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漫过雕花窗棂时,林晚睫毛颤了颤。我蜷在锦衾里,发间银簪歪斜,露出的颈子衬得雪光愈发晃眼。榻尾传来衣料窸窣的声音,楚昭斜倚着凭几,半敞的乌青色锦袍露出精壮腰线,指尖正捏着鎏金手炉往林晚腿上送热气。
"再赖床,午膳都该凉了。"他清澈的嗓音传入我的耳中,将脸埋进我散落的青丝里蹭了蹭。我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沉水香,迷糊间被他捞着腰肢抱坐起身,后襟贴着他的脖颈,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下颌抵着我的肩窝:"昨夜你说冷,现在可还冷。"我沙哑的说“不…不冷了”
清洗梳妆过后我便被楚昭裹进狐裘抱往西厢梅林。残雪压着红蕊,他在青石枰上排布黑子,鎏金护腕映着光:"王妃可还识得此局?"
我执起白子点在惊门位,梅枝应声而折。藏在上方的青玉瓶滚落在地,青玉瓶——正是三年前中秋宴那夜被替换的毒酒。
"王爷当年故意漏看杀招..."我晃着瓶中残酒,"原是为这'醉三生'?"
楚昭突然揽着我旋身,弩箭擦过狐裘钉入棋枰。刺客的面巾被剑气挑落,露出与春桃别无二致的容颜。我再次将银针刺入她耳后,假面脱落时梅香骤浓——竟是太后生前最受宠的侍女冷香。
"好个移花接木。"我碾碎刺客袖中香丸,金粉拼出残缺星图,"连影卫都要仿我的眉眼?"
楚昭将我抵在梅树上,新雪簌簌落满肩头:"你可知这些年本王撕过二十三张假面..."他指尖抚过树皮裂纹,露出底下褪色的"晚"字,"唯有这个是真的。"
梅蕊落进衣襟时,系统残影在雪地浮现:【双生蛊进阶需情丝为引】。楚昭拆开我发间玉簪,青丝与银纹缠成同心结:"借王妃一缕..."
"要借便借生生世世。"我咬断他未尽之言,将合卺酒含入他唇间。琥珀酒液顺着他喉结滑落,雪地忽现荧光——竟是一旨婚书:
冰魄为聘,梅香作媒,愿为楚氏妇,白首不相离
刺客的呻吟打破旖旎,楚昭剑尖挑起她腰间玉牌。玄铁令牌内侧的凤头纹,与三年前中秋宴毒酒杯底的印记如出一辙。我突然扯开她衣襟,心口处淡去的守宫砂赫然是蛊虫形状。
"王爷可还记得..."我蘸着残雪在她锁骨画符,"当年你说,要教我识遍天下蛊?"
楚昭的吻突然落在我的后颈,噬心蛊的金纹漫过雪肤:"现在教也不迟。"他引着我的手按向刺客心口,皮下蛊虫竟顺着银纹爬入我掌心,"比如这般...引蛊入体。"
梅林忽起阴风,三百六十五盏孔明灯再次升空。最小的那盏飘落枝头,灯面显出三年前景象——楚昭跪在乱葬岗翻找耳坠,指尖被碎瓷割得鲜血淋漓,却将找到的东珠紧紧捂在心口。
"当年你说要请我小酌..."他忽然咬住我耳坠,"这利息,王妃打算怎么还?"
朝阳破开云层时,我们交缠的发丝已结满霜花。楚昭用染血的婚书裹住两人小指:"晚晚,这次可不能再忘了..."他眼底金纹流转如星河,"从你撞进我怀里那刻,合卺酒就注定要醉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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