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寒雁(指尖轻抚糖画蝴蝶翅膀,冰晶在糖丝上凝成细小花纹):"这蝴蝶翅膀的纹路……倒像极了冰蚕蜕皮时的金丝。"她忽然将糖画举到傅云夕眼前,"你瞧,糖浆里掺了人参须,竟泛着琥珀光。"
傅云夕(垂眸凝视糖画,喉结随吞咽微动):"当年在朱雀巷,你为半块糖画与我争执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吃着陛下特赐的'金丝琉璃糖'?"他忽然咬住糖画一角,酥脆声惊起檐下白鸽,"甜得发苦,定是阿婆把人参放多了。"
庄寒雁(笑出声时牵动肩胛伤口,血珠渗出中衣):"分明是你醋坛子打翻了。昨夜陛下赏赐的西域舞姬,可是在未央宫跳了整宿胡旋舞?"她忽然凑近他耳畔,冰蚕胎记擦过他颈侧,"我听见冰蚕说,某人的心跳比战鼓还急。"
傅云夕(猛地将她按进狐裘大氅,指尖抚过她后颈蝶纹):"胡言!分明是那群舞姬的银铃铛……"他忽然顿住,瞳孔映出她狡黠笑意,"你套我话?"掌心忽燃起幽蓝凤凰火,将糖画烤得滋滋作响,"该罚你吃融化的糖浆。"
庄寒雁(忽然抓住他手腕,胎记骤然转红):"等等!这糖浆里……"她银簪轻挑,糖丝竟拉出细如发丝的冰线,"是淑妃惯用的'牵机引'。看来陛下赐的参汤,比齐王的玄甲军更危险。"
傅云夕(眉峰骤冷,袖中银针已抵住锦盒内壁):"好个一箭双雕。既除掉你这位新封的镇国夫人,又能栽赃陛下毒杀功臣。"他忽然将整块糖画掷向窗外,冰线触地即炸开丈许冰霜,"穆司!"
穆司(破窗而入时带着血腥气,肩头插着半截淬毒袖箭):"大人,太医院走水了!属下赶到时,只找到半卷《巫毒秘典》,上面记载着……"他忽然噤声,目光惊恐地盯着庄寒雁背后——她方才靠着的青砖墙,此刻正渗出黑血。
庄寒雁(反手拔下三根金簪掷向墙面,簪尾冰蚕丝缠住暗处毒蛇七寸):"是西域血蝰,剧毒无比。"她将毒蛇甩向炭盆,蛇身遇火竟化作黑烟,在梁上凝成"锁魂结"图案,"淑妃竟与西域巫族勾结,比齐王更难缠。"
傅云夕(撕下衣摆缠住她渗血的手掌,凤凰火在指尖跳跃):"你受伤了?"他忽然将染血的绷带按向炭盆,火焰瞬间转为赤金,"穆司,带人封锁朱雀巷!所有糖画摊、药铺、当铺……但凡与西域有关的,掘地三尺也要查!"
庄寒雁(按住他暴起的青筋,胎记浮现冰晶脉络):"来不及了。你听——"她忽然将耳贴向地面,冰蚕共鸣引得整座未央宫都在震颤,"三百里外有驼铃,是西域商队入京的队伍。淑妃要借朝贡之名,引巫族大军入关。"
傅云夕(猛地拽起她冲向密道,腰间玉佩撞得叮当作响):"生死契阔!"他忽然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向密道尽头的青铜鼎,"寒雁,冰蚕可曾告诉你,凤凰火真正的用法?"
庄寒雁(瞳孔映出鼎中浮现的凤凰图腾,胎记化作万千冰蝶):"以血为媒,以魂为引……"她忽然扯断颈间冰蚕丝,任其缠绕鼎耳,"云夕,若我化作冰蝶,你会随我共赴黄泉吗?"
傅云夕(大笑时震落梁上积尘,指尖凤凰火点燃整条密道):"胡说!你我还要看着孩子抓周,看着他偷吃糖画,看着他……"他忽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金红血珠,"看着他娶妻生子,儿孙满堂。"
庄寒雁(将染血的冰蚕丝缠上他手腕,胎记与凤凰纹开始交融):"那便赌一赌。若我能引开巫族大军,你便带着遗诏去北境调兵。"她忽然将短刀抵住自己心口,"若三日未归……"
傅云夕(夺过短刀刺向自己左胸,血珠凝成冰箭射穿密道石门):"没有三日!若你回不来,我就让整座长安城给你陪葬。"他忽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她一模一样的蝶形胎记,"我们的血,本就同源。"
庄寒雁(怔怔望着他心口胎记,冰蚕丝突然发出悲鸣):"原来母亲说的'双生蛊'……"她忽然泪如雨下,指尖却凝出冰剑斩断他半截衣袖,"但你是镇国大将军,是陛下最后的屏障。"
傅云夕(将染血的兵符塞进她掌心,凤凰火在兵符表面烧出焦痕):"去城南乱葬岗!当年先皇炼傀儡的三十具尸体,此刻正躺在那里。"他忽然将她推进暗门,自己却转身迎向追兵,"告诉陛下,傅氏儿郎,宁死不降!"
庄寒雁(在暗门闭合瞬间看见他后背插着七支毒箭,箭羽上刻着淑妃徽记):"不——"她疯狂拍打石门,胎记迸发出刺目金光,竟将整条密道冻成冰窟,"云夕!你说过要与我偕老的!"
傅云夕(在箭雨中大笑,凤凰火化作火凤盘旋头顶):"寒雁,你看这火凤的尾羽……"他忽然扯下染血的披风,露出内里绣满冰蚕纹的里衣,"像不像你及笄那年的嫁衣?"
庄寒雁(在冰晶倒影中看见他倒下的身影,胎记化作万千冰蝶冲破石门):"云夕!"她突然听见冰蚕的哭泣,看见自己化作漫天冰蝶,每一片蝶翼都刻着他们的过往——朱雀巷的糖画、未央宫的雪、还有他为她簪上的那支冰蚕簪。
傅云夕(在冰蝶环绕中睁开眼,凤凰火已燃尽七支毒箭):"寒雁?"他颤抖着伸手接住冰蝶,指尖却传来真实的温度,"你……"
庄寒雁(自冰蝶中重生,发间冰蚕簪叮当作响):"双生蛊,同生共死。"她忽然咬破他指尖,将血珠点在自己眉心,"现在,换我护着你了。"
傅云夕(猛地将她按进怀里,听见彼此心跳与冰蚕共鸣):"寒雁,你听见了吗?"他忽然指向城南方向,火凤正与冰蝶共舞,"是百姓在唱《凤求凰》,比宫里的乐师唱得好听千倍。"
庄寒雁(倚在他肩头轻笑,胎记化作普通蝶形):"等平定巫族,我们去教坊司听个够。"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半块糖画,"喏,阿婆用最后的人参须熬的,说要给镇国夫人补身子。"
傅云夕(就着她手咬下糖画,凤凰火将糖丝烤得焦香):"甜。"他忽然凑近她耳畔,热气呵在她发烫的耳垂,"但不及你哭起来时,睫毛上沾的泪珠甜。"
庄寒雁(红着脸捶他胸口,胎记又泛起浅金):"流氓!"她忽然僵住,胎记传来冰蚕急促的震动,"云夕,淑妃在皇宫地宫……她要启动'万蛊噬心阵'!"
傅云夕(拽着她冲向宫门,腰间玉佩已碎成齑粉):"正好!新仇旧恨,今日一并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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