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蝉声阵阵,阳光照映在我的脸上,我缓缓睁开了双眸,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枕边有一片槐树叶,我拿起槐树叶看了看,嗅了嗅有种好闻的药香,又放回原处。走下床坐在梳妆台前的铜镜照了照,发现眉毛有些秃,拿起第七支黛笔,尾端刻着细小的"昭"字,我还在想这个昭难道是那个网页楚昭?当我回过神铜镜里突然映出楚昭执笔的手,他蘸着朱砂在我眉间勾画,笔锋扫过眼尾时,我鬼使神差唤了声:"阿昭哥哥......”
笔尖蓦地顿住,朱砂落在妆台凝成血珠。楚昭的蟒纹广袖拂过耳际,松香混着药香扑面:"王妃这声哥哥,倒比合欢酒还醉人。"
我仓皇后仰,后腰撞到了妆奁,首饰散落一地。我无瑕关心散落已经破碎的饰品,眼中只有楚昭瞳孔中跳动的金纹。
"王爷可知......"我拾起滚到脚边的螺子黛,"这妆奁里似乎少了一支黛笔?"
楚昭忽然擒住我手腕,引着指尖抚过鎏金镜背的花纹,隐隐约约有些字刻在上面。镜面翻转,露出夹层里褪色的红绸,绸上歪扭的簪花小楷正是我的笔迹“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楚昭启声道“在暗格中”我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酒杯,“这个是?”“这是我们大婚的合卺杯”
廊外忽起喧哗,春桃捧着鎏金食盒碎步进来:"太后赐的安神香......"
还来不及思考,食盒突然炸开青烟。楚昭的披风及时卷灭了毒雾,我袖中银针已钉入春桃耳后朱砂痣,我也不知为何这么做。她惨叫着,金蛊从春桃的脖颈爬出,轨迹竟与铜镜背后的花纹一模一样。
"王妃果然没忘。"楚昭碾碎指间蛊虫,金粉在掌心拼出残缺的"晚"字,"三日前你昏迷时,曾用胭脂在锦帕上画过这个。"
我抚摸着镜后的花纹,发现有一个凹槽,按上去的瞬间妆台突然弹开,露出叠得齐整的帕子,“竟然还有暗格”我疑惑道。最上层那方素帕染着暗褐血迹,边角绣着交颈鸳鸯——正是刑场上我用来包裹暗器的帕子。楚昭的指尖抚过帕心墨迹:"当日你塞给本王的,可不只是枚暗器。"
帕上忽现荧光小字,竟是我熟悉的系统笔迹:【子时三刻,西厢第三株海棠下】。
月色漫过花枝时,楚昭牵着我的手往屋子外走去来到海棠树前,执手拨开层层海棠。树根处埋着的鎏金盒里,整整齐齐码着三百六十五封书信。每封信笺都描着并蒂莲,用朱砂写着日期——从永昌十九年中秋,到三日前我昏迷那夜。
"你的'系统',把这些年的事都记在这儿了。"楚昭展开最近那封,墨香混着药香散开,"'今日王妃尝了七块桂花糕,比昨日多咳了三声'......"
我抢过信笺,却见背面还有行小字:"戌时二刻,王妃梦呓时唤了十九声阿昭。"
夜风卷起满地落英,楚昭忽然将我抵在树干上。他腕间金纹缠上我银纹,在月下绽出并蒂莲光:"当年你往我酒里掺解药时,可没这般羞怯。"
海棠花跌进衣襟的刹那,记忆如潮水决堤——三年前中秋宴,我先是扮作舞姬撞翻了毒酒,楚昭扶住我的手。而后被太后咒骂了几句,楚昭将当时藏在袖中的海棠并蒂花枝送给了我,而后我不放心又假装粗使女官将解药掺入酒中……
"系统......"我抚着树皮上的刻痕,那里深深浅浅的"昭"字从三年前延续至今。
"你的'系统'早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楚昭咬破指尖在我掌心画符,"它说,要本王每日为你画眉点唇......"血珠渗入银纹的刹那,满树海棠化作孔明灯升空,"直到三百六十五盏灯都写上真心话。"
最小的那盏灯飘落掌心,灯面显出昨夜画面:我昏迷中攥着楚昭的衣襟呓语,而他彻夜握着我的手,在宣纸上临摹出我们初遇那日的刑场雪景。
"王妃可要赌一赌?"楚昭忽然打横抱起我,踏着满地灯影走向寝殿,"明日画眉时,你定会想起更多......"
更漏声里,他拆开我发间金步摇。十二枚玉环坠落的脆响中,系统屏幕浮现:【此心昭昭,长似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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