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很沉。
直至晚上七点半我才被窗外汽车的发动声吵醒。
我脑子并没有身体那样清醒。
坐在床上略带倦意的扫了眼窗外。
夜色浓有的包裹着整个夜景。
窗外不时狂起微风,夜幕中的星星化作陨灭的星砖石挂在长空之上,对岸的矗楼层层结交,显得辉煌至极,楼下不时响起酒店的吆喝声
吵啊……
心里的燥意从脚底直中脑顶。
这番景象到与我大学那段时间,在脑海中磨灭不去的记忆重叠在一起,触景生情,我不由想到那次让我留下后遗症的经历
我的主职业是一个遗体修复师,刚任职那一段时间,我有点精神问题,原因是在大学即将毕业那几年留下了一些后遗症,留下后遗症的那年我才22岁刚过。
我大学刚毕业就被拉去当实习生了,我大学学的法学专业,如今毕业了四五年了还是忘不了过住。
我第一次直面尸体是在大学校外室,由于施工问题,临时改成了解剖室,冷冰冰的手术台上赫然是一具僵硬的尸体,那是一位难产的大体老师,因为有她死前的意愿和家人的支持,我有幸目睹了导师解剖的过程,出于对毕业证的渴望与对伟大母亲的尊敬,全班没有一个人出声,也还是算顺利完成了教学课。
第二次是跟着几位法学教授去感受一场凶杀案的尸体解剖,也是在那时我遇见了枭默,这小子也算是法学生的尖子生,两人对视一眼产生了一股陌名的熟悉感,我俩刚听始还乐呵呵的在一旁闲聊散谈。直至两位教授把我俩扯了过去,接着我看到了人生残识的开始。
这是一场谋杀案,不用说凶手早就离开了凶案现场,我目光非常敏锐的捕捉到了布台上的白花花的肉体一一一那是一具男尸,刚从河里捞出来,大概沉了有两三周的样子,表面的尸斑奇怪的没有特别明显,但整体皮肤肿胀得润腻水滑,青紫色的伤痕交错横在脖子和手腕上,尸体的体态浮肿成原先的两三倍,特别明显的巨人观现象,尸体面部肌肉紧致又有些松耸,眼球突出,血丝在眼底肉组织内聚集十分密集,瞳孔早已失去神采,分解视觉组织,双目失焦的望向上空,透露出诡异与一丝凄凉。
我心里一颤,到底还是没见过大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时受不了这样的场景,恶心感涌上心头,我稳住狂跳的心脏,大脑回升湿血,周围有些光线,我回头一看,枭默也微微瞪大着双眼看着尸体,来不及细想,空气中弥漫的尸臭已经侵袭了我的鼻腔,我终究忍不住想吐了,但碍于周围的前辈和同学,还是拼命忍住了(现在一想,那是个错误的决定)恍惚间我听见警策的声音
“那个是新来的修复师?”
他嚼着槟榔,说话腔调一听就不是本地的,应该是川渝一带的,因为自身生理反应和地域口音问题,我并没听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一旁有人小声提醒了句
“队长,这学生是来实习的”
“那也行”
我略呆愣的望着他们,一旁枭默推了推我,小声道
“哥们,你长的还行,脑子不行啊!叫你呢!还愣着干啥”
我反过思绪有些尴尬的站了出来。
警长从一旁的警车中翻出一个书本大小的黑箱子,边解锁码边向我说着
“不好意思哈,来的太急东西没带够多,你先将就着用”
他说的不错,他们确实是从外地来的,不然这修复尸体的步子也不会让我一个实习生去踩,
我开始了自我怀疑
我一边打量着一边心里想:出乱子就完了
不过这个思想会在10分钟后消失,当然当时的我并不会知道10分钟后会发生什么变故
我手抖着接过箱子,开始略看里面的具件
常见的小刀,手套,抹棉,消毒水,除污剂,竹板片…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上课记好的步骤到现在脑子竟然一片空白,我用求助的目光投向教授,她正在和一旁警员了解大致情况,压根没注意到我
好吧,求助失败
我深吸一口气,眼睁睁看着警员将尸体抬起来到我面前准备放下…
随着“哐嘭”一声巨响,警车和医务车狂响的,发出深夜中哀嚎的悲鸣,响彻着整个江面,灯光快速闪烁,照的人眼前晕花混色,我耳边传来众人的惊叫和急促的步子,桥上的市民也纷纷议论着,孩子们惊叫着,无不加剧了我内心的烦躁,但我当时好像没在意这一点,腐坏的尸水溅到我脸上,一些脾肝内脏被甩到一边的草地溅上血色,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尸臭和腐烂的死亡气息,仿佛从地狱深处爬来的恶鬼揪住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缓缓沉溺下坠,我有一些僵硬的望向尸体原本卧搁的地方,那地方只有少量血水和肉碎,我呆愣在原地,手还握着竹板片,变故太快,众人一时忘记了维持秩序,现场一片混乱
但我也实在想不了那么多,心理和生理的打压让我抛下一切形象,一把抱起一旁的垃圾桶,吐了个天昏地暗,连着胆汁和泪水被我接数吐出
慌乱之下人群中有人大喊:
“炸…炸了!他…他娘的尸体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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