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破损书页的尖叫（主支）

【楔子：齿痕契约】

带牙的契约碎片在鞋底发出咀嚼声，清风甩了甩湿透的裤脚，积水里漂浮的青铜胎盘组织突然翻了个面——底部密密麻麻镶嵌着人类牙齿。她弯腰想看清齿缝间卡着的东西，一块胎盘突然弹起咬住她手腕，牙印里渗出荧光的《违约金缴纳指南》。

"逾期滞纳金已转为实体债务。"

机械更夫的梆子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清风抄起消防斧劈碎咬人的胎盘。爆开的组织液溅到墙上，竟腐蚀出个血窟窿，露出里面盘根错节的神经光纤，每根光纤都捆着本残缺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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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副本：活页噬咬】

清风刚扯出本1998年的日记，整面墙的神经光纤突然抽搐。所有日记本自动翻开，泛黄的纸页像食人鱼的嘴"咔嚓咔嚓"咬合。她踹翻移动梯架挡住第一波攻击，发现每本日记的破损处都在渗血，血珠落地变成跳动的契约条款。

"检测到1998年7月记忆存在37处逻辑漏洞。"

天花板降下六台订书机形状的清洁器，钉口对准她太阳穴。清风抓起古籍区的金箔修复纸贴在额头，订书钉"叮"地撞上金属层，反弹的钉子反而击穿了清洁器的电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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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副本：嫁衣菌丝】

爆燃的火花中，清风闻到焦糊味里混着熟悉的檀香。她转头看见被劈碎的胎盘组织正在疯长，青铜色表面渗出红嫁衣特有的血丝菌。菌丝缠住消防斧手柄，斧刃突然软化变成团红线——正是冥婚夜宴时缠过她手腕的同心结。

"婚约债务尚未清偿完毕。"

苏挽月的声音从红线中渗出，清风甩手想扔掉线团，线头却自动钻进她掌心的生命线。她抄起古籍修复用的烙铁烫断红线，断口处喷出的却不是血，而是她三岁时被删除的哭声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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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副本：墨痕妊娠】

哭声记忆落地变成蠕动的墨团，清风后退时撞上缩微胶片阅读器。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她腹部出现个墨水晕染的妊娠纹——细看竟是《记忆租赁补充协议》的艺术字。

"文字胎动频率已达危险值。"

阅读器吐出带针头的扫描仪，清风抓起胶片盒砸过去。飞散的胶片突然在空中定格，每帧画面都是她不同年龄段签订契约的场景。她发现五岁那年的手术录像有0.3秒的异常卡顿，卡顿处隐约可见母亲攥着钢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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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副本：脐带索引】

当清风伸手触碰卡顿画面时，整排书架突然倾斜。索引卡盒暴雨般砸下，每张卡片都连着脐带似的血管。她翻滚着躲过袭击，后颈突然被黏糊糊的东西缠住——那是根会蠕动的杜威十进制分类索引导管，顶端标着"Q-F-清风子宫使用记录"。

"超期使用费需用生育能力抵偿。"

导管猛地缩紧，清风被拖向正在张合的分类柜抽屉。她摸到腰间别的金箔修复纸，反手贴在导管编号上。烫金的"Q-F"突然扭曲成"反抗"，导管像被烙铁烫到的蛇般松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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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副本：残章寄生】

清风喘着粗气跌进过期期刊区，后背撞上2001年的《妇产科研究》合订本。书脊突然裂开，伸出章鱼触手般的破损书页缠住她左腿。她眼睁睁看着书页缺口处钻出自己婴儿时期的脚丫模型，脚底烙印着初始契约的签署时间。

"检测到足纹与当前体征不符。"

整排期刊架开始移动，形成个旋转迷宫。清风扯下头发上的金属发夹，捅进书页触手的装订孔。触手痉挛着吐出团带血丝的纸浆，纸浆落地变成会爬行的《记忆修正同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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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副本：菌丝键盘】

同意书追着清风脚后跟爬行时，她撞进电子阅览室。所有键盘的键帽都在跳动，键帽下钻出血丝菌组成的字母。ESC键突然弹起，菌丝在空中拼出"Escape条款已失效"。

"还剩最后一次协商机会。"

苏挽月的声音从主机箱传来，清风抄起显示器砸向声源。飞溅的液晶屏碎片中，她看见自己倒影的腹部隆起异常弧度——皮肤下凸起的不是胎儿，而是卷成胎儿的契约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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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副本：注释早产】

腹部传来纸张撕裂的剧痛，清风踉跄着扶住服务器机柜。机柜玻璃映出她肚皮上浮现的红色注释符号，每条批注都在修改她的生理指标。当※号标记划过子宫位置时，她感觉体内有什么正在被强行注释。

"血压值涉嫌违约，启动强制平仓程序。"

通风口突然喷出神经麻醉剂，清风撕下机柜上的绝缘胶带封住口鼻。胶带接触皮肤的瞬间显示出门禁密码，她顺势踹开标注"员工通道"的暗门，却跌进个摆满培养舱的环形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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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副本：契约羊水】

六百个培养舱正在集体分娩，每个舱口都涌出黄褐色羊水。清风挣扎着站起来，发现羊水里漂浮着契约碎片，每片契约都在吮吸她的血液。她捞起块碎片，看见上面印着自己五岁时的脑部扫描图——海马体位置打着"记忆抵押"的水印。

"该还债了。"

苏挽月从羊水中缓缓升起，嫁衣上的血丝菌正在吞噬契约碎片。清风突然将沾血的手按向培养舱控制台，用血液在键盘上输入反抗代码。所有培养舱突然调转方向，将羊水喷向苏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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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副本：出血字库】

被羊水击中的嫁衣开始褪色，苏挽月尖叫着化作墨汁消散。清风正要松口气，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在渗墨。墨汁滴落成字，在地面拼出《强制还款告知函》。

"文字正在反向寄生创作者。"

整座图书馆响起纸张翻动的声浪，清风看着自己的血管在皮肤下变成宋体字笔画。她发狠咬破手腕，用喷溅的血在墙上画了巨大的删除符。血符成型的刹那，所有文字契约开始从她体内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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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副本：破体书页】

契约抽离的剧痛让清风跪倒在地，她听见自己脊椎传来书页撕裂的脆响。七张带血的契约书页从她后颈钻出，在空中拼成苏挽月的脸。

"你撕毁的每页都要用器官补偿......"

清风突然抓起还在渗血的手腕，将血抹在飞舞的书页上。血液接触契约墨迹的瞬间，书页上的条款突然扭曲成求救信号——那是五岁手术台上，被麻醉的她用脚趾勾出的摩斯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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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尖叫校样】

当最后一张书页燃烧殆尽时，图书馆突然陷入死寂。清风趴在地板上，听见自己心跳声渐渐化作打印机运转的响动。她掀开上衣，发现腹部残留着契约撕裂的伤痕，伤疤形状正是下章预告的标题：

【墨骨生香】

试图触摸伤疤时，指尖突然沾上散发着檀香的墨汁——那味道与红嫁衣上的血丝菌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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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局线索】

清风撑着身子站起来，发现满地灰烬中闪着个金属光点。扒开灰烬找到枚青铜活字，上面反刻着"自由意志条款"。当她把活字按进墙面的契约残章时，墙体突然渗出新鲜的血浆，血珠在墙面拼出母亲年轻时的工牌照片——XX记忆银行首席研究员。

暴雨拍打着长出神经突触的窗户，积水中浮现的已不是契约碎片，而是带着牙印的母乳储存袋。清风拾起袋子时，听见地下书库传来婴儿啼哭与打印机混合的怪响，通风管开始飘出混着檀香的油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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