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太阳缓缓收敛了耀眼的光芒,将远处的天际染成一片金黄。
经过一下午的辛勤劳作,八个人累得几乎要散架,纷纷扔下锄头,就地坐下歇息。他们喝了些茶水,试图缓解浑身的疲惫,只觉得手脚绵软,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宫紫商累得直接瘫坐在地上,忍不住抱怨道:“我做武器都没这么累过!”金繁站在她身后,体贴地为她捏着肩膀。
宫远徵同样叫苦不迭,虽说平日里也种草药,但今日这一下午,着实让人吃不消。
宫尚角与上官浅对视一眼,两人手上沾满泥土,脸上也满是灰尘,衣服更是脏兮兮的,活像两个“脏脏包”,彼此瞧见对方的模样,不禁相视而笑。
随后,两人来到河边清洗。上官浅看着宫尚角清洗后湿漉漉的脸庞,贴心地拿出手帕,为他仔细擦拭脸上的水珠。宫尚角也拿起自己的手帕,温柔地帮上官浅擦净脸上的污渍。
晚风轻拂,宛如温柔的吻,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宫尚角与上官浅手挽着手,漫步在河堤畔。岸边柳绿花红,微风徐徐,景色宜人,静谧而美好。此刻的他们,恰似新婚燕尔的甜蜜夫妻,悠然享受着这乡间的宁静与浪漫,沉醉在落日余晖与微风的轻抚之中。
黄昏渐深,天色已晚。他们不仅重新种好了被毒药毁坏的菜,还热心地帮老伯伯种完了剩下的菜地。
老伯伯见他们如此善良,心中颇为感动,走上前说道:“谢谢你们啊!”
宫尚角微笑着回应:“老伯伯,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事情已了,众人也稍作休息,便打算继续赶路。
“那我们就先走了。”几人向老伯伯挥手告别。老伯伯见他们去牵马,也跟了上去,问道:“你们这是要继续赶路?”
宫尚角点头称是。
眼见天色渐晚,老伯伯担心他们赶路不便,便热情挽留:“天色不早了,你们赶路也不方便。要是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一晚,吃个晚饭再走。”
众人回想起之前在破庙里漏风漏雨的糟糕经历,实在不想再有第二次,况且也不确定前方是否还有村落,便欣然应允:“那就多谢老伯伯了。”
不多时,几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家里的老婆婆早已准备好了饭菜,用以招待这些远方的客人。
饭桌上,老伯伯拍了拍宫远徵,指着宫尚角和上官浅说道:“你哥哥嫂嫂这么疼你,还不赶快谢谢他们。”
听到“嫂嫂”二字,宫尚角和上官浅瞬间面红耳赤,尴尬得不知所措。两人对视一眼,却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仿佛默认了这一误会,场面一时有些微妙。
宫远徵更是满心不情愿,在心里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后,才艰难地开口:“谢谢哥哥。”接着,他看向上官浅,咬咬牙道:“谢谢……嫂嫂。”说完,便低下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伯伯见状,笑道:“这孩子,还不好意思了。”
听到宫远徵叫嫂嫂,其他人忍不住捂嘴偷笑,唯有宫尚角和上官浅尴尬得不行,不过,心里却又隐隐泛起一丝甜蜜。
“徵……”上官浅话到嘴边,赶忙改口:“远徵弟弟客气了。”算是应下了这声“嫂嫂”。
此时的上官浅满脸通红,宫尚角也不例外,脸红得一直蔓延到耳根。其他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宫尚角这般模样,只觉新奇不已,仿佛是宫门里发生的一桩奇事。
老伯伯又看了看其他人,说道:“这些都是你的哥哥姐姐吧,也都得感谢一下。”
宫远徵内心一阵无奈,看着在座众人,宫紫商和宫子羽一脸期待,云为衫还算正常,金繁和金复则一脸尴尬,尤其是金复,与宫远徵目光交汇的瞬间,便尴尬地移开了视线。毕竟金繁快成他姐夫了,而自己只是个贴身侍卫。
宫远徵只得再次咬着牙开口:“谢谢哥哥姐姐们。”他索性不指名道姓,用“哥哥姐姐们”涵盖了在座所有人。
宫紫商连忙应道:“哎,远徵弟弟不必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接着,她又纠正道:“不过弟弟刚刚叫错啦,金繁是姐夫,阿云应该喊嫂嫂。”
正喝水的云为衫听到这话,不小心被水呛到,连连咳嗽。宫子羽则一脸尴尬又带着些许欢喜。
宫远徵恨不得捂住宫紫商的嘴,无奈道:“……都一样。”
曾经,他不准除哥哥以外的人喊他弟弟,如今,却被大家喊了个遍。
好不容易,晚饭结束了。这顿饭,宫远徵吃得战战兢兢。饭后,几人主动帮忙洗碗,让两位老人家好好休息。
老伯伯家中仅有两间空房,一间是客房,另一间是女儿出嫁后空出的房间。
“只有两间啊……”宫子羽看着他们八个人,犯起愁来,这显然不够住。
老伯伯思索片刻,说道:“还有一间柴房和杂物间,我去收拾一下,应该就能住人了。”
“四间房的话,应该够了。”老伯伯看着他们,心里盘算着正好两两一对。
于是,老伯伯开始分配房间。他对着宫尚角与上官浅说道:“你们夫妻俩一间。”
宫尚角与上官浅一愣,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在扶风城暴雨那晚,不得已同住一间的情景。
老伯伯刚刚听到宫紫商说金繁是姐夫,云为衫是嫂嫂,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宫子羽与云为衫、宫紫商与金繁也都是夫妻。
接着,老伯伯来到宫紫商与金繁面前,说道:“你们夫妻一间。”宫紫商一脸惊喜,正中下怀;金繁则一脸惊讶。
随后,老伯伯又走到云为衫与宫子羽身边,说道:“你们小夫妻也一间。”宫子羽与云为衫瞬间瞳孔放大,面露震惊,心里想着:他俩还没成亲呢!
最后,老伯伯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指着金复说道:“你呢,就和这位哥哥一间好了。”宫远徵疑惑地皱起眉头,金复则尴尬得不行。
不得不说,老伯伯还挺会安排,只是除了宫紫商,其他人都尴尬得要命。
金繁第一个不同意这样的安排,赶忙说道:“那个,老伯伯,还是我们自己安排吧。”
宫子羽也连忙附和:“对对,杂物间和柴房我们自己收拾就好,您早些休息吧。”
在众人的劝说下,老伯伯回去休息了。
等老伯伯离开后,他们重新商量房间分配。自然不会按照老伯伯的安排,而是内部自行分配:上官浅、云为衫和宫紫商住一间,宫尚角与宫远徵一间,宫子羽与金繁一间,金复则喜提单人间。
就这样,八个人在老伯伯家里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鸡鸣破晓,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几人便早早起身。老伯伯夫妻俩特意为他们准备了早点。
用早膳时,昨晚那些令人尴尬的误会仍历历在目。宫子羽和云为衫倒是还好,可宫尚角、上官浅和宫远徵三人,每每想起昨晚的情形,依旧觉得尴尬万分。
一行人用完早点后,向老伯伯夫妻俩道谢并道别,便踏上了行程。
他们骑着马继续前行,距离云州城越来越近。随着马蹄声阵阵,云州城隐隐约约地出现在前方。
“前面就是云州城了。”有人喊道。
众人顿时加快速度,马蹄生风,扬起阵阵尘土。
终于,他们抵达了云州城。虽然比预计时间晚了几天,但好在平安到达。
“我们到了。”
他们在城门外停下,抬头望去,“云州城”的牌匾高高悬挂在城门之上。
这里,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之一——云州。
一行人下马,走进城中。只见街头巷尾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充满诗情画意;城墙高耸,街巷纵横交错;丝竹箜篌之声悠扬传来,不绝于耳;街边店铺里的商品物件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他们从宫门出发,一路走走停停,历经一个多月,途中经过五个城镇,还因意外折返,遭遇了不少危险。
如今,距离武林大会仅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众人先在一家客栈安顿下来,随后便着手制定计划。这几天,他们打算先熟悉云州城的环境,尤其是武林大会比试的地点及周边情况,务必对这些信息了如指掌。同时,还要勤加练武,精进武艺,为即将到来的武林大会做好充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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