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园的书房内,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棋盘上,给这古老的棋局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李尘风与洪世崇相对而坐,两人面前的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局势胶着。洪世崇的手指轻轻捻动一颗黑子,沉思片刻后,重重地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嗒”声。
“当今这世道,不知师弟怎么看。”洪世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端起茶杯,轻轻吹散茶面上的热气,饮下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
李尘风微微一笑,他的手指轻轻落下一颗白子:“哈哈,顺应天道就好,这天下,不是你我任何一人说了算的。”
洪世崇的手指再次落下,这次的黑子如同定海神针,气势如虹,仿佛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当今乱世,表面和平,实则混乱不堪,难道师弟看着这天下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李尘风的手指轻轻落下一颗白子,宛如四两拨千斤一般:“师哥,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这天下从夏朝开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之道也,岂是任何人能够决定的?”
洪世崇看着眼前的棋盘,微微一笑:“四劫循环,看来你我二人的对局,又要和棋了。”
李尘风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穿透窗外的桃林,望向远方的山川。:“这天下,就宛若一场棋局,终会结束的。”
洪世崇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目光落在李尘风的背影上:“这就是你隐居二十年的原因?”
李尘风微微一笑:“我退隐江湖多年,不是因为任何事物,只是看清了这世道,纷争,毫无意义。师兄,你的年事也不低了,为何不同我一起归隐山林?你要明白,无论实力的强大与否,人与天的角逐,天定胜啊。”
窗外的一缕微风吹动了洪世崇的两鬓银丝,他轻轻叹了口气:“或许你说得对,但这天下还需要我。”
李尘风转过身,他的目光落在洪世崇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理解:“师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有时候,放下也是一种智慧。”
洪世崇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知道,但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
李尘风走到桌前,轻轻坐下:“对了,这么多年,我倒是还有一个问题。”
二人整理好棋盘,开始了一场新的棋局 ,洪世崇落下黑子,微微一笑:“尽管问便是。”
李尘风的手指轻轻捻动一颗白子:“当年,师傅去世后,他将这个盒子给与你我二人,让我们务必保管好,但是我出门后,师傅又单独和你说了些什么?”
洪世崇微微一笑,陷入了五十年前的回忆:“师傅让你先出门,是因为他老人家在临终前起了三卦。”
李尘风微微一愣:“哪三卦?”
洪世崇的手指轻轻落下一颗黑子:“第一卦,他算的便是你,生门敞开,终将归于山林。”
李尘风点了点头:“那第二卦呢?”
洪世崇的手指再次落下:“第二卦算的是我,生门紧闭,终将为天下太平鞠躬尽瘁。”
李尘风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第三卦呢?”
洪世崇的手指轻轻落下一颗黑子,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第三卦最为神秘,师傅算出约六十年后,将会有一人终结乱世,制霸九州,一统华夏。”
李尘风微微一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出师五十年了,师傅他老人家终于把这件事告诉我了。”
洪世崇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不过,师傅曾嘱咐我说道:‘盒中之物万不能打开,要永远留在此地,直到一个天命之人来将他取走。’”
李尘风微微皱眉:“连师傅都不知道天命之人是谁,那内个天命之人又怎能知道此物在桃花园呢?”
洪世崇微微一笑:“师傅他老人家一生起了无数场卦,从未失误过,你我还是相信他老人家便好。”
李尘风微微一笑:“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房休息了,明日见,师兄。”
洪世崇微微摆手:“好,明日见。”
李尘风站起身,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裳,向门口走去。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从容,仿佛已经看透了世间的纷扰。
洪世崇目送着李尘风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未曾移开视线。他的内心泛起层层涟漪,既像是波澜壮阔的大海,又似被微风拂过的湖面。他明白,李尘风的话或许字字珠玑,可自己的前路早已选定,无论如何都再也无法回头。他缓缓抬起手,将置于桌上的茶杯轻轻捧起,指尖触碰到那略显温热的杯壁,仿佛还能感受到一丝残存的暖意。最后一口茶水滑入口中,苦涩之中带着些许回甘,恰如这人生的滋味般复杂难辨。抬眸间,他的视线重新聚焦于眼前的棋盘。黑白棋子彼此纠缠、交错,每一处落子皆蕴含深意,局势僵持不下,正如这天下纷争一般扑朔迷离。而此刻,棋局未终,胜负未分,谁又能真正预料到未来的走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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