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风清,夜色宛如一袭轻柔的纱幔,撩拨着人心。宫尚角惬意地躺在船上,上官浅则轻轻枕着他的胳膊,仰首望向夜空。繁星闪烁,如同细碎的钻石,调皮地眨着眼睛,稀疏的云层半掩着月亮,恰似为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此情此景,恰如“满船清梦压星河”所描绘的那般诗意。上官浅伸出手指,指向月亮,欣喜地说:“你看,今天是满月。”宫尚角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点头应道:“是啊。”
二人沐浴在满月光辉之下,今夜月圆,恰似他们刚刚缔结的同心,情深意笃。在船上休憩了一会儿后,他们准备上岸。宫尚角轻轻划动船桨,小船缓缓靠岸。随后,他温柔地扶着上官浅下船。
“浅浅。”宫尚角忽然这般亲昵地呼唤她。上官浅微微一怔,脸庞瞬间泛起红晕,宛如天边的晚霞。她暗自思忖,为何仅仅一声“浅浅”,就能让自己脸红成这般模样。而且,这声“浅浅”仿佛在哪里听过,熟悉得很。上官浅努力回忆,试图捕捉那些模糊的细枝末节。
宫尚角见她神色异样,关切地问道:“不喜欢我这样叫你?”“没,没有。”上官浅暗自懊恼,怎么自己竟结巴起来了。宫尚角嘴角微微上扬,又轻轻唤了一声:“浅浅。”那一声声呼唤,仿佛带着丝丝暖意,直叫她脸红耳热。
在这声声“浅浅”中,上官浅猛地想起,是昨晚喝醉的时候,自己强迫他这般称呼自己的。如今回想起来,当时的举动实在是太丢人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真的记住了,还这般自然地叫出口。她越是想压制这些回忆,那些画面就越发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
正巧,上官浅瞧见不远处有卖冰糖葫芦的,灵机一动,赶忙拉了拉宫尚角的衣袖,手指着那边说:“宫尚角,我想吃糖葫芦。”宫尚角微笑着对她说:“那你在这等我。”“嗯。”上官浅乖巧地点点头,宛如一只温顺的小兔子。
看着宫尚角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官浅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暗暗告诉自己要冷静淡定,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待脸上的红晕稍稍褪去,上官浅再次望向卖冰糖葫芦的铺子,只见宫尚角手里拿着一根冰糖葫芦,正笑意盈盈地朝她走来。
上官浅笑容灿烂地迎上前去,接过他递来的冰糖葫芦。她亲昵地挽着宫尚角的胳膊,一边品尝着冰糖葫芦,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物件儿。宫尚角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宠溺,此刻,这般场景便已让他心满意足。
宫尚角温柔地问道:“好吃么?”上官浅嫣然一笑,用力地点点头:“好吃。”不过,在她心里,还是他的桂花糖最为美味。
“给你吃一个。”上官浅将冰糖葫芦递到宫尚角嘴边。宫尚角轻轻咬下一颗,冰糖葫芦的酸甜滋味在口中缓缓散开,令人回味无穷。
待上官浅吃完手中的冰糖葫芦,他们也快要走到同心结铺子了。宫尚角轻声问她:“浅浅,要不要去编同心结?”上官浅眼眸一亮,点头应道:“好啊。”
二人再次来到同心结铺子,老板似乎早料到他们会折返,热情地迎上来。两人挑选了红线,老板引领他们到一旁坐下编制同心结,并贴心地表示如果不会编可以随时问他。
上官浅忽然偏过头,目光狡黠地看向宫尚角,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是同心节?”宫尚角坦然点头承认:“是,我确实知道。”
果然不出上官浅所料,她紧接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所以你是故意在今天带我出来的。”“我是故意的。”宫尚角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这倒让上官浅有些意外。
随后,她又听见宫尚角话锋一转:“可是浅浅,是你先承诺要陪我走一走江南的呀。”否则,他还真找不到借口带她出来。此刻的他,真像一只狡黠的大灰狼,而上官浅,恰似那只被他拐跑的懵懂小白兔。
上官浅:......
两人紧挨着坐下,红线在指尖缠绕,他们如同天下所有沉浸在爱意中的有情人一般,开始用心编制同心结。上官浅心灵手巧,很快便编到了一半,而宫尚角才刚刚起步。上官浅侧过头,忍不住伸手指导他,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速。
在这人声鼎沸的同心节上,他们终于为对方编好了一根同心结手绳。宫尚角与上官浅相互为彼此戴在手腕上,并仔细地系好。只愿从此往后,他们能同心共结,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当两人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宫尚角敏锐地注意到上官浅左耳上的耳坠不见了,他轻声提醒:“浅浅,你耳坠掉了一只。”上官浅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发现耳坠确实不见了。她急忙低头四处寻找,然而找了许久,始终不见耳坠的踪影。
也不知这耳坠是何时掉落的,又究竟落在了何处,看样子怕是难以寻回了。于是,宫尚角指着前方的首饰铺子说:“再去买一对吧。”上官浅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来到首饰铺子,只见铺子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耳坠,造型各异,美不胜收。宫尚角轻声询问:“喜欢哪个?”
一眼望去,耳坠种类繁多,但上官浅还是钟情于月牙儿形状的。不知为何,她似乎总是与他一同赏月,每当看到他,脑海中便会浮现出一个词——朗月清风,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于是,上官浅拿起那一对月牙儿形状的耳坠,对宫尚角说:“就要这个了。”“好。”宫尚角微笑着点头,随后付了银两。
两人隐匿在灯火阑珊的角落,上官浅将手中的耳坠递给宫尚角,眼眸亮晶晶的,宛如林间灵动的小鹿,轻声说道:“你帮我戴上吧。”“好。”宫尚角应道,他轻轻拿起耳坠,用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耳垂,动作轻柔地翻转过来,将一对耳坠稳稳地为她戴上。
“戴好了。”宫尚角说,看着她如瀑般的青丝,他情不自禁地在她头上轻抚了一下。
街上依旧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宫尚角微微低头,看到上官浅的手垂在两侧,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牵起她的手。他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内心纠结不已,经过一番自我打气后,终于下定决心。
宫尚角缓缓握住她的手,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上官浅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温热,低头看着他们相牵的手,然后偏过头,笑靥如花地看着他。宫尚角有些欲盖弥彰地解释:“人太多了,怕你走散。”上官浅抿嘴轻笑:“喔。”
执子之手,愿能与子偕老,天长地久。
夜市中喧闹嘈杂,街上人头攒动,人流如潮,四处拥挤不堪。宫尚角与上官浅两人被拥挤的人群挤到了角落。宫尚角后背紧紧靠着墙,双手轻轻扶住上官浅的腰,好让她站稳。若再拥挤一些,她恐怕就要跌入他的怀中了。
宫尚角的目光炽热而专注,如同一只紧盯猎物的大灰狼,紧紧盯着上官浅,而上官浅则像一只羞涩的小白兔。上官浅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他盯出一个洞了,她连忙偏过头不去看他,可余光中却全是他的身影。宫尚角的目光始终紧锁着她,仿佛要将她深深烙印在心底。
上官浅小声嗔怪道:“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宫尚角深情地回答:“喜欢看你。”
他话音刚落,后边的人不小心撞了上官浅一下,上官浅整个人往前倾,径直倒入宫尚角的怀里。宫尚角躲闪不及,不小心亲到了她的额头,那轻轻的一吻,如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上官浅瞬间愣住,宫尚角同样满脸诧异。
尴尬、诧异瞬间涌上心头,两人的脸迅速变得通红。上官浅对上宫尚角的目光,又急忙移开视线,脸上热得如同火烧一般,宫尚角亦是如此,连耳廓都红透了。
她实在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目光,再加上刚刚意外的一吻,上官浅有些害羞地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然后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红得要燃烧起来了。
宫尚角看着怀里的人儿,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抿嘴而笑。他将扶在她腰两侧的手收回,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也顺势抱住了她。
周围人群依旧叽叽喳喳,他们则被挤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享受着这独属于他们的甜蜜与羞涩。
上官浅依然埋在他的怀里,忽然轻声开口:“宫尚角,你是不是一早就喜欢我了。”宫尚角坦诚地承认:“是。”“那你怎么现在才说?”“怕你拒绝。”宫尚角如实说道,当然,他也担心太过唐突会吓到她。
“原来宫二先生也有害怕的事情。”上官浅嘴角微微弯起,又好奇地问:“那现在怎么敢说了?”宫尚角思索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嗯··看见你,情不自禁。”
上官浅心想,宫尚角怎么像喝多了一样,说出这些平日里难以启齿的话。她突然又想起他曾说的“不如遇得倾城色”,愈发觉得不好意思了。
上官浅在他怀里埋了许久,直到人流渐渐散去,周围安静下来,她才缓缓抬头,却发现宫尚角正静静地看着她。
宫尚角轻声轻笑:“舍得抬头了?”“你别看了。”上官浅抬手去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继续看。宫尚角试图拨开她的手,但上官浅坚持让他不要动。
旁边正巧是一家面具铺子,上官浅随手拿起一个面具,罩在他的脸上,竟是一只大灰狼面具,没想到与宫尚角意外地贴合。上官浅瞧着他戴上这个面具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还挺适合你的。”她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调侃道:“宫尚角,你就是一只大灰狼。”
宫尚角看着眼前俏皮可爱的上官浅,只觉得满心欢喜。他也拿起一个面具,给上官浅戴上,笑着说:“上官浅呢,就是一只小狐狸。”宫尚角还不忘补上一句:“一只会脸红的小狐狸。”
上官浅忍不住轻轻锤了他一下,宫尚角却顺势握住她的手,任凭上官浅怎么甩都甩不开。宫尚角紧紧握着她的手,拉着上官浅往前走:“小狐狸,走吧。”
上官浅心里暗自嘀咕:可恶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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