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尚角养伤没办法出门的这段日子里,上官浅也足不出户,齐泫经常会去房里给上官浅把脉。
而宫尚角那边有了宫远徵接手,齐泫也就不再插手了。
齐泫也总是会劝上官浅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上官浅每次都敷衍的说知道了,可是却依旧懒懒的没有付诸实践。
夏日将近,天气一天一天的热起来了,上官浅便将青桃给她挑的衣物穿上了,是一件浅绿色的衣裙。
上官浅无所事事的坐在门口的廊间,已是傍晚,热意里裹挟着柔柔的晚风,让上官浅十分的眷恋这一刻的安宁。
上官浅正想着什么,抬眼向对面一望,宫尚角就那样静静站在那里。
隔着庭院深深的几许葱绿树木,上官浅还能看清楚宫尚角眼里炙热的湿意,上官浅不敢再看,只是匆匆的别开了眼睛。
刚想回屋躲避这让人暧昧的气氛,却被对面的人一把叫住,“浅浅,等等。”
上官浅僵在原地,抿了抿唇,还是停下了推开门的手。
宫尚角的步子很大,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来到了上官浅的面前。
“何事?”上官浅开口,但是不敢看他。
“我身子无法久站,不知道可否进去说,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宫尚角小心翼翼的询问。
上官浅犹疑了一会,还是点点头,侧身让他进来,两个人一同来到书案前坐下。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堆积的公文,不禁心疼,“你要看公文,我给你研磨,浅浅。”
上官浅刚想开口说不用,只见宫尚角轻车熟路的开始磨墨,上官浅感觉有些神奇,本来想叫停的声音却没有发出,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没想到她为宫尚角磨了那么多次墨,这次到宫尚角来伺候她了。
“你想与我说什么,宫尚角。”上官浅开口。
宫尚角磨墨的手一顿,“你为何叫齐泫的字,叫我却是全名?”
上官浅抬眼望他,有些奇怪,这也要争,这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宫尚角。
“你不说,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你叫我尚角。”宫尚角没有在意上官浅的沉默,只是充满希冀的问她。
上官浅想了想,好歹宫尚角也为她负伤,就满足他吧,不过是一个称呼。
“尚角,你找我究竟何事。”上官浅硬着头皮叫了一声。
宫尚角十分愉悦,研磨的动作都快了不少。“只是想问问你,何时能与我回宫门?孩子们需要娘亲和爹爹的陪伴,浅浅。”
“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半个月去一次,不过孩子们我过段时间得空了,就要接回来。”
“浅浅,为何·……,我们难道不能……”宫尚角欲言又止。
上官浅笑了一声,仍是轻轻柔柔的声音,可是落在宫尚角的耳朵里,却是像淬了冰,“我现在好不容易报了灭门之仇,重振孤山派,你现在要我,回宫门,当你的夫人,当孩子的母亲,要我一个人在宫门里永远的相夫教子,可是,这是我想要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浅浅,我……我只是想与你重归于好,没有想要束缚你。”
“与你重归于好,成为你夫人,不就是一种束缚吗?我现在是孤山派的门主,与宫子羽一样,是一个掌门人,你要我放弃我的孤山派,去做一个小小的夫人吗,尚角?我知道你救了我。我也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守护我,我受伤的时候是你求的火麒麟。”
“你都知道了?”
“远徵弟弟告诉我的,我感激你,尚角,但是我肩上不只有孩子和你,还有整个孤山派,还有我死去的族人与双亲,我如何能安安稳稳过?更何况我现在对你最多的是感激。”
“那又如何,我可以帮你,宫子羽是执刃,一切都稳定了,不会像以前那样了,浅浅。”宫尚角的话里不自觉的带上哀求。
‘可是,尚角,我们不能依靠感激而在一起。”上官浅端起一杯茶,饮尽了满口芬芳。
闲庭花落,绿树长青,宫尚角坐于上官浅身侧,他研磨的手变得无力。
宫尚角想,如果他站在庭院里做决定的那一夜,是告诉了上官浅半月之蝇不是毒,是伸手抚慰她血淋淋的心。
这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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