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上官浅与辛夷带着两个孩子站在宫门口,准备离开。宫紫商、金繁、宫子羽与云为衫,还有宫远徵都来了。然而,人群中独独缺少了宫尚角的身影。
宫紫商神色有些焦急,不停地往后张望,金繁虽然也急,但至少还能稳住心神,安抚着宫紫商。“那个,那你再等会儿啊,我已经派人去催尚角了。”宫紫商尴尬地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上官浅对宫紫商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她心里清楚,宫尚角是不会来的。云为衫见上官浅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走上前拥住了她,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轻飘飘的“保重”。
上官浅看着云为衫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阿云,别难过,我们可以书信来往。我也会带璨璨和阿连回来玩的。”
云为衫咬了咬唇,点了点头,依然不放心地交代了许多事情。另一边,宫远徵与辛夷面对面站着,他比辛夷高了一个头,却低着头望着她。
“保重,辛夷。”宫远徵轻声说道。
“嗯。”辛夷应了一声,两人沉默良久,只有这几个字在空气中回荡。辛夷叹了一口气,掏出那块被宫远徵捡到后又还给她的玉扣。
“我娘说,这玉扣我从小戴着,是留给我日后赠予心上人的。”辛夷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把玉扣给你,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宫远徵。”辛夷说完,往后退了一步,潇洒地转身离去,但没有人发现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宫远徵紧紧握着那块玉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辛夷的体温。他曾问过宫尚角,为什么不能和上官浅在一起。宫尚角笑了笑,只说了四个字——命运使然。宫远徵起初不解,但现在他明白了。辛夷是蘅芜峰掌门,上官浅是孤山派门主,而他和宫尚角,分别肩负着徵宫和角宫的重任。
一番寒暄后,上官浅与辛夷带着两个孩子上了马车。宫门前的人们更加焦急,不知为何宫尚角还没有出现。不久,侍卫来报,说宫尚角不在角宫,不知去了哪里。一时间,大家都有些五味杂陈,看来今日,宫尚角是真的不会来了。
上官浅笑了笑,“那我们先出发了,不必送了,过不了多久,我还会送璨璨和阿连回来的。”她扫视了一眼人群,宫远徵含情脉脉地望着她身边的辛夷,宫紫商在金繁的怀中,不愿面对别离,金繁低声安慰着她,为她擦去眼泪;宫子羽则搂住云为衫,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安慰。
上官浅释然地笑了,真好啊,大家都过得很好。她正准备放下帘子,却听到云为衫的呼喊:“阿浅!”
“你一定要幸福。”云为衫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上官浅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浅笑,“我会的。”她放下帘子,上官浅与辛夷还有两个孩子离开了宫门。马车平稳地行驶,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在众人的视线中逐渐变成一个黑点,直至消失不见。
不知是谁说了句“回去吧”,大家便转身离开了。待往日庄严的宫门再次恢复宁静,宫尚角才从一个隐秘的角落走了出来。
他怎么可能不来呢?他不敢出来,不是因为怕上官浅舍不得他,而是怕自己,不舍得放手。“所以,杜鹃花与你,都不再属于我了,对吗?”宫尚角低着头喃喃自语,不知是在寻求答案,还是在寻找真相。
“你可知杜鹃花之意?”
“知道,我只属于你。”宫尚角一瞬间失神,仿佛又回到了无数个有上官浅陪伴的夜晚。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交付了真心,但他清楚,此生,上官浅是他唯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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