像是被发现了什么似的,立即把诗遮住,“不,还还,还没写完呢,不能看…”
我有些紧张的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眼神不由得向上瞟看太宰的脸色,但见他眼神没有暗下去,就松了一口气。
太宰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深意:“中也,有时候让我觉得你像个孩子。”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低下头,继续在纸上写下了最后一句:
…我希望穷尽一生、去忍耐孤独寂寞、我这单薄双臂、早已形同无用之物。 你、这警觉又怀疑地睁大的双眸啊 这久久睁开的、滞而不动的双眸啊 !这过分相信他人却不信任自己的心…期冀哟、你这古老而阴暗的气体啊 请快从我体内离去吧!快快离去吧!除却荒芜凄清的梦、我已别无他求…
我和太宰一起去了操场,刚到那边,一群女孩子看着我,她们的笑容有些古怪,又有些激动。我自然看出来了,有些自我怀疑地看了看太宰,又看了看自己,思考了一下,她们是不是有这种爱好(磕CP)?
不过,我很快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子跑了过来,凑到我耳边,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中也君,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比如有同学在樱花树下等你呢?”我这才猛地想起泰子之前的话,心里一阵慌乱。
我将信将疑地向樱花树的方向走去,远远地就看到泰子站在樱花树下。她是一个很美的女孩,乌黑顺直的长发垂在肩上,面容清秀,气质温柔,是个男生都会因此而心动。我走过去,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有些尴尬,不知所措。
周围的人渐渐聚了过来,有的兴奋尖叫,有的嗤之以鼻。泰子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又带着一丝期待:“中也君,我喜欢你很久了,我想和你继续交往!”她从背后掏出一封情书,递到我面前,表情有些得意。
“我……”我尴尬的盯着她。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开始呼喊:“在一起!在一起!”声音越来越大,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感到一股莫名的晕眩直冲脑门,身体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随后便是目光呆滞的盯着天空,头顶的樱花树在阳光下婆娑,花瓣被风吹落着,打转着坠地。
一刹那间,我居然好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濒临死亡一样,整个身体被重重的沉下,那种难以让人抗拒的疲惫感涌上心头,慢慢的覆盖上双眼。
周围的人吓坏了,有人以为我是兴奋过头,但很快反应过来的他们开始去叫老师。
太宰跑过来,看到我倒下,他有些手足无措,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他蹲下身子,双手不知是扶着我,还是抱着我好,眼神里满是局促与担忧。
泰子看到这一幕,哭得稀里哗啦,抱着我,声音里带着哭腔:“中也,你没事吧!”
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学校的医务室里。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周围熟悉的面孔,让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泰子和她的朋友站在一旁,面色难看,眼神里满是担忧。而太宰治则站在我旁边,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
医生走过来,拿着我的检查报告,语气平和地说道:“你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最近是不是经常不吃东西,或者饮食不规律?”我点了点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没注意。”
医生叹了口气:“以后一定要注意饮食,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太宰一听完医生的话,立刻在旁边开始演戏。他夸张地瞪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啊!中也!不会吧!你不是说你要好好吃饭的吗?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太不小心了吧!要不你还是搬回来,在我身边吧~”他故意把声音拉得长长的,语气里带着夸张,还带着一丝关切。
泰子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忙说道:“什么!中也,要不你请假吧……我确实很少看到你,你最近好像确实没怎么吃东西。”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似乎在试图挽回什么。
我看着泰子,心里有些复杂。
她对我有好感,甚至可能对我有更深的感情,但我没有,或许曾经的中原中也有,反正最后会分崩离析,又何必纠缠不清呢?
我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泰子,我没事。只是最近太忙,没注意饮食。我会注意的。”
太宰在旁边看着泰子,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半扶着身体,抓着我就开始摇晃,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中也,你可真是让人操心,以后要是再这样,我可不放过你!”
“啊!”我被他摇晃的,差点又晕厥过去。
泰子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她的朋友也跟着她一起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太宰。他看着我,眼神里和脸上都写着开心:“中也中也~”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把我的头转向他。
“没事,只是有点累。”
“唉,中也可真是敏感呢!只是收到一个表白就被吓晕了~”他嘟着嘴,有些阴阳怪气
我看着他,沉默了一会,:“现在也是没人了,来说说吧?”
“说什么?哎,中也可真是…敏感呐!”
“不是这个,我说你最近怎么变的?”怎么和文野太宰有的一拼?
“昂?”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要知道,这当然是中也想的那样啊!你不会忘了……”他突然凑过来说,“我注意中也睡觉,可不老实了!”
然后说着说着就突然变得很大声,“中也你最喜欢骗人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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