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霜海凌修长白皙的手指深深嵌入李总那肥厚的手腕，清脆的骨节错位声“咔嚓”响起，鲜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滴落，一滴、两滴，在地板上绽开妖冶的花。他唇边的弧度愈发冷峻，眼底漫过一丝残忍的愉悦。李总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他再也忍不住，拼了命地甩开那只如铁钳般的手，踉踉跄跄地往后逃窜。

霜海凌目送那道狼狈的身影离去，眸光微冷，带着几分轻蔑的余韵。一旁的温晚眠双手抱胸，指尖一下一下轻敲太阳穴，懒洋洋开口：“诶，就这么放过他？不干脆利落送他下黄泉？”声音拖得悠长，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

霜海凌慢条斯理抽出一方洁白手帕，指腹轻轻擦拭沾染血迹的手背，语气清淡却不容置疑：“合作商，总要留几分薄面。”话音落下，他转身迈步，衣摆划破空气，发出“簌”的一声轻响，像是刀锋掠过夜色。

楼月亡河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笑了笑，语气闲散得像在聊天气：“要我说，倒是想挖了他的眼珠子当弹珠玩玩。”他的声音还没完全消散，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尽头。

身后宴会厅方向传来嘈杂的骚动，几人微微侧目。只见花铃和若水水将李总围在中间，眼神犀利如刀。显然，他们之前收到了些许风声，隐约摸到了这场交易中的一角真相。但显然并不全面——若真清楚对方的底细，方才见面时绝不会那么客气。

霜海凌眉心轻蹙，俊美的脸上掠过一抹隐忍的不悦。温晚眠低声咒骂了一句：“连自己的行踪都藏不住，废物一个。”楼月亡河轻笑摇头，与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三人默契地走向暗处停靠的轿车，从后备箱取出三件漆黑斗篷披上。这合作商虽说不成器，但毕竟是条有用的线，万万不能让他被抓去严刑拷问吐出组织的秘密。

当他们披着斗篷重返宴会厅时，这里已陷入一片混乱。原本就躁动的人群如今彻底崩溃，尖叫声此起彼伏，像失控的潮水般涌向四面八方。三人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穿过人群，每一步都带起诡异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花铃和若水水正欲掏枪制止，却发现武器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赤手上阵。不过对付一个满身肥肉的大叔，倒也不算难事，动作间轻松写意，仿佛猫捉老鼠。

就在两人即将得手之际，霜海凌三人迅速挡在李总身前。花铃和若水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还有同伙！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复杂，带着不甘，但也意识到目前局势并不明朗：二对三，敌我不分，贸然动手不是明智选择。正当他们准备暂时撤退时，霜海凌眼中寒光一闪，刹那间，无数冰霜从他脚下蔓延而上，眨眼间化作一道高耸的冰墙，生生截断了二人的退路。

花铃和若水水回头瞪向三人，神情凝重。看样子，这一仗不可避免了。

李总看到三人出现，心中狂喜如同决堤的洪流。他紧紧攥住他们的衣角，嘴里滔滔不绝地倾泻感激之词，那些甜腻的话语堆叠在一起，像粘稠的糖浆，令人作呕。

温晚眠眉心紧皱，不耐烦的情绪透过眼神表露无遗。他瞟了楼月亡河一眼，那目光像是黑暗中寻求同谋的暗示。楼月亡河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诡异流星，带着不可言喻的神秘。下一瞬，他的目光如丝线般缠上李总，对方的表情突然变得恍惚，眼皮沉重得像被无形的锤子击打，整个人“咚”地一声晕倒在地。

若水水看得目瞪口呆，舌头在嘴里不安地搅动，试图“品尝”这诡异的氛围。他颤抖着嗓音说道：“还真是你们的作风，连自己人都下手这么狠。”声音带着些许不满与震惊，在空气中回荡。温晚眠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冷冷回应：“不过是嫌他太啰嗦，让他睡一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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