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做的鲜肉饼实在是难以下咽,金繁只是出于不想辜负她的心意,才象征性地咬了一口,结果差点没吐出来。
最终,众人还是在客栈里点了几个菜,这才解决了晚餐。
云为衫凑近上官浅,小声说道:“浅浅,临安城的夜晚热闹非凡,明晚我带你出去逛逛,今晚你就好好休息。”云为衫对临安城的集市了如指掌,考虑到上官浅今日刚到,一路奔波劳累,觉得她早点休息比较好,便打算次日带她出去转转,毕竟她们已经许久未见了。
上官浅欣然点头:“好啊。”
宫尚角和上官浅赶了好几天的路,晚饭后,便早早去休息了。
次日白天,几人都在客栈里打发时间,下下棋、练练武、打打牌。傍晚时分,日暮降临,灯影摇曳,夜色迷人。
临安城的夜晚热闹得很,云为衫和宫子羽在这儿待了好些天,早已熟悉这里。此刻,他们带着众人出来闲逛。
宫远徵和金复莫名地走到了一起,主要是前面几人都两两结伴,宫尚角与上官浅,宫子羽与云为衫,金繁与宫紫商,他俩只能无奈凑一块儿。两人大眼瞪小眼,宫远徵随手摘了根狗尾巴草,在手中无聊地摆弄着。
春日里,绿草如茵,红花簇拥。宫尚角瞧见路边的花开得极为艳丽,从桥上下来,便能看到桥边的红杜鹃,开得热烈灿烂,将桥边染成一片火红,远远望去,宛如绯红的云霞,此起彼伏,似海浪翻涌。
“浅浅,你稍等我一下。”宫尚角松开牵着她的手说道。
“嗯。”上官浅点头,不知他要做什么。
只见宫尚角走向杜鹃花丛,仔细挑选了一朵盛开的红杜鹃,轻轻摘下拿在手中,又朝上官浅走去。
“浅浅。”宫尚角走到她身旁,摊开手,上官浅惊喜地发现,他手中竟是一朵红杜鹃。
“我帮你簪上。”话音刚落,宫尚角便凑近,将红杜鹃簪在了她的发间。两人言笑晏晏,眉眼间满是笑意。
宫远徵在后面看到这一幕,默默把手中的草往自己头上一插,气鼓鼓的。金复见状,虽不敢笑出声,但心里直犯嘀咕,人家簪花他簪草。
前方是一家剪纸铺子,几人便走了过去。墙上挂着剪纸师傅的作品,有人物、有山水,无不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剪纸师傅捋了捋白胡子,颇为自豪地说:“你们想要什么,我都能剪出来。”宫子羽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问道:“师傅,那您能帮我剪一张这位姑娘的小像吗?”说着,指了指身旁的云为衫。
剪纸师傅看了云为衫一眼,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说罢,剪纸师傅从篮子里拿出一张红纸,手法娴熟地将纸折叠几次。几人好奇地围了过去,盯着剪纸师傅。只见剪纸师傅手指在纸张上轻轻滑过,手中的剪刀灵动自如,宛如银蛇舞动。他神情专注而满足,剪刀在纸面上快速划过一道道弧线,不一会儿,剪纸的图案便在薄纸上绽放开来。随着剪刀飞舞,云为衫的模样很快跃然纸上。
“你们看看,像不像?”剪纸师傅把云为衫的小像递给宫子羽。
宫子羽拿着小像,反复与云为衫对比,简直一模一样,毫无瑕疵,不禁感叹:“太像了……”
金繁也忍不住赞叹:“真是鬼斧神工啊……”
宫尚角若有所思地看了上官浅一眼,又看向剪纸师傅,似乎有话想说。但他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开口,于是等大家参观完离开后,他悄悄留了下来,上官浅自然也陪着他。云为衫见上官浅没跟上,回头询问,上官浅只说想再看看,让她先去前面,自己一会儿就来。云为衫点头说好。
云为衫转身追着宫子羽要小像,宫子羽拿着小像爱不释手,宝贝得不行,压根儿不想给云为衫。云为衫伸手去抢:“宫子羽,把我的小像给我。”
“不行,这是我的阿云。”宫子羽将手举过头顶,云为衫踮起脚尖去够,宫子羽却一会儿跑到这边,一会儿跑到那边,云为衫只能追着他跑。
云为衫够不着也抢不到,气呼呼地停下来讲道理:“可这上面剪的是我呀。”
宫子羽才不管,把小像藏进怀里,说道:“不管,这就是我的阿云。”
云为衫无奈,觉得讲道理没用,还是直接上手抢比较靠谱。她一边在宫子羽身上翻找,一边问:“宫子羽,你把我的小像藏哪儿了?”
宫子羽拔腿就跑,还回头说:“不告诉你。”
云为衫连忙追上去:“宫子羽,你别跑!”
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在一旁的宫紫商和金繁实在看不下去,对视一眼,宫紫商说:“那我们走吧?”
金繁点头:“嗯。”
于是,金繁和宫紫商也去过二人世界了,毕竟没人打扰才自在。
自从有了云为衫,宫子羽就不怎么需要金繁了。反正金繁和宫紫商在一起,宫子羽每次都跟金繁说,去保护紫商姐姐也是一样的。
剪纸铺里,宫尚角对着剪纸师傅,神情有些扭捏,握着上官浅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仿佛面对强敌。他在心里组织好语言,才问道:“师傅……能教我吗?”
上官浅听了,一脸震惊地看着宫尚角,没想到他特意留下来是想学剪纸。她心里琢磨,他以前好像没这爱好呀,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剪纸师傅刚开始被宫尚角冷峻的模样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砸铺子呢,听到他的话才知道是想学剪纸。师傅看了他俩一眼,一下子就猜到:“公子是想剪这位姑娘吧?”说着指了指上官浅。
宫尚角点头:“嗯。”
上官浅听后有些惊喜,转头看向宫尚角,原来他是特意为自己学的。
“坐这儿吧。”剪纸师傅笑着招呼他俩坐下。他剪纸几十年了,遇到几个想学剪纸的,向来都是倾囊相授。
于是,宫尚角跟着剪纸师傅学剪纸,上官浅也在一旁跟着学。
宫远徵和金复本来也留了下来,听到宫尚角承认想剪上官浅后,宫远徵默默去了隔壁糕点铺子吃糕点。他点了几份糕点,边吃边等,总比在那儿当电灯泡强。
金复自然也跟着宫远徵,他知道要是自己待在宫尚角身边打扰他们,宫尚角那眼神肯定能“杀”了他。自从宫远徵来了,金复感觉自己都不像宫尚角的绿玉侍了,倒像宫远徵的,因为他几乎一直跟在宫远徵身边。毕竟宫尚角有上官浅陪着,就像宫子羽有云为衫陪着,都不需要绿玉侍在旁了。
剪纸铺里,剪纸师傅手把手教学,宫尚角学得认真。剪人物有一定难度,但他坚持不懈,即便经历多次失败也不气馁,剪纸师傅不禁对他投来赞赏的目光。
上官浅一开始剪了只简单的兔子,接着尝试剪宫尚角。两人互相为对方剪小像,剪纸师傅在两人之间来回指导。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的宫远徵糕点都快吃撑了,心想着他俩怎么还没好。
地上满是残缺的红纸,终于,宫尚角成功剪出了上官浅的小像,虽有些瑕疵,但已有七八分像。上官浅也剪出了宫尚角的小像,两人将手中的小像送给对方。
剪纸师傅很欣慰,难得碰到这么好学的人。两人向剪纸师傅道谢后,手牵着手走出铺子。
上官浅拿着宫尚角为她剪的小像,越看越喜欢,她把头靠在宫尚角肩上,唤道:“宫尚角。”
宫尚角应道:“嗯?”
“没事,就想叫叫你。”上官浅挽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把小像放进怀里。有他在身边,真好。
正在隔壁糕点铺子等人的宫远徵趴在桌上快睡着了,还是金复看到宫尚角和上官浅出来了,轻轻推了推宫远徵,说:“徵公子,角公子和上官姑娘出来了。”
宫远徵一听哥哥出来了,立马抬起头,左顾右盼,看到宫尚角,眼前一亮,喊道:“哥!”
宫尚角闻声看过去,没想到远徵还在这儿。
“哥,这家的绿豆糕挺好吃的,你也过来尝尝。”
“好。”宫尚角笑着点头,挽着上官浅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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