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发生了什么你都不太记得了,整个人像是虚浮的,最后听清楚的一句话是父亲略带生气的话语:
「他算个什么东西?」
是啊,他算什么?说分手就分手。
凭什么?为什么?
恍惚中,你还是到达了英国,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这里的人和自己长得完全不一样,但还好有父亲安排好的人将你的生活安排妥帖。
那人热情又外向,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可算是给你的生活多添了一些乐趣。
到英国的第一个晚上,风雨交加,窗外的雨猛烈地扑打着窗户,雷声一个接着一个。你躲在房间里点着台灯一点点地将撕碎的信件拼凑回去,只是信不再完整了,缺了“想他”两个字。
「怎么就缺的是这两个字呢?」
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缺掉的部分,心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针刺感,扎得眼睛些发酸。
「连上天都希望我不要再想他吗?」
你小心翼翼地将贴好的信收好,放在抽屉的最底层。
看不见就不会想了。
「还好,一切都能如愿。」
「没有太过于惊心动魄的情节。」
「我确认你还是爱我就够了。」
拿着刚刚急忙慌收下来的衣服在手中认真又仔细地铺平,整整齐齐地折叠。
你突然想起,回来找他的那天,好像也给他叠衣服了,自然得像是从未离开。
在英国的几年里,写回来给大家的信都不过是交代几句自己的近况,再询问一下大家的近况。只是你在学校的好友第一次给你回信的时候,在信的末尾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你知道,是他的。
你忍不住背下了这个电话号码,却不敢拨号过去。
你在害怕,不知道通了之后要跟他说什么好。
你好吗?
我好想你。
再然后呢?现在还有资格说想他吗?
更害怕的是其他人接的电话。
于是这个电话号码就好像那封撕碎的信一样被藏在了最深处。
可是当你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拨通电话的时候,机会就会自然地出现在你面前。
一个给他打电话的借口。
和学校里社团的师兄师姐聚会的时候,有一个师姐提议猜拳行令。猜拳喝酒你都不擅长,几把下来之后,你觉得自己有些喝高了。
借口上厕所想去醒醒酒。上完厕所出来路过吧台,看到了放在吧台角落的电话机。鬼使神差般地拿起了话筒,一下一下地转着号码盘,转到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手竟然有些颤抖,酒自然也全醒了。
从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响声,握着听筒的手越来越抖,在你想将电话挂断的时候,那边传来了魂牵梦绕的一声「喂...」
鼻头一酸,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你颤抖着捂着话筒的位置,不敢说话。
那边再次传来了半声疑惑的「喂」,却猛地收住,像是意识到对方是谁。两人隔着电话默契地沉默了大概三秒,但对你来说像是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突然反应过来的你,猛地将电话挂断。
然后又开始后悔。
后悔给他打电话。
后悔不说出自己的感受。
你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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