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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伞烟雨

喉间腥甜翻涌,梦西洲剧烈呛咳着弓起身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清醒。当灰雾凝成的蛟龙撞破窗纸扑来时,她指尖已凝出半透明的伏妖诀——那怪物扭曲的龙头上生着三枚白骨犄角,黑雾如活物般在鳞片间翻涌,每一次呼吸都裹挟着令人窒息的腐臭。

伏妖诀在蛟龙额间炸开的刹那,梦西洲翻身滚向墙角。沾到毒雾的地面“滋滋”作响,她强忍着咽喉刺痛,杏眼圆睁盯着盘旋的怪物:“烟龙!”话音未落,头顶传来金属刮擦般的冷笑,蛟龙长尾扫过梁柱,木屑纷飞中,剧毒瘴气已将她团团围住。

毒雾像无数细小的钢针钻进鼻腔,梦西洲眼前泛起密密麻麻的金星。泪水不受控地涌出,模糊的视线里,蛟龙张开布满倒刺的巨口,腥风裹着毒雾扑面而来,灼烧感从呼吸道直窜天灵盖,她攥着腰间符咒的手指微微颤抖,在剧痛中咬牙蓄力。

烟龙居高临下悬于半空,漆黑龙瞳泛着幽绿冷光,将梦西洲因法力透支而颤抖的身躯尽收眼底。它蛇信吞吐间发出刺耳的嗤笑:"别白费力气了,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给小爷我挠痒痒我都嫌力气不够。"

喉间涌上的腥甜让梦西洲指尖微微发颤,她强撑着后背抵上潮湿的墙壁,发梢还沾着毒雾凝成的水珠。被看穿意图的瞬间,染血的指尖垂落,睫毛上的泪珠随着颤抖簌簌坠落,仰头时露出脖颈处青紫的毒痕:"我与你素不相识,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值得你冒着被暴露的风险,夜闯大理寺大牢,置我于死地?"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刻意示弱的哽咽。

烟龙见状愈发得意,漆黑长须如钢鞭般甩过斑驳的牢墙,龙尾扫断铁链发出刺耳声响。它盘旋着俯下身,腥臭气息几乎贴上梦西洲苍白的脸颊:"怪只怪你命不好——"龙爪突然掐住她肩头,毒雾顺着伤口渗入肌理,"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又没死在该死的时候。"

“不该出现的地方?”梦西洲瞳孔骤缩,后颈寒毛根根倒竖。昨夜司空府那具浑身焦黑的裴大人尸体,与此刻烟龙口中的暗示轰然重叠,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表面镇定。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她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铁栏杆发出闷响。苍白指尖擦过身后牢门锈蚀的锁孔,昨夜在案发现场捡到的碎玉突然硌得生疼——原来从踏入司空府那一刻起,就已被卷入致命漩涡。

死寂如潮水漫过整座牢房。本该闻声而至的守卫毫无动静,隔壁牢间司空涉的咳嗽声也渐渐微弱,唯有烟龙盘旋时鳞片摩擦的沙沙声,像死神的磨刀声般逼近。黑雾凝成的龙躯将月光彻底遮蔽,腥臭气息裹着毒瘴层层收紧,梦西洲感觉喉间的灼烧感已蔓延到心口,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血腥。

“你知道什么,看见什么都不重要。”烟龙猩红竖瞳死死盯着那截纤细脖颈,鼻腔剧烈翕动着喷吐毒雾,浑浊的嘶吼在狭窄牢房里震得人耳膜生疼,“你只需知道你就要死在小爷我的手上了!”扭曲的龙躯如绞索般骤然收紧,铁骨般的鳞片碾碎头顶梁柱,碎石混着毒瘴劈头盖脸砸下。

令人牙酸的骨骼挤压声中,梦西洲猛地弓起脊背,冷汗浸透的衣料下凸起可怖的弧度。她咬破舌尖强撑意识,染血的唇角却勾起一抹诡异弧度——就在烟龙眯起眼睛享受猎物濒死挣扎时,藏在袖中的破伞突然绽开银芒!

“噗嗤——”寒芒穿透腥臭的龙腹,伞骨如利刃搅碎内丹。烟龙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缠绕的黑雾瞬间崩解。梦西洲借力翻身跃出牢笼,指尖凝着最后一道伏妖诀,在月光下宛如浴血修罗:“该下地狱的,是你!”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怒吼,烟龙扭曲的面孔因暴怒而愈发狰狞,浑浊的黄瞳中燃烧着滔天恨意。它看着那把破伞如同戏谑的嘲笑般轻盈落入梦西洲手中,森然獠牙间迸发出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的咆哮。巨大的龙尾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而出,所到之处,坚固的木栏应声而断,飞溅的木屑如利箭般四处激射。

梦西洲身姿轻盈如燕,趁着烟龙疯狂宣泄怒火的刹那,脚尖轻点地面腾空而起。她手中的小伞旋即撑开,伞面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将漫天碎石与飞溅的木栏尽数挡下。与此同时,她身形一转,伸手拽起昏迷不醒的司空涉,毫不犹豫地将他朝着烟龙身后奋力抛去。“走!”她低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随即再次转身,目光如炬地迎上了暴怒的烟龙。

烟龙彻底被激怒,猩红竖瞳泛起癫狂的血光,根本不屑理会身后被抛飞的司空涉。它嘶吼着探出覆满黑鳞的利爪,森白的指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直取梦西洲的天灵盖。呼啸而来的劲风掀起她凌乱的发丝,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梦西洲身形矫健,如灵巧的燕儿在牢笼中腾挪闪躲。小破伞在她手中翻飞,时而格挡时而借力,虽险象环生却仍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她发丝凌乱却眼神坚定,在毒雾与利爪间穿梭,语气急促却充满自信:“南大人,戏还没看够吗?”

话音未落,一道凛冽的寒光闪过,烟龙本能地转身,却为时已晚。蓝光如银河倾泻,眨眼间在它周身凝结成缚妖阵,细密的符咒在空中流转,将这庞然大物牢牢困住。

“缚妖阵!”梦西洲看着突然出现的南风意,对方依旧是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却轻而易举地施展了高阶法术。她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羡慕,是嫉妒,更是对自己实力不足的不甘。

南风意脚尖点地稳稳落地,玄色广袖拂过带起冷冽罡风。他目不斜视地将飞白笔收入袖中,银线绣着云纹的袖口掠过梦西洲发梢,径直走向困在蓝光中的烟龙。

被困的烟龙疯狂撞击缚妖阵,鳞片与符咒相撞迸出刺目电光。焦黑的雾气蒸腾而起,随着它的挣扎,原本硕大的身躯如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缩小。刺鼻的焦糊味混着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竟隐隐带着几分诱人的肉香。

梦西洲踮着脚凑到南风意身侧,杏眼盯着阵中扭动的小黑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好香啊……”尾音还带着垂涎的颤音。阵中挣扎的烟龙瞬间僵成笔直的黑线,南风意执笔的手顿了顿,侧头睨她时眉峰微挑:“口水。”

梦西洲猛地抬手去擦嘴角,触感却一片干爽。她这才反应过来被调侃,耳尖“腾”地烧红。转头怒视时,只瞧见南风意转身时,墨色衣摆扬起的弧度里,藏着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

那一抹极浅的笑意如流星划过夜空,虽只是刹那,却让梦西洲看得怔愣,目光直直地定在南风意身上,一时竟忘了周遭的一切。

南风意察觉她的注视,握拳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双手背于身后,周身散发出冷冽气场,如寒夜孤月般不可靠近。他盯着阵中气息奄奄的烟龙,漆黑双眸似能洞察其心底的秘密,声音冷如冰霜:“说吧,谁派你来的?”

这熟悉的口吻和问题,像一双无形的手将梦西洲飘远的思绪拉回现实。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伸出手指指向烟龙,语气笃定:“还用问嘛,肯定就是害死那位裴大人的真凶派来灭口的。”她微微歪头,似在回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叫什么司徒……司徒寒山是吧?”

烟龙蜷起残破的身躯,鳞片脱落处渗出黑血,它不屑地嗤笑一声,吐出一口带着焦味的浊气:“你们说的小爷听不懂,什么司徒寒山,小爷不认识。”它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强撑着凶相道:“小爷就是单纯看你顺眼,想弄死你,妖怪想杀捉妖师有什么问题吗?”说罢,还扭动了一下身体,试图做出威慑的姿态。

“放屁!”梦西洲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毫不客气地指着烟龙怒目而视,“你那么有本事,天师府里那么多厉害的捉妖师,你怎么不去招惹?偏偏大费周章跑到这大理寺的牢房来要我的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不成,难不成你的脑子丢在娘胎里没带出来?”

烟龙轻蔑地嗤笑一声,对梦西洲的愤怒置若罔闻,将头埋进蜷成一团的身体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满不在乎地开口:“小爷我今天倒霉,落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反正小爷我宁死不屈。”

“宁死不屈?”南风意轻轻咀嚼着这几个字,狭长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阴鸷的戾气,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似笑非笑地低语道:“那就好。”

那声带着寒意的笑如同一股无形的冷风,让梦西洲不禁寒毛直竖,她下意识地暗暗朝外面挪了几步。南风意眼神如刀般扫过来,梦西洲立刻停下脚步,脸上瞬间堆起灿烂无比的笑容,点头哈腰,语气极尽殷勤:“我给大人您腾点地儿,审讯这种专业的事儿还得您这样的高手来,我在旁边杵着,万一误了事可就不好了,我这不是怕给您添乱嘛。”

南风意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弧度,那弧度却未达眼底,透着丝丝寒意。他缓缓掏出匕首,在烟龙面前轻轻晃动,刀刃反射出的寒光映在烟龙惊恐的眼中。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从梦西洲的头顶缓缓扫到脚尖,那眼神冰冷刺骨,仿佛梦西洲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下一秒就能将她千刀万剐。

梦西洲紧紧握住那把失而复得的小破伞,伞柄被她攥得泛白,心中警铃大作,双脚不受控制地想转身逃离这压抑恐怖的氛围。但她还是强忍着冲动,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任由南风意如审视猎物般打量自己。

见梦西洲乖乖认怂,不再多话,南风意这才收回那令人发毛的目光,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面前“宁死不屈”的烟龙身上。

他依旧沉默不语,脸上挂着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淡然神色。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条浸过毒药的长鞭,鞭身泛着诡异的乌光,空气中隐隐弥漫着刺鼻的药味。紧接着,他又从宽大的袖口中抖出一把奇形怪状的刀具,刀刃弯曲锋利,透着森然寒意。稍作思索后,他再次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排闪着寒光的细针。他动作严谨而细致,将这些刑具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烟龙面前,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既如此,你自己选一样。”南风意笑意盈盈,声音轻柔得仿佛在邀请烟龙挑选一件精美的礼物。烟龙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看面前寒光闪烁的刑具,又抬头瞧瞧眼前笑得如春日暖阳般的南风意,心中却涌起无尽的恐惧,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将身体瑟缩成更小的一团。

一旁的梦西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眼皮不受控制地狂跳,看着那些可怖的刑具,心中竟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庆幸,暗自想着还好这些东西没落到自己身上。

“不选吗?那本官给你推荐推荐。”南风意语调轻松,仿佛在与老友闲话家常。他修长的手指捏起那根浸过毒药的长鞭,手腕轻轻一抖,“啪”的一声脆响,长鞭划破空气,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后,原本残存的木栏瞬间化为齑粉。而那只刚才被乱斗压住的耗子,在长鞭的余威下,眨眼间便化成了一滩黑红色的血水。

“这鞭子不仅浸过毒,还画满了符箓,普通人类连一鞭都挨不住。”南风意微微弯下腰,手指轻轻摩挲着鞭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自从制成这鞭,我还没全力试过,不妨劳烦你帮本官试上一试?”那语气看似商量,实则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仿佛烟龙若不答应,下一秒便会将这恐怖的刑罚施加在它身上。

“妖的话,应该能多挺几鞭吧?”南风意微微歪头,目光饶有兴致地在烟龙身上逡巡,仿佛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全然不顾烟龙眼中升腾而起的恐惧。

未等烟龙有所反应,他又自顾自地上下打量着这条被困的妖龙,许久,才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声音柔和得如同拂面春风:“你放心,万一你扛不过去,本官也不会让你白白牺牲。”

“本官会趁着你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将你的皮和筋完整的取下,好好硝制一番,做一把这世间独一无二的鞭子。”他的语调轻快,仿佛在描述一件极有趣的事,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对了,你的骨头也不能浪费,据说烟龙的骨头坚韧无比,是锻造刀剑的上好材料。”南风意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那把由烟龙皮筋制成的鞭子和利刃已经在他手中。

随着南风意不紧不慢的叙述,一幅幅残忍血腥的画面如同噩梦般在众人眼前展开。梦西洲作为旁观者,只觉脊背发凉,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衫。而那烟龙,更是吓得肝胆俱裂,只感觉浑身剧痛难忍,鳞片不由自主地齐刷刷炸开,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南风意仿若丝毫没察觉烟龙的恐惧与挣扎,脸上依旧挂着那温和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捏起一枚寸许长的银针,轻轻把玩着,像是推销一件稀世珍宝般,语气轻柔地倾情推荐道:“或者你想试试这些银针?也可以……”

“我说我说!”烟龙再也承受不住这如坠地狱般的恐惧,不等南风意把话说完,便疯狂地扭动挣扎起来。缚妖阵中的电流不断闪烁,狠狠电击着它的身躯,让它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它仍拼了命地想要远离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如恶魔般的男人。

“说!你们这些妖物究竟从何而来?又藏匿在何处?”南风意脸色陡然一沉,眼神如鹰般锐利,双手迅速结印,缚妖阵瞬间光芒大盛,紧紧收拢,他厉声喝道:“司徒寒山究竟在谋划什么?!”

烟龙被折磨得惨叫连连,疼得不断倒抽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山……山海……图……”

!!!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般在梦西洲和南风意耳边炸响,两人几乎同时猛地扭过头,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在痛苦中翻滚的烟龙,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不好!” 那一瞬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和危险的气息,两人心中都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仿佛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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