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的兄弟道别后,我向司机说了家里的位置。
到小区楼下时,我恳请司机师傅帮忙将他扛回家。
司机把他扔到床上时嘟囔了句“真重啊”,我一边道谢一边塞了些小费作为谢礼。
他嘴上说着不用客气,手却没停下收钱的动作,随后贴心关上门离开。
司机只是随手将他扔到床尾,我费了好大劲才把穆瑾寺拖到床头,累得满头大汗。
来不及休息,我立刻打了盆水为他擦拭身子。
擦到手臂时,他嘴里一直含糊嘀咕着什么,我没太听清。
直到擦到手掌时,他突然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很蠢,我这么做不过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好奇地问,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阿寺忽然睁开眼,一把将我反压在床上:“我不爽可以了吧!要你管!你现在这样就是羊入虎口!”
说罢,他将毛巾甩在床上,愤愤起身。
“什么羊入虎口无所谓,有危险我也不在乎。我是讨厌你——因为你,我时常被人找麻烦。但让我眼睁睁看着弟弟被打,我会心痛,会睡不着觉。”我坐起身整理衣物,平静而认真地说。
穆瑾寺听到这话,整个人猛地僵住,手指关节攥得发白,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怒火。
可我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所以……哪怕你知道这摊浑水有多深,也会答应吗?”他背对着我,声音发颤,像是拼尽全力才控制住情绪。
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背:“你先清醒点,我去做碗醒酒汤。喝完去洗漱,我可不好服侍你。”
“不用了。”穆瑾寺转过身,语气淡淡。
“不用了?你明天不去学校了?”我瞪大眼睛,眉头拧成一团。
“头痛,而且学不到东西。”他不紧不慢地回答,忽然又苦笑一声,“况且,我叫你别去,你也不会听。”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让我别再去酒厅。
可他打烂的东西需要赔偿,总不能骗父母要钱,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答应那个人的请求。
我刚想开口,却见他晃了晃,似乎要栽倒。
醉成这样为何还要硬撑着起身?是因为这是我的床,长大了觉得别扭吗?
来不及细想,我冲过去扶住他。
手臂传来刺痛,但我顾不上,忙问:“阿寺,你怎么了?”
他用指腹按着太阳穴下方,呢喃:“头痛。”
我轻轻将他的头放在我腿上,为他按摩:“是这里吗?”
穆瑾寺缓缓睁眼,刚要说话,却被我打断:“好了,别说话。不会喝酒还把自己灌成这样,有没有好受点?”
他的眼皮慢慢合上,我有些着急:“阿寺,别在这儿睡啊!我搬不动你……阿寺?”
不管怎么摇晃,他都没再睁眼。
无奈之下,我只能使劲将他推到枕边,抽出自己的腿,又找来枕头和毯子,帮他脱了鞋,盖上毯子。
安顿好后,我端来一杯热牛奶,扶着他喝下,这才去洗漱。
没想到等我出来时,竟看见穆瑾寺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喊冷。
我这才想起,他前天刚发过高烧,昨天又受了伤,今晚喝醉后还被人殴打,大概是多重原因导致身体发冷。
我立刻抱来被子,反复揉搓他的手臂:“还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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