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布置简洁却不失温馨的房间里,柴靖坐在窗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庄寒雁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到柴靖的样子,轻声问道:“柴靖,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柴靖回过神来,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寒雁,我在想当年在老主顾船上的事。那时候,我们遭遇了土匪抢劫,老主顾待我极好,可土匪人多势众,除了我,船上无一人幸免。我跳海逃生,醒来时就看到带着脚铐的你救了我。”
庄寒雁在柴靖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是啊,从那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成了知己。你还用脚链给我打造了一个发簪,说既能当装饰,又能用来防身。”
柴靖笑了笑:“那时候,日子虽然艰难,但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很安心。后来儋州叔婶被杀死,你决意回庄府,我们就此别离,可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就一路相随。”
庄寒雁心中一暖:“柴靖,幸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久后,庄寒雁从大牢中回家苏醒,众人纷纷前来探望。这时,傅云夕来到庄家,面色凝重。庄寒雁看到他,连忙问道:“傅公子,案件现在怎么样了?”
傅云夕无奈地摇摇头:“由于我受你的牵连,已经无权审问此案了。我只知道是一名女子自首,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庄寒雁皱起眉头:“一名女子?我要去大理寺指认凶手,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
傅云夕心中一惊,他知道一旦庄寒雁知晓是柴靖自首,势必会求死。于是连忙说道:“庄姑娘,你现在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大理寺牢房环境恶劣,你进去恐怕会感染风寒,还是不要去了。”
庄寒雁狐疑地看着傅云夕:“傅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傅云夕别过头去:“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庄寒雁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好再追问。
另一边,周如音用一百两银子打发杨凭,杨凭接过银子,轻蔑地一笑:“周夫人,您就拿这点钱来打发我?我杨凭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周如音脸色一沉:“杨凭,你别太过分,这一百两银子已经不少了。”
杨凭冷笑一声:“周夫人,您做的那些事,要是传出去,可不是这一百两银子能解决的。我要一千两,少一分都不行。不然,我就把您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周如音咬咬牙:“你这是敲诈!”
杨凭耸耸肩:“随您怎么说,周夫人,您最好考虑清楚。”
半夜,庄寒雁打发了众人,在院子里挂上红灯笼,用她们之间特有的暗号呼唤多日不见的柴靖。她坐在院子里,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可是一直等到清晨,都没有等到柴靖的身影。看着燃尽的灯笼,庄寒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柴靖,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出事了?”
她急匆匆赶往大理寺,想要找傅云夕问个清楚。傅云夕早已猜到庄寒雁会来找他,便躲避不见。庄寒雁在大理寺外等了整整一天,直至深夜仍不离开。傅云夕无奈,只好出门相见。
“傅公子,你为什么躲着我?柴靖到底在哪里?”庄寒雁一见到傅云夕,就急切地问道。
傅云夕沉默不语,庄寒雁见状,突然抽出一把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傅公子,你要是不告诉我柴靖的下落,我就死在你面前。”
傅云夕大惊失色:“庄姑娘,你别冲动,快把刀放下!”
庄寒雁泪流满面:“你说,柴靖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她去自首了?”
傅云夕叹了口气,知道再也瞒不住了:“没错,柴靖已经自首了,如今她凶多吉少。”
庄寒雁手中的刀掉落在地,她瘫倒在地,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过了许久,庄寒雁渐渐平静下来,她看着傅云夕,缓缓讲述了自己在儋州的遭遇:“我叔叔仕途不顺,总是拿婶婶撒气,而婶婶则把这些怨气都发泄到我身上。有一次,婶婶为了讨好夫君,竟把我推向叔叔的床榻。那天下着大雨,我奋力自救,结果失手杀了他们。我只是想要一个安稳的家,没想到却……如今柴靖为了我去自首,傅公子,你一定要帮我救出她。”
傅云夕看着庄寒雁,心中满是同情:“庄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其实,柴靖已经被纳为裴大福一党,他们那边似乎有什么计划。”
在大牢里,柴靖正遭受着残酷的刑罚。她面目全非,浑身是血,可官吏们仍没有停手的意思。
庄寒雁得知柴靖的惨状后,来到傅云夕面前,把作案的细节全盘托出,然后慢慢脱掉外衣,说道:“傅公子,我愿意用自身来换回柴靖一命。”
傅云夕看到庄寒雁浑身的伤疤,心中一阵刺痛,他连忙转过头去,轻轻为庄寒雁披上外套:“庄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我不会碰你的。我答应你,一定会尽力救出柴靖。”
庄寒雁回到庄府,在后院独自徘徊,满心都是对柴靖的担忧。
大牢中的柴靖经过两天的酷刑,气息越来越微弱,最终没有了心跳。官吏一看人已死去,急忙上报了闫大人。次日,京城传遍了女悍匪死去的消息。
周如音得知这个消息后,迫不及待地来到庄寒雁面前,得意地说:“庄寒雁,你知道吗?那个女悍匪柴靖死了。”
庄寒雁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她愤怒地冲上前去,掐住周如音的脖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是不是你干的?”
周如音被掐得满脸通红,拼命挣扎:“你……你疯了……”
就在这时,傅云夕及时出现,他连忙拉开庄寒雁:“庄姑娘,冷静点!”
庄寒雁松开手,周如音吓得连忙跑开。傅云夕悄声对庄寒雁说:“庄姑娘,柴靖没有死,她是假死,我已经把她送出京城了。”
庄寒雁又惊又喜:“真的吗?傅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傅云夕点点头:“是真的,你放心吧。”
几日后,庄寒雁同傅云夕来到郊外偏僻的院子。庄寒雁看到躺在床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柴靖,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柴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宁愿伤的是我自己。”
之后,庄寒雁回到京城,找到傅云夕,感激地说:“傅公子,这次多亏了你,柴靖还需休养一段时间,而且以后不能踏入京城。我只愿她能有自己的生活。”
傅云夕看着庄寒雁,两人心照不宣,虽然没有挑明,但彼此之间早已建立起了信任。
庄寒雁来到母亲阮惜文的住处,阮惜文看到女儿,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庄寒雁轻声说:“娘,我现在终于明白,您从小对我的冷漠,都是出于保护。”
阮惜文叹了口气:“寒雁,这次是柴靖的付出救了你,可我担心,下次再遇到危险,你该怎么办?”
庄寒雁握住阮惜文的手:“娘,您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与此同时,庄语山与庄语迟二人被周如音接回庄家。周如音看着两个儿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次没能彻底扳倒庄寒雁,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看我怎么收拾她。”
庄语山有些担忧地说:“娘,庄寒雁现在和傅云夕走得很近,傅云夕可不是好对付的。”
周如音冷哼一声:“怕什么?他就算再厉害,也总有弱点。你们给我好好盯着庄寒雁,一有机会,我们就动手。”
庄寒雁回到庄府后,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她心中明白,周如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天,她在花园里遇到了庄语迟,庄语迟看着她,欲言又止。
“庄语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庄寒雁冷冷地说。
庄语迟犹豫了一下,说道:“庄寒雁,我知道我娘和我之前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这次,我希望你能小心。我娘她……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庄寒雁微微皱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庄语迟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在乡下,我想了很多。我不想再被我娘利用,做那些错事。”
庄寒雁看着庄语迟,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不久后,傅云夕找到庄寒雁,神色凝重:“庄姑娘,我得到消息,周如音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而且她和杨凭又联系上了。”
庄寒雁咬咬牙:“这个周如音,真是阴魂不散。傅公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傅云夕沉思片刻:“我们先按兵不动,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会派人盯着杨凭,一旦有什么动静,我们立刻采取行动。”
庄寒雁点点头:“好,一切听你的。只是柴靖……她现在还在养伤,我实在放心不下。”
傅云夕安慰道:“庄姑娘,你放心,柴靖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好好照顾她的。等她伤好了,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庄寒雁感激地看着傅云夕:“傅公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若不是你,我和柴靖……”
傅云夕微微一笑:“庄姑娘,你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然而,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夜里,庄府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庄寒雁连忙起身,走出房间查看情况。只见周如音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她的院子走来。
“庄寒雁,你给我出来!”周如音大声喊道。
庄寒雁镇定地走出去,看着周如音:“周夫人,这么晚了,带着这么多人来我院子,是何用意?”
周如音冷笑着说:“庄寒雁,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和柴靖的关系,你们合伙杀了儋州叔婶,今天我就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庄寒雁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周夫人,你有什么证据吗?就凭你一句话,可不能定我的罪。”
周如音一挥手,杨凭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庄寒雁,你没想到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庄寒雁看着杨凭,眼中满是厌恶:“杨凭,你又想干什么?”
杨凭得意地说:“周夫人给了我足够的好处,只要我指认你是凶手,你就插翅难逃。”
庄寒雁正要反驳,这时傅云夕赶到了。他看着周如音和杨凭,冷冷地说:“周夫人,杨凭,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陷害庄姑娘吗?你们的计划我早就知道了。”
周如音脸色一变:“傅云夕,你少管闲事。”
傅云夕冷笑一声:“周夫人,你做的那些坏事,我都已经收集了证据。你要是再敢陷害庄姑娘,我就把这些证据交给官府。”
周如音和杨凭听了,脸色苍白,他们没想到傅云夕竟然有这么一手。周如音咬咬牙:“傅云夕,你别得意,这件事没完。”说完,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庄寒雁看着傅云夕,心中满是感激:“傅公子,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傅云夕看着庄寒雁,认真地说:“庄姑娘,以后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庄寒雁的脸微微一红,她低下头,轻声说:“嗯,我相信你。”
经过这次风波,庄寒雁和傅云夕的关系更加紧密了。他们一起商量着如何应对周如音的下一次阴谋,同时也期待着柴靖能早日康复,开始新的生活。而周如音在经历这次失败后,也在暗中积蓄力量,准备着下一轮的报复,庄府的故事,似乎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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