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梵洛伽准备迈出下一步行动时,变故陡生。
刹那间,整个山洞毫无征兆地轻微晃动起来,沉闷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是大地深处发出的低沉咆哮。
紧接着,几道寒光闪过,犹如闪电划破夜空,巨大的链条网在眨眼间被凌厉的白色刀刃斩断,断裂的链条发出刺耳的声响,伴随着山洞的震动,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
断裂的链条四散飞溅,在半空之中缓缓化作点点暗红色的光点,如破碎的星辰般飘散。
就在这如梦似幻的光影交错间,戈辰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
他周身气势磅礴,速度快到肉眼几乎难以捕捉,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带出呼呼风声 ,仿佛要冲破这山洞内压抑的氛围。
戈辰仿若自光雾中走来,周身散发着纯粹的气息,皎白的光晕轻轻笼罩着他,与他那白皙如玉的面庞相互映衬,更添几分出尘之感。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恰似春日微风,轻柔而温暖。
戈辰右臂轻轻一振,须臾间,一把宝剑便应声而出,悬于掌心。
剑身由玄铁精心锻造,轻薄却不失坚韧,寒光在剑身上流转跳跃,好似一层寒霜悄然附着。
双龙相对,龙睛怒目而视,气势威严,仿佛随时都会破壁而出,直上九霄。
剑刃锋利至极,如秋日寒霜般凛冽,轻轻一挥,空气中便传来丝丝锐响,仿佛在诉说着它削铁如泥的赫赫威名 。
梵洛伽和以赛的目光触及戈辰手中那柄剑的瞬间,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震惊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梵洛伽:(流光刃?!)
以赛(斯羽行):(流光刃?!)
梵洛伽与以塞见状,迅速调整状态,周身气息翻涌,开始各自聚力。
以赛双手在空中快速舞动,掌心处黑芒汇聚,随着一声低喝,数条浑身散发着幽光的毒蛇凭空闪现,吐着信子,向着戈辰迅猛扑去;
与此同时,梵洛伽口中念念有词,脚下地面陡然开裂,粗壮的荆棘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荆棘上尖刺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戈辰缠绕攀附,妄图将他束缚其中。
戈辰五指如铁,紧紧握住流光刃,剑身之上,强力电流滋滋作响,蓝色电弧肆意游走、跳跃,照亮了周围的昏暗。
他身姿矫健,双腿猛然发力,如一只苍鹰拔地而起,高高跃向半空,衣袂烈烈作响。
到达最高点时,他腰腹扭转,借着下坠之势,手臂挥舞,手中流光刃裹挟着万钧之力,裹挟着电流与光芒,朝着蜂拥而来的毒蛇和荆棘猛地劈斩下去,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一切阻碍都一分为二 。
戈辰与梵洛伽等人杀得难解难分,激烈的打斗声在山洞中回荡。
就在这时,南宫鸢雪身形虚弱,靠着石壁缓缓走出。
她那张平日里精致动人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透着病态的苍白。
左手紧紧捂住脖颈,指缝间不断有鲜血渗出,洇红了她的手掌。
她缓缓放下手,脖颈处赫然出现两个可怖的血洞,殷红的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蜿蜒而下,很快便沾染了衣物,在衣衫上晕染出一片刺目的红色,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
南宫鸢雪:(真痛啊,戈辰,你可要加把劲啊)
南宫鸢雪望向正在激烈交锋的戈辰和梵洛伽,刀光剑影闪烁,两人的身影在其中不断交错。
梵洛伽的眼神瞬间阴沉了几分,幽暗中透着森冷寒意。
他死死盯着戈辰,看着对方手中的流光刃在密不透风的攻击下划出一道道凌厉弧线,精准地挡下每一次进攻。
梵洛伽:一起上!包围他!
南宫鸢雪:(啧,打不过就叫人,真是不死心)
南宫鸢雪:(本来前面就没碰到人家,现在还来……)
收到梵洛伽的指令后,原本蛰伏待命的血族们瞬间躁动起来。
他们龇牙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猩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如同一群饥饿已久的恶狼,嘶吼着向戈辰疯狂扑去。
一时间,山洞内黑影攒动,密密麻麻的血族将戈辰团团围住,从四面八方展开总攻,场面混乱而又惊悚,嘶吼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山洞内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
梵洛伽:我们分开配合!
以赛(斯羽行):明白!
梵洛伽与以塞迅速站定,四目对视,默契点头后,双唇快速开合,低声念动古老晦涩的咒语。
刹那间,两人周身气流翻涌,诡异的红色咒文如灵动的火蛇,自脚底蜿蜒而上,迅速缠绕周身。
咒文光芒大盛,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味道。
随着咒文的汇聚,“炽炎炼狱”四个大字若隐若现,仿佛宣告着一场灭世灾难即将降临 。
突然,岩洞上方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仿佛古老的巨兽在发出嘶吼。
紧接着,无数巨大的锁链裹挟着岩屑碎石,如暴雨般轰然坠落。
锁链粗如巨蟒,黝黑的表面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每一根都带着千钧之力,重重砸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沉闷的声响在洞穴中不断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
戈辰周身气场凛冽,血色双眸仿若燃烧的火焰,随着战局愈发胶着,那眼眸中的色彩愈发浓烈鲜艳,似要滴出血来。
他朱唇轻启,念动神秘咒语,低沉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某种神秘力量。
与此同时,他手腕翻转,握住流光刃的手臂肌肉紧绷,爆发出惊人力量,流光刃裹挟着凌厉剑气与耀眼光芒,如一道闪电般挥出,直直斩向那些坠落的巨大锁链。
剑气纵横,所到之处,锁链纷纷断裂,迸射出耀眼的火花,断裂的链节四处飞溅,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凹坑 。
以塞身形灵活,迅速从激烈的战斗圈中抽身而出,隐匿在阴影里,目光紧紧锁定戈辰,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
他眯起双眼,捕捉到戈辰高高跃起的瞬间,知道时机已到。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掌心处黑色雾气翻涌。
眨眼间,数十条浑身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毒蛇从雾气中钻了出来,吐着信子,嘶嘶作响,向着半空中的戈辰如离弦之箭般射去,尖牙上闪烁着致命的毒液,意图给戈辰致命一击。
南宫鸢雪倚靠在石壁旁,紧张地注视着战局。
当以塞召唤毒蛇,朝着半空中的戈辰射去时,她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惨白,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侧的石壁,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美目圆睁,满是担忧与惊恐,生怕下一秒,戈辰就会被那致命的毒蛇咬伤 。
南宫鸢雪:不好!!
南宫鸢雪:可恶!居然偷袭!真是卑鄙!
以赛五指牢牢攥紧手中的剑,刹那间,剑身如活物般扭动起来,迅速幻化成一条灵动的蛇形利剑。
他脚下步伐轻快而诡谲,借着战场上纷飞的烟尘作掩护,朝着戈辰的身后飞速奔去。
一路上,他身姿灵活地穿梭在混乱的战局中,避开戈辰的凌厉反击和四处飞溅的攻击余波,目标明确,眼神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狠厉光芒,手中的蛇形利剑随着他的奔跑微微颤动,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
南宫鸢雪眼睁睁看着以赛高举幻化成蛇形的利剑,向着戈辰后背迅猛刺去,那寒光闪烁的剑尖仿佛已经触碰到了戈辰。
生死瞬间,她顾不上脖颈处伤口的剧痛,也无暇顾及自己虚弱的身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下戈辰。
她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两人冲了过去,脚步踉跄却坚定,一头长发在疾奔中肆意飞舞 ,单薄的身影在昏暗的山洞中显得格外决绝。
南宫鸢雪:不行!戈辰不能死!他死了,谁来帮我救出朝颜和夕颜她们?!
南宫鸢雪:当心!
戈辰正全神贯注地应对眼前的攻势,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喊穿透嘈杂的战场传入耳中。
他心头一震,条件反射般猛然回头,只见南宫鸢雪不知何时已冲到了自己身前。
她面色苍白如纸,因剧烈奔跑而发丝凌乱,几缕碎发贴在满是汗水的脸颊上,单薄的身躯在纷飞的剑气与烟尘中微微颤抖,却无比坚定地立在那里,为他筑起一道脆弱却又无畏的屏障 。
以塞看到南宫鸢雪毫不犹豫地冲出来挡在戈辰身前,手上的动作瞬间凝滞,剑刃停在半空中,周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嫉妒如同汹涌的潮水,在心底疯狂翻涌,此刻已达到了顶点。
他的双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脑海中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杀了戈辰,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内心的怒火与妒意。
南宫鸢雪义无反顾地张开双臂,将戈辰紧紧护在身后,凌乱的发丝在呼啸的气流中肆意飞舞。
她的眼神空洞却又无比坚定,直直地盯着那把裹挟着寒光、极速刺来的利剑,没有丝毫退缩与畏惧。
她的面容毫无血色,却又因视死如归的决然,显得格外凄美。
南宫鸢雪:(应该死不了的吧?我绝对不能死,我还要救出朝颜和夕颜……)
戈辰望着南宫鸢雪在危急时刻,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护在身后,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定格。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紧接着,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如战鼓轰鸣,每一下都震得胸腔发疼。
戈辰:傻瓜——
电光火石间,戈辰心胆俱裂,不假思索地伸出手臂,以最快的速度一把拉过南宫鸢雪,将她紧紧护在怀里,手臂用力箍住她的腰肢,像是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南宫鸢雪:?!
然而,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南宫鸢雪还没来得及从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中回过神,那柄寒光闪烁的利剑已然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刺中她的肩膀。
刹那间,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大量涌出,殷红的血液迅速浸染了她的衣衫,在这昏暗的战场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
南宫鸢雪的脸如纸般毫无血色,肌肤近乎透明,隐隐能看见皮下青色的血管。
那从肩膀伤口源源不断溢出的鲜血,迅速洇透了她的衣衫,原本素净的衣物被染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血液顺着她的手臂、指尖不断滴落,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滩,衬得她整个人愈发虚弱无助 。
南宫鸢雪:(好疼啊,老天千万别让我死掉啊……)
戈辰的视线触及南宫鸢雪肩膀处不断涌出的鲜血,只觉心脏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
戈辰:阿鸢!
他的眼眸中瞬间盈满了心疼与担忧,那目光好似能滴出血来。
他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南宫鸢雪紧紧搂在怀中,仿佛这样就能为她驱散痛苦。
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白光毫无征兆地闪过,光芒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待光芒消散,战场上已不见两人的身影,只留下还未散尽的硝烟,见证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
以塞眼睁睁看着戈辰与南宫鸢雪在一道白光中消失不见,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呆愣在原地。
他的目光空洞而茫然,手中那把还沾着南宫鸢雪鲜血的利剑,此刻也变得无比沉重。
回想起南宫鸢雪被自己利剑刺伤的瞬间,她那痛苦的神情和苍白的面容,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刺进他的心底。
他的心脏猛地一阵抽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懊悔与自责涌上心头 ,让他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以赛(斯羽行):(对不起……)
以赛五指紧攥着那把剑,剑身微微颤动,其上沾染的南宫鸢雪的鲜血,在昏黄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
浓稠的血珠顺着锋利的剑刃缓缓滑落,一滴滴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埃,洇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每一滴都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残酷一幕 。
以赛(斯羽行):又让他逃了!
以赛(斯羽行):可惜用血杯拷贝的法力维持不了多久,我们恐怕追不上他们了……
梵洛伽:算了……
梵洛伽缓缓摇了摇头,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担忧。
梵洛伽:即使追上也很难对付……
想到南宫鸢雪被利剑刺中的画面,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梵洛伽:刚刚那一剑,一定很痛吧,我的阿鸢……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心疼与自责,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似乎在懊恼自己没能及时保护好她。
以赛耳尖,梵洛伽那饱含疼惜与自责的喃喃低语,清晰落入他耳中。
刹那间,他的面色陡然变得极为难看,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南宫鸢雪被自己利剑刺伤的画面。
那殷红的鲜血、痛苦的神情,像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他心底。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狠狠握紧,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关节处微微颤抖,内心被复杂的情绪填满,有对南宫鸢雪受伤的愧疚,更有对自己冲动行为的懊恼。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他眼神闪躲,迅速转移话题。
以赛(斯羽行):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们没有赶来的半个小时里,他的封印竟然解开了?
以赛(斯羽行):难道说,他吸了鸢雪的血?
听到以赛的话,梵洛伽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
在梵洛伽心中,南宫鸢雪是他捧在手心疼爱的人,他连一根手指都不舍得碰她,更别说让她流血受伤了。
可如今,她却因为戈辰,被利剑刺伤,遭受这般痛苦。
一想到阿鸢受伤时痛苦的模样,梵洛伽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梵洛伽:(阿鸢…下次我一定会把你夺回来!你只会是我的!)
以赛(斯羽行):(鸢雪,真的很对不起……)
在城堡深处的一间静谧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温柔地洒下,映照着屋内的一切。
南宫鸢雪静静地躺在雕花大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干裂。
她受伤的肩膀已经被仔细包扎好了,洁白的纱布层层缠绕,与她略显凌乱的发丝相互映衬,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微风轻拂,吹动着窗帘,也让屋内的气氛显得愈发安静。
时间缓缓流逝,房间里静谧得只能听见窗外树叶的沙沙声。
躺在床上的南宫鸢雪,眼睫如蝶翼般微微颤动,随后缓缓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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