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傅云夕的指尖在青石板上划出深深痕迹,"先太子薨逝后,陛下一直未立储君。"
庄寒雁将桃花酥掰成两半:"三皇子去年平定南疆叛乱,不是最得圣心?"
"问题就在这儿。"傅云夕突然抓住她手腕,"你看这兵符纹路——"
院墙外突然传来枯枝断裂声。两人同时噤声,傅云夕的剑已出鞘三寸。
"是奴婢。"孙嬷嬷颤巍巍端着药碗进来,"主母该用药了。"
庄寒雁接过药碗的瞬间,老嬷嬷突然压低声音:"今早市集来了批北边马贩,左臂都系着赤绳。"
傅云夕瞳孔骤缩。待孙嬷嬷退下后,他猛地展开那半块兵符:"赤麟军暗记!他们混进京城了!"
"等等..."庄寒雁突然按住他,"娘亲的汤药颜色不对。"
傅云夕沾了点药汁在舌尖,脸色顿变:"雪上一枝蒿!谁熬的药?"
"是..."庄寒雁突然冲向院外,"春桃!"
(厨房)
小丫鬟春桃蜷缩在灶台边,嘴角渗着黑血:"小姐...奴婢不知道...那包药材是..."
"谁给的?"傅云夕捏开她牙关,塞入解毒丸。
"穿...穿紫袍的大人..."春桃眼神开始涣散,"说能治主母的心疾..."
庄寒雁突然从春桃袖中摸出块玉佩残片:"这不是..."
"三皇子府的标记!"傅云夕剑锋"铮"地鸣响,"好一招借刀杀人!
“三皇子府的标记?”庄寒雁眉头紧锁,手中的玉佩残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他为何要对娘亲下手?”
傅云夕眼神阴鸷,剑尖轻点地面,沉思片刻后道:“寒雁,你可知这雪上一枝蒿是何物?此毒剧毒无比,一旦入口,无解可救。三皇子若真想害你娘亲,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直接下毒便是。此中必有蹊跷。”
庄寒雁闻言,心中稍安,但随即又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兵符?”
“兵符?”傅云夕眸光一闪,随即摇了摇头,“兵符在你我手中,他即便想夺,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况且,若真是为了兵符,他大可明抢,何必暗算你娘亲?此事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庄寒雁轻叹一声,道:“如今娘亲中毒,我们需先找到解毒之法。至于三皇子,他既敢如此行事,必有所图。我们且先静观其变,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傅云夕点了点头,收起剑锋,转身走向屋内:“我去查查雪上一枝蒿的解药,你守在这里,莫要让人打扰了娘亲。”
庄寒雁应声,目送傅云夕离去后,便转身进了屋,守在娘亲床前。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担忧娘亲的安危,又愤怒三皇子的阴险狡诈。她暗暗发誓,定要查明真相,为娘亲讨回公道。
不多时,傅云夕匆匆返回,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药典:“寒雁,我找到了!雪上一枝蒿虽无特效解药,但有一种草药名为‘灵蛇草’,可暂缓毒性,为我们争取时间。只是这灵蛇草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极难采摘。”
庄寒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多难,我都要找到它。娘亲不能有事。”
傅云夕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必如此,我们一起去。只是,这京城之中,恐怕已不安全。我们需小心行事。”
两人商议已定,便决定连夜出发,前往灵蛇草生长之地。他们收拾好行囊,留下几名家丁守护庄府,便悄然离开了京城。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两人一路疾行,心中皆怀着沉甸甸的思绪。傅云夕不时回头望向庄寒雁,见她神色坚定,心中既欣慰又担忧。他知她性子刚烈,定会为了娘亲不顾一切。而他,也愿意陪她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
行了数里,两人来到一处山谷。山谷之中,雾气缭绕,阴森可怖。庄寒雁紧了紧衣襟,低声道:“这里就是灵蛇草的生长之地吗?”
傅云夕点了点头,指向前方一处峭壁:“你看,那峭壁之上,隐隐有绿光闪烁,那便是灵蛇草。只是,这峭壁陡峭异常,且常有野兽出没,我们需小心为上。”
两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他们深吸一口气,便开始攀爬峭壁。傅云夕在前开路,庄寒雁紧随其后。两人身手敏捷,很快就爬到了峭壁之上。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摘到灵蛇草之时,一阵狂风骤起,将灵蛇草吹得摇摇欲坠。庄寒雁心中一急,伸手便去抓。却不料,那峭壁之上突然窜出一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向她咬来。
“寒雁!”傅云夕大惊失色,连忙挥剑斩向巨蟒。巨蟒吃痛,转身便向他攻来。两人与巨蟒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傅云夕虽然武艺高强,但巨蟒皮糙肉厚,极难对付。而庄寒雁也身手不凡,但终究力有不逮。
就在这时,庄寒雁突然灵机一动,她想起身上带着的火折子。她迅速取出火折子,吹燃后向巨蟒扔去。巨蟒怕火,见状连忙后退。傅云夕趁机一剑刺中巨蟒七寸,巨蟒哀嚎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两人皆松了一口气,相视而笑。庄寒雁伸手摘下雪上一枝灵蛇草,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傅云夕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轻声问道:“寒雁,你为了娘亲,如此拼命,值得吗?”
庄寒雁闻言,神色坚定:“值得。娘亲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我绝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傅云夕闻言,心中一暖。他紧紧握住她的手,道:“有我在,你绝不会孤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皆充满了温暖。他们带着灵蛇草返回京城,为娘亲煎药服下。不久后,娘亲便苏醒了过来。她看着守在床前的两人,眼中闪烁着泪光。
“娘亲,你醒了!”庄寒雁喜极而泣,紧紧抱住娘亲。
娘亲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傻孩子,别哭了。娘亲没事。多亏了你们。”
傅云夕也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伯母,你醒了就好。我和寒雁都担心坏了。”
娘亲看着他们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轻声说道:“你们两人,真是娘亲的福星。有你们在,娘亲什么都不怕。”
三人相视而笑,心中皆充满了幸福。然而,他们都知道,这场风波并未就此结束。三皇子既然敢对娘亲下手,必有所图。他们需更加小心谨慎,才能揭开真相,保护娘亲的安全。
接下来的日子里,傅云夕和庄寒雁开始暗中调查三皇子的动向。他们发现,三皇子近日来频繁与一些神秘人物接触,且行踪诡秘。两人心中皆暗自警惕,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这日,傅云夕突然接到一封匿名信。信中写道:“今夜子时,三皇子府后花园,有重要线索。”傅云夕看着信中的字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他知道,这或许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于是,他连忙找到庄寒雁,将信件递给她看。庄寒雁看完后,神色凝重:“这信来得蹊跷,恐怕是三皇子的陷阱。但我们若不去,又怎能揭开真相?”
傅云夕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今夜子时,我们准时赴约。”
两人商议已定,便决定冒险一试。夜幕降临,两人身着夜行衣,悄悄潜入了三皇子府。他们避开守卫,来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中,月色如水,花香四溢。但两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们四处搜寻着线索,心中皆怀着沉甸甸的思绪。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连忙躲在一棵大树后,只见三皇子带着几名侍卫走了过来。他们低声交谈着,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傅云夕和庄寒雁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只听三皇子说道:“那兵符之事,务必尽快解决。只有拿到兵符,我们才能掌控大局。”
侍卫闻言,恭敬地行礼道:“是,殿下。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三皇子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还有那庄寒雁和傅云夕,他们两人也是心腹大患。务必尽快除掉他们。”
侍卫闻言,脸色一变:“可是,殿下,他们两人武艺高强,且机智过人。恐怕不易对付。”
三皇子冷哼一声:“哼!再难对付,也要除掉。他们若不死,我们的计划就无法实施。”
两人闻言,心中皆涌起一股寒意。他们知道,三皇子已经对他们起了杀心。他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保住性命。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突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大喝一声:“什么人?”便向他们冲来。
傅云夕和庄寒雁知道行踪已露,便不再躲藏。他们拔出武器,与侍卫展开了激烈的搏斗。然而,三皇子带来的侍卫皆身手不凡,且人数众多。两人渐渐陷入了困境。
就在这时,一阵笛声突然响起。那笛声悠扬动听,却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侍卫们听到笛声后,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变得空洞无神。
傅云夕和庄寒雁趁机冲出包围圈,来到了三皇子面前。三皇子见状,大惊失色。他连忙拔出武器,想要抵抗。然而,他已经被笛声所控制,根本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女子面容姣好,神色清冷。她看着三皇子,轻声说道:“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三皇子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你……你是谁?”
女子冷哼一声:“哼!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是你曾经最爱的人——婉儿。”
三皇子闻言,脸色大变。他怔怔地看着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悔恨。他喃喃自语道:“婉儿……真的是你吗?”
婉儿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哼!当然是我。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你错了。你的一切行踪,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三皇子闻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想怎么样?”
婉儿冷笑一声:“怎么样?我当然要揭露你的真面目,让你身败名裂。”
说完,她转身看向傅云夕和庄寒雁:“你们两人,就是庄寒雁和傅云夕吧?我早知道你们会来这里。
"婉儿姑娘认得我们?"傅云夕的剑尖微微下移三寸,月光在剑脊上流淌如溪。
婉儿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庄小姐可认得这个?"
帕角绣着朵将谢的桃花——正是庄寒雁娘亲的手艺!她呼吸一滞:"这是我娘..."
"十五年前我逃出教坊司时。"婉儿将素帕按在胸前,"是阮夫人给了我这条生路。"
三皇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贱人!当年就该..."
"就该像杀太子妃那样杀了我?"婉儿冷笑间吹响玉笛,三皇子顿时瘫软如泥,"诸位可知他为何非要那半块兵符?"
(密室)
烛火"噼啪"爆出个灯花。婉儿从怀中取出卷竹简:"先太子死前半月,曾将此物托付于我。"
傅云夕展开竹简,瞳孔骤缩:"赤麟军花名册?怎会..."
"名册是假。"婉儿指尖点在某处,"真的秘密在这里——"
庄寒雁凑近细看,竹简夹层中竟藏着张薄如蝉翼的绢布,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
【弘昌六年腊月,三皇子私运精铁三千斤出关,疑似...】
"精铁?"傅云夕猛地抬头,"北狄缺的从来不是军械,而是..."
"打造军械的材料!"庄寒雁倒吸冷气,"所以赤麟军实为..."
院墙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婉儿迅速收起竹简:"锦衣卫的靴底钉了铁掌,我们..."
"走密道!"傅云夕掀开假山后的石板,"寒雁先下!"
(地下甬道)
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庄寒雁举着火折子照见墙上的抓痕:"这里死过人..."
"是太子府的旧部。"婉儿声音发颤,"那晚三皇子带着赤麟军..."
傅云夕突然捂住她的嘴。前方拐角处,两点幽绿的光正缓缓逼近。
"狼?"庄寒雁银针已扣在指间。
"是獒犬。"傅云夕剑锋低垂,"锦衣卫驯来追踪的。"
黑影扑来的瞬间,三道银光没入其眼窝。巨獒哀嚎着倒地时,庄寒雁的裙角已被撕开道口子。
"你的腿..."傅云夕单膝跪地检查伤势。
"不妨事。"庄寒雁突然按住他肩膀,"听!"
甬道深处传来模糊的人声:"...必须在天亮前找到..."
"是锦衣卫指挥使!"婉儿脸色煞白,"他竟亲自..."
傅云夕迅速掐灭火折子:"跟我来。"
三人在漆黑中摸索前行。庄寒雁的指尖突然触到片湿润:"墙上有字!"
借着婉儿夜明珠的微光,斑驳血字依稀可辨““太子查获精铁账册,藏于密室书架后暗格,务必小心!”
傅云夕低声念出墙上的血字,眉头紧锁:“密室?书架后的暗格?这必是三皇子藏匿账册的地方。”
“可我们如何找到那密室?”庄寒雁环顾四周,甬道中回荡着滴水声,显得格外阴森。
婉儿沉思片刻,道:“我曾听闻,三皇子府中有间书房,平日里不许任何人靠近。或许,那密室就在书房之中。”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前往书房。”傅云夕站起身,领着两人继续前行。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书房的入口。书房门紧闭,四周并无守卫,显得格外诡异。
傅云夕轻轻推开门,只见书房内烛火摇曳,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卷轴。他快步走到书架前,仔细查看每一个书架的背后。
“这里!”庄寒雁突然指着最角落的书架,只见那书架后的墙壁上,隐约有一道裂缝。
傅云夕上前,用力推动书架。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一扇暗门。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暗门,只见暗门后是一间狭小的密室。
三人走进密室,只见密室中摆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个木盒。傅云夕快步走到木桌前,打开木盒。木盒中,一本泛黄的账册映入眼帘。
“就是这本账册!”傅云夕拿起账册,翻阅着其中的记录。只见账册上详细记录了三皇子私运精铁出关的时间、地点和数量,以及与之交易的人员名单。
“这下,三皇子的罪行证据确凿!”庄寒雁激动地说道。
婉儿却神色凝重:“可我们如何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三皇子势力庞大,若我们贸然行事,恐怕会遭来杀身之祸。”
傅云夕沉思片刻,道:“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可靠的人,将这些证据交给他。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证据的安全,也能让我们摆脱危险。”
“可靠的人?”庄寒雁皱眉思索,“谁能信得过呢?”
突然,一个身影闪现在她的脑海中:“或许,我们可以找大理寺卿李大人。他一向公正廉明,定会秉公处理此事。”
“李大人?”傅云夕点了点头,“此人确实可靠。只是,我们如何联系到他?”
庄寒雁道:“我曾听闻,李大人每晚都会去城隍庙进香。我们可以去那里找他。”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前往城隍庙。”傅云夕收起账册,领着两人离开了密室。
夜色如墨,城隍庙内烛火摇曳。傅云夕、庄寒雁和婉儿躲在暗处,等待着李大人的到来。
不多时,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老者缓缓走进庙内。他走到香炉前,虔诚地进香祈福。
“那就是李大人。”庄寒雁低声说道。
傅云夕点了点头,示意两人跟上。他快步走到李大人面前,拱手行礼道:“李大人,在下傅云夕,有要事相告。”
李大人闻言,抬头看向傅云夕。只见他眼神坚定,神色从容,不似作伪。他点了点头,道:“傅公子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傅云夕从怀中取出账册,递给李大人:“这是三皇子私运精铁出关的账册,其中详细记录了其罪行。请李大人秉公处理。”
李大人接过账册,仔细翻阅着。只见账册上的字迹清晰可辨,记录详尽无误。他神色凝重,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官定会仔细查证,秉公处理。”
傅云夕拱手道:“多谢李大人。只是,在下三人恐遭三皇子追杀,还望李大人能保我等周全。”
李大人点了点头:“本官明白。你们且先躲在本官府中,待本官查证清楚后,再做打算。”
于是,傅云夕、庄寒雁和婉儿跟随李大人来到了他的府中。李大人将他们安顿在一间偏僻的院落中,并派了守卫看守,确保他们的安全。
数日后,李大人带着一脸疲惫的神色走进了院落。他看着傅云夕三人,缓缓说道:“本官已经查证清楚,三皇子确实私运精铁出关,与北狄勾结。只是,此事涉及皇家颜面,本官需上报朝廷,由陛下定夺。”
傅云夕点了点头:“李大人所言极是。只是,我等三人恐难再留在此处。三皇子若知我等在此,定会派人来杀我们灭口。”
李大人沉思片刻,道:“本官明白你们的担忧。这样吧,本官给你们一封书信,你们可凭此书信前往江南寻一位故友。他定会收留你们,并确保你们的安全。”
说完,李大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傅云夕。傅云夕接过书信,感激地说道:“多谢李大人。我等定会铭记大恩大德,来日必报。”
于是,傅云夕、庄寒雁和婉儿告别了李大人,踏上了前往江南的旅程。他们一路颠簸,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江南的一座小城。
按照李大人书信上的地址,他们找到了一座偏僻的院落。院落中,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正在品茗。
傅云夕上前,拱手行礼道:“在下傅云夕,和李大人是故友。特凭此书信前来投奔。”
老者接过书信,仔细阅读着。只见他眉头时皱时舒,神色变幻不定。终于,他抬起头,看着傅云夕三人,缓缓说道:“原来是李大人的故友。快请进屋坐。”
傅云夕三人跟着老者走进了屋内。老者为他们斟上茶水,笑道:“老夫姓林,名逸尘。李大人与老夫相交多年,他的为人老夫甚是钦佩。既然你们是李大人的故友,那老夫定会收留你们,并确保你们的安全。”
傅云夕感激地说道:“多谢林前辈。我等三人此番前来,实是逃难至此。还望林前辈能多多关照。”
林逸尘点了点头:“放心吧。此处偏僻隐蔽,三皇子的人绝找不到这里。你们且先安心住下,待风声过了再做打算。”
于是,傅云夕、庄寒雁和婉儿便在林逸尘的院落中住了下来。林逸尘待他们如同亲人一般,不仅为他们提供了食宿,还时常与他们聊天解闷。
日子一天天过去,傅云夕三人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他们时常在林逸尘的陪伴下游览江南的美景,品尝当地的美食,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然而,他们心中却始终牵挂着京城中的事情。他们不知道三皇子的下场如何,也不知道李大人是否已经将账册呈报朝廷。他们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消息的到来。
这日,林逸尘突然匆匆走进院落,神色凝重地看着傅云夕三人:“京城传来消息,三皇子已被陛下幽禁在府中,等待发落。而李大人也因此事立了大功,被陛下升为刑部尚书。”
傅云夕闻言,心中一松:“太好了。三皇子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李大人也升了官,真是双喜临门。”
庄寒雁也露出了笑容:“是啊。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担心着京城中的事情。现在终于有了结果,我们也可以安心了。”
婉儿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可是,我们的仇真的报了吗?三皇子虽然被幽禁,但他的势力还在。我们若回去,恐怕还是会有危险。”
傅云夕沉思片刻,道:“婉儿所言极是。三皇子虽然被幽禁,但他的党羽还在朝中为官。我们若回去,确实会有危险。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啊。”
林逸尘看着他们,缓缓说道:“其实,老夫有个办法。老夫在江湖上有些朋友,他们可以帮你们易容改貌,让你们换个身份生活。这样,即便三皇子的党羽想找你们,也找不到。”
傅云夕闻言,心中一动:“易容改貌?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我们若换了身份,那之前的仇岂不是报不了了?”
林逸尘摇了摇头:“仇恨只会让人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你们若一直执着于报仇,那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不如放下仇恨,开始新的生活。”
庄寒雁看着林逸尘,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林前辈所言极是。我们若一直执着于报仇,那只会让自己痛苦不堪。我愿意放下仇恨,开始新的生活。”
傅云夕也点了点头:“我也愿意。只是,婉儿呢?”
婉儿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她想起自己曾经的遭遇,想起三皇子的种种罪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痛苦。然而,她也明白,仇恨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也愿意放下仇恨,开始新的生活。”
林逸尘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既然你们都愿意放下仇恨,那老夫就安排人为你们易容改貌。从此,你们就是新的人了。”
于是,林逸尘安排了江湖上的朋友为傅云夕三人易容改貌。他们换上了新的身份,开始了新的生活。他们不再执着于报仇,而是努力地适应着新的环境,享受着新的生活。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数年过去。傅云夕、庄寒雁和婉儿已经适应了新的身份和生活。他们在江南的小城中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然而,他们心中却始终铭记着过去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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