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骨迷踪

悬浮摩托在霓虹交错的巷道里蛇形穿梭，身后的爆炸声渐渐被酸雨浇灭。仪表盘上的蝴蝶标记正将我引向暗网黑市的核心区，那里盘踞着全新东京最危险的地下势力，也藏着能解开我身世的关键线索。

锈骨酒吧的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明明灭灭，招牌上半腐坏的机械骷髅正用齿轮牙齿咬着生锈的酒瓶。我将星耀晶塞进风衣内袋，推开门的瞬间，刺鼻的合成酒气混着电子垃圾的焦糊味扑面而来。

“要特调？”戴着蝴蝶面具的调酒师擦拭着烧杯，镜片后的机械眼扫过我腰间的激光手枪，“还是找特定的人？”

我还未开口，整面酒柜突然翻转，露出隐藏的全息屏幕。画面里，零布满机械义眼的半张脸正在数据流中扭曲——这显然是段提前录好的影像。“如果看到这条消息，说明我已经死了。”他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记忆银行第17层存着破晓的罪证，但入口需要用你的神经抑制器当钥匙。还有，别相信任何......”

全息影像突然爆成雪花，酒吧里的灯光同时熄灭。我迅速开启夜视模式，却见数十道红色激光已经锁定我的要害。蝴蝶面具下传来冷笑：“破晓的狗，把星耀晶交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天花板轰然炸裂，三架猎杀者战机的炮口正对准吧台。我趁机翻滚到掩体后，激光手枪连射切断吊灯的锁链，巨型机械吊灯砸在地面腾起浓烟。混乱中，我摸到后颈的神经抑制器接口——零说过，这是打开某些机关的钥匙。

我将接口贴近墙面的凹槽，整面墙突然下沉，露出通往地下的螺旋阶梯。身后的叫骂声与枪声中，我纵身跃入黑暗。阶梯尽头是座布满蛛网的服务器机房，中央的全息投影正循环播放着旧东京的毁灭画面，而画面角落闪过的实验编号，赫然是“17”。

就在我试图破解终端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屏幕上跳动的号码被层层加密，但接通后传来的声音却让我血液凝固——是雇主。“光环，第一次任务干得不错。”他的语气带着令人作呕的赞赏，“现在，带着记忆银行的数据回来，我可以给你个‘送披萨’的机会。”

我握紧手机，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什么意思？”

“三年前，我们从贫民窟捡回个快饿死的小子。”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我穿披萨配送服的旧照，“本来打算培养成普通线人，没想到你的大脑结构竟如此特殊......所以，继续当我们的王牌特工，或者，看着那些你曾保护过的披萨店，在电磁风暴里化为灰烬。”

通话结束的瞬间，机房的警报声骤响。身后的墙壁裂开，成群的机械蜘蛛涌来，而在它们猩红的复眼中，我看到自己扭曲的倒影——那个曾经骑着悬浮摩托送披萨的少年，早已在神经抑制器的灼烧中，变成了这座赛博都市最锋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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