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亡河站在门外,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只橙色的独眼。他静静凝视着温晚眠,声音低沉:“怎么,心疼了?”
温晚眠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轻柔:“我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以前的自己……以前的我们,多希望能被救赎啊。”
楼月亡河不耐烦地拍开她的手,“当失望累积成海,淹没了最后一抹期待,人便学会在无望中平静。这或许是成长馈赠的最残酷真相:不是仍有希望,而是不再需要希望。我们……不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吗?”
这是温晚眠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的话,那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语调里藏着难以言喻的绝望。她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出口,只是轻轻拉住他的手:“走吧,上头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做。
另一边,霜海凌正准备和其他人告别回家时,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他条件反射般一个过肩摔,将对方直接砸进了地面。定睛一看,那人竟是叶修白。叶修白一脸狼狈地从土坑里爬出来,揉着发疼的脑袋。
不远处的苔霜月目睹这一幕,果断拉着容兰转身就走,这种欢喜冤家之间的恩怨情仇,还是少掺和为妙。
霜海凌看着叶修白,沉默片刻。道歉吧,又觉得放不下这张脸;不道歉吧,心里又隐隐过意不去。正当他纠结之际,叶修白已经先开了口:“不是,我就执行个任务回来,你就给我来这么一记重摔?”
话音未落,叶修白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近。那是一个穿着蓝粉色小洋裙的少女,一头金色长卷发垂至腰间,黄绿色的异瞳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白色猫耳朵微微抖动,藏在裙摆下的猫尾巴也随着情绪晃动。她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小洋扇,歪着头好奇地打量这一幕,看起来优雅端庄,完全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叶修白立刻爬了起来换回那幅痞里痞气的嘴脸说道:“这不是咱的‘菟丝花’小姐吗?您家里的那些破事儿都搞定了?”
少女冷哼一声,眼神略带威胁:“我不介意再把你镶进地里一次,给我让开。”叶修白耸了耸肩,做了个夸张的请手势,待少女离开后,他又厚着脸皮凑到霜海凌面前:“宝~你谋杀亲夫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霜海凌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说过了,这只是你单方面的追求。你还在考核期,要是再缠着我,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卸下来喂给苔霜月?”
叶修白挑了挑眉,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束“花”。那花瓣由光滑细腻的皮肤制成,每一片都带着细小的血管纹理,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病态的光泽;花蕊是用心脏制成,仍在微微颤动,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坠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茎干则由白骨拼接而成,上面残留着血肉,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整束“花”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霜海凌扫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心情不错地接过了这束“花”,思索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在叶修白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动作迅速,一触即分。叶修白愣在原地,整个人似乎都僵住了。而霜海凌却已开始摆弄那些“花瓣”,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口说道:“对了,贪婪好了,到时候你有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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