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最后的一抹余晖透过窗帘的缝隙勉强挤了进来,像被人随手泼洒在地板上的颜料,凌乱地铺满了整个房间。霜海凌和叶修白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提着几瓶矿泉水,瓶身被昏黄的光线映得泛出怪异的光芒,仿佛在空气中扭曲变形。而那瓶特殊的毒药则安静地躺在霜海凌的掌心,暗紫色的液体微微蠕动着,像是一颗活着的心脏,在玻璃瓶里发出幽微的荧光,既危险又带着某种诡异的吸引力。
“给你们带了水。”霜海凌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空灵得让人一时忘记了他的存在。他把那瓶致命的液体递给楼月亡河时,动作自然得就像递一杯茶水,眼神也没任何波动。在这个小圈子里,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楼月亡河喝下它不过是日常的一部分罢了。
容兰瘫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椅上,椅子吱呀作响,每一声都刺得人耳膜发紧,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散架。他揉了揉眉心,声音疲惫中掺杂着些许不满:“还是你懂我啊。你说说,今天那些学生打靶打成什么样了?那子弹飞出去的轨迹比我的素描还要抽象,简直就是在玩行为艺术。”
苔霜月窝在角落里,手里啃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包子,手指已经被血迹染红,另一只手却不紧不慢地为容兰扇风。屋内的空气里混合着血腥味和陈旧的木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竟意外地形成了一种和谐的氛围。
楼月亡河接过那瓶毒药,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眼神冷漠而散漫。他仰头灌下整瓶液体,动作流畅得没有半分犹豫。下一秒,他的身体忽然失去所有支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连一点挣扎都没有。然而,屋内的其他人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似乎对这一切早已麻木。
温晚眠轻叹了一声,伸手揽住了楼月亡河倒下的身体,柔软的发丝滑过他的手臂,带来细微的痒意,宛如夜风轻轻拂过树梢。
叶修白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脸上,让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他低声开口,语气轻描淡写得好似在谈论天气:“组织来消息了,需要派人去进行血清交易。”
夜晚的月光洒满大地,仿佛一双窥视的眼睛注视着即将上演的故事。温晚眠、楼月亡河和霜海凌走进了一场贵族举办的宴会。本来说好只需要温晚眠和楼月亡河两人前往,但对方坚持要求霜海凌同行,甚至生怕叶修白也跟着掺和,才勉强瞒住他。温晚眠穿着一条洁白的鱼尾裙,蓝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脸上精心化的妆让她原本温柔的面容多了一丝明媚,宛如从月光中走出的仙子。楼月亡河则身穿一袭黑色长裙,层层叠叠的薄纱裙摆让她的身影显得愈发虚幻,白色短发与黑色礼服形成鲜明对比,而她平日里的眼罩也被换成了假眼,显得冷峻且疏离。霜海凌则穿着白色的礼服,一头蓝发随意垂落,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三人在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低声谈论着接下来的计划。不熟悉情况的人乍一看,可能还以为他们是来参加宴会的贵公子小姐。即便坐在角落,偶尔仍会有人过来搭讪,但他们始终未曾理会,渐渐地便再无人靠近。
楼月亡河的手指在红酒杯边缘轻轻滑过,白皙修长的指尖几乎要融入猩红的液体中。他微微晃动手中的酒杯,眼神平静如秋日的湖面,却又隐隐透出一丝难以捕捉的焦躁。突然间,他的眉梢微微一颤,像被某根看不见的丝线轻轻拉扯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无人察觉。
他从礼服暗藏的口袋里掏出一板洁白的药片,整齐排列的药片像墓碑般冰冷而无生气。就在他准备掰下一颗送入口中时,温晚眠的手如鬼魅般伸了过来,直接将那板药片夺走了。
温晚眠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先把任务完成了,想吃头孢配酒回去再说。”楼月亡河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那殷红的液体滑过喉咙时,泛起一丝冰冷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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