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他们带着买回来的食材,推开门就看到沈怀安悠哉的躺在沙发上吃水果。
“唉?许哥呢?他家离的远吗?怎么还不来。”林凡张望了一下客厅确实只有沈怀安一个人。
“远什么?他就住隔壁好吧?他应该还在厨房洗水果。”
林凡往沙发上一倒,江清和徐清风各自找了一把椅子坐,沈怀安在看最近刚上新的益智类烧脑节目,看见一位种子选手被淘汰,替他可惜,微微皱眉。
江清本来就是有话直说的性格而且他们关系也不错,谁能忍住不替帅哥说话呢:“你在沙发上看电视,让客人洗水果?”
连徐清风和林凡都在旁边点头附和。
客人?沈怀安第一次知道,清楚记得自己家密码,熟门熟路打开电视机,然后钻进厨房洗水果的人叫客人?电视是自己要看的吗?水果是自己要吃的吗?受到莫大冤枉的沈怀安,差点从沙发上跳下来:“那水果也不是我让他洗的呀,那明明...”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小,许谨年在厨房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笑着走过来,把水果放在餐桌上:“好了,不做饭一会吃什么?”
江清说:“我帮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凡小跑着过去挤进厨房:“我也帮忙,沈哥你等着,我特意拿了排骨,今天保你喝上十全大补汤,明天脚踝就能好!沈哥别不理我呀,我脆弱的心脏受到了打击!”
他不说还好,一说脚踝好像又开始疼了,沈怀安真想把这个显眼的货给扔出去,拿毯子盖在脸上装死,还不忘保护一下某人脆弱的心:“做吧做吧,我等着你的十全大补汤。”
没过一会,他感觉自己脚边的沙发凹进去了一点,刚才林凡在那坐着,沈怀安一直屈着腿,现在他也不打算委屈自己了,把腿翘在许瑾年身上,许瑾年看着他发红的脚踝打开手机备忘录。
1.饮食清淡,忌油腻,忌荤腥。
2.不做跑跳等剧烈运动。
3.早晚涂一次药
一个多小时后,阵阵香味从厨房里飘来,沈怀安一下就坐起来了,再不做好就要饿死了,许瑾年扶着他往餐桌走,徐清风去拿了筷子和碗。
沈怀安看着一大桌子菜,问林凡:“没买酒吗?”
“买啦,这不顾及你伤,不是忌口不能喝?再说你醉了脚也不方便嘛,这菜做的贼清淡,盐我都是一粒一粒数好才放进去的。”
沈怀安想了想:“半瓶,我就喝半瓶,应该没什么事,买了不喝不是白买吗。”
“班长不喝酒吧,我冰箱里有果啤。”说着沈怀安用胳膊肘捅了捅许瑾年,许瑾年认命的去打开冰箱:“橙子味还是荔枝味?”
“啊?都行,橙子味吧,谢谢。”
许瑾年拿了一瓶,用起子撬开才给了江清:“不用客气。”
一堆人里就是林凡最能说,从刚开始的:“来,为了庆祝今天比赛的胜利与许哥的加入,提一杯!”到后来喝酒开始说胡话:“我给你们说沈哥和许哥可是很早就认识了,许哥今天还送沈哥去医务室,为了这份伟大的友情,提一杯!”总之就是一顿骗酒。
到最后实在喝不动了,林凡提议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做不出来就喝!来来来,转酒瓶。”
第一局转到江清,林凡犹豫了半天,特小心的问她:“有暗恋的人吗?暗恋了多长时间?”
江清没喝酒,脸上却透着红晕:“有,两年。”
“啊,行”林帆说话的尾音都降下来了,到后面好像也兴致不高的样子。
随后酒瓶指向了许瑾年,林凡跟许瑾年不熟,要问什么也拿不准,林凡把这个机会给了沈怀安。
沈怀安酒精上头,但在这一瞬间,他非常清醒,他听到自己问许瑾年:“当初为什么走,为什么后悔又回来了?”
许瑾年沉默了很久,久到沈怀安觉得他不会再回答了,他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也都喝完了,隐约感觉许瑾年好像开口说话了,可沈怀安没听清他说什么,也许真的醉了,也许自己潜意识在逃避那个答案吧。
沈怀安像一张白纸,单纯又干净,喝醉酒后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许瑾年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个音节,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情绪变化,许瑾年说了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凡千杯不醉,可要了徐清风半条命,说话都开始打磕巴了,沈怀安平常也不碰酒,虽然喝了不到一杯,但这种酒的后劲大,沈怀安面上不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好像醉了。
唯一一个没喝酒的就是江清,许瑾年拜托江清看一下沈怀安,自己去厨房煮点醒酒茶,醉鬼的反应都慢半拍,没听清许瑾年说什么,但看着许瑾年走了,沈怀安下一时跟上,以至于忘了白天受伤,猛地站起来,“嘶”了一声又要往下倒,许瑾年一把扶住他。
“受了伤就别乱动。”两人挨得近许几年,说话的气息全喷在了沈怀安颈侧,他耳边攀上一抹薄红,最后无意识缠着许瑾年,醒酒茶是江清煮的,还多加了点蜂蜜。
等林凡和许瑾年把桌子和厨房打扫了一遍之后,沈怀安已经睡着了。
“那我和江清就把徐清风带走了啊,许哥,你们两家离得近,多看着点沈哥,别再让他磕着哪。”
“嗯。”
他们走了之后,许瑾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沈怀安,没有最酒失态,双手放在膝盖上,头一点一点的,乖得不成样子,许瑾年一把抱起他往卧室走,沈怀安勾着许瑾年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窝,走到卧室里想把沈怀安放在床上,可沈怀安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叫他。
“许瑾年…”
“嗯,我在。”
“你是不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走的时候不给我说,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瞒着我一个人远走他乡?”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看着面前的人,无法再说出刚才的答案。
沈怀安越抱越紧,像是怕许瑾年再走,又反复确认许瑾年还在。
“许瑾年,我讨厌死你了,给你发微信也不回,打电话是空号,你回来还要走吗?”
……
“不走了好不好?”
……
“许瑾年,你要是再不给我说一个人就走的话,我们这兄弟就没法做了。”
……
“许瑾年,我好想你”
许瑾年看着躺在床上又睡着的沈怀安,心中泛起苦涩,当初就该给他道个别的,或许自己压根就不该走,他转身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准备回家了,像是怕自己再待着,就舍不得回去了。
他把那杯热水放在床头,这样如果沈怀安半夜醒了,也能喝到温水,最后看了他一眼,给他掖好了被角,沈怀安像感觉到了一样,当许瑾年直起腰的时候,沈怀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难受,你别走。”
完了,这下本就意志不坚定的许瑾年有正当理由留下来了:“我在客房,你再难受去找我好不好?”许瑾年看他没回应,又问了一遍:“好不好?”
“嗯。”沈怀安抓着许瑾年手腕的手慢慢滑落。
许瑾年回自己家拿了一套新的睡衣,在客房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被子鼓鼓囊囊的,看着沈怀安在无意识的吞咽口水,他把放在床头柜上那杯水拿过来,捞起沈怀安喂他喝了半杯。
许瑾年把灯关了,只留下床头的灯,暖色灯光映在沈怀安的脸上,平添一丝柔和,他把剩下半杯水喝了,轻手轻脚的躺在沈怀安身边,刚闭眼,沈怀安就翻了个身面对他,亦如小时候一样,好像形成了肌肉记忆,好像他们之前分开的隔阂不复存在 。
长相思兮长相忆,亦相思兮无穷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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