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鉴定

2016年3月22日，星期二

兄弟三个早早地起来吃早餐。

阿春起得更早，七点不到就预备好了一切。

陆恩华小敏也下楼来。

所有人都坐到一起。

马彦飞：陆董常阿姨早。

阿文怔了一下，也笑着问候。

杨汐文：陆董早，常阿姨早。

陆恩华：阿春，小敏手不方便，这两天在家休息，你多费点心，她有什么要做的你尽量帮她弄一下。

邹阿春：知道了陆董。

秦长安：要不然中午你跟小敏到公司那边去吃饭，家里不用做了。

邹阿春：我到时候送常姐过去，我还是不去了吧，别人看到了不好。

陆恩华：没关系，中午的时候你就跟小敏一起过来，我们到外面去吃饭也一样，别人就不会说什么了。

陆星河：阿春姐，你就跟妈一起过去吧，到时候我也过来，我们一起。

邹阿春：嗯~那好吧，到时候再说。

陆恩华又问小马阿文。

陆恩华：小马，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陆星河：他在龙魂武校当教官。

秦长安：年轻有为啊。

马彦飞：过奖。

陆恩华：那阿文呢？

杨汐文：惭愧，我暂时还没上班。

秦长安：你要是想上班，你二叔那儿随时都有你的位置。

阿文点头。

杨汐文：确实是这样，是我自己偷懒不想去。

陆星河：才不是呢，阿文想自己当老板，他现在在南礁岛的梦之家园做游乐场。

陆恩华：不错，有志气。

陆恩华看看小马，又看看老秦。

陆恩华：小马，你会开车吗？

马彦飞：会倒是会，但回来以后还没考驾照，现在正在练车。

陆恩华：那老秦一会儿你送一下小马，我怕出门晚了他会迟到。

秦长安：没问题。

马彦飞：谢谢了陆董。

陆恩华：没事。阿文，

阿文看着陆恩华。

杨汐文：陆董。

陆恩华：你反正不着急上班，而且星河的老板是你二婶，要不然一会儿星河把你送到他上班的地方去。

陆星河：好啊，一会儿阿文跟我一起。

杨汐文：有劳了。

陆恩华吃完早餐，抽出纸巾来擦嘴。

陆恩华：我就先走了，你们上班的也看着点时间，别迟到了。

陆恩华轻轻抱了抱小敏。

陆恩华：你也难得放假，好好休息，中午过来一起吃饭。

小敏笑着点头。

陆恩华先走。

老秦小马也吃完了，两人同时起身。

秦长安：小马，走了。

马彦飞：常阿姨，我先走了。

阿文小陆笑着挥手。

小马老秦也走了。

阿文吃完了早饭，静静地坐着等小陆。

常敏：星河，你快一点，阿文都已经吃完了。

杨汐文：没事，我不着急。

小陆边回应边抽纸巾。

陆星河：马上马上。

小陆擦完嘴站起来。

陆星河：阿文，走吧，你不急我急，我这个店长总不能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吧。

陆星河：妈，我跟阿文先走了。

杨汐文：常阿姨再见，阿春姐再见。

兄弟俩也出门了。

邹阿春：常姐，你今天想怎么安排？要不然我们一会儿去逛步行街吧。

常敏：行啊，我们一起去，我们好久没这么一起去逛街了。

老秦来电话了。

常敏：（接电话）喂，老秦。

秦长安：小敏，你们一会儿想去哪里？我回来接你们。

常敏：我跟阿春说好去逛步行街。

秦长安：那你们在家等着，我把小马送到学校就回来接你们。

常敏：不用了，你这么来来回回地跑太累，现在步行街好多店还没开门，我们就坐公交车过去。

秦长安：这样啊？那行吧，你们要是逛累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们。

老秦挂了电话。

阿春收拾桌子，小敏赶紧开始行动。

她溜进淋浴房，把昨晚费了好大劲才找到的几根头发从柜子里拿出来，然后用纸包好，再从抽屉里拿出沙发附近捡到的头发，以及从小陆头上拔下来的头发，分别拿纸巾包好，再一一标注好。

阿春过来了。

邹阿春：常姐，你在干什么？

小敏边拿自封袋装头发边回答。

常敏：阿春，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说啊。

阿春笑了一下，过来坐到小敏身边。

邹阿春：这么严重？连陆董都不能说吗？

常敏：谁都不能说。

邹阿春：好吧，我发誓，跟任何人都不能说。

常敏：昨晚我不是手指被削到了吗？当时是因为我看到了小马耳朵背后的肉疙瘩。

阿春一怔。

邹阿春：怎么了？

常敏：你知道的，我跟陆董的第一个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当时我把那孩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那孩子有只耳朵背后就有个肉疙瘩。

阿春惊呆了。

邹阿春：姐，你是说，小马有可能就是你们那个夭折的孩子？

小敏拿手指压在嘴唇上。

常敏：嘘，小声点。

小敏亮了亮手里的三只袋子，阿春注意到袋子里面的纸巾上标注着浴室沙发星河。

常敏：这是昨晚我从星河头上拔的头发，这两个样本是我在沐淋浴房和沙发捡的头发。昨晚小马在淋浴房洗过头发，我好容易才捡到了几根，后来他在沙发上坐着，星河帮他吹头发，我又在沙发那儿捡到了几根。

邹阿春：常姐，你，你这是，要，要拿去做亲子鉴定？

常敏：是啊，我是真的想知道，小马是不是我们那个夭折了的孩子。

阿春脸上一阵抽搐。

邹阿春：不，不，不可能吧？哪有那么巧？他就刚好跟星河认识了。

常敏：我也不敢确定，可是我不甘心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小敏举起自己受伤的手指，轻轻一笑。

常敏：我当时看到小马耳朵背后的肉疙瘩走神，就把手指给削到了，正好找了个借口请假。阿春，一会儿陪我去一院，要是老秦问起来，就说我们在大润发，叫他别来找我们。

邹阿春：就到一院做亲子鉴定？

常敏：一院可以，但你千万不能跟陆董说啊，昨晚我跟他说了，他笑我胡思乱想，要是做出来的鉴定结果不符合，还不知道他怎么说我呢。

小敏又无限向往地笑。

常敏：你说，要是小马真的就是那个孩子，该有多好！陆董该有多高兴！我们一家就团圆了。

阿春没有回应。

常敏：阿春，你不高兴啊？

邹阿春：不不不，没有，我当然也很高兴，就是，我觉得这不太可能。

常敏：我觉得有希望，你想啊，小马跟那个孩子是同一年的，现在又同样的耳朵后面有个肉疙瘩，要是不做这个亲子鉴定，我还真是不死心。

邹阿春：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医院八点钟就开门。

小敏高高兴兴地把三只自封袋装进背包里，然后起身。

常敏：走了，希望奇迹会出现。

阿春拿了钥匙出门，她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常敏：阿春，你到底怎么了？

阿春摇头。

常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正好一会儿去医院看一下。

邹阿春：没事，我真的没事。

两人步行一阵，来到主干道上等公交车。

公交车来了，两人上了车。

古涅生来到河名堂，其他几个人早就开门迎客了。

”主管早。“

古涅生：各位早，今天有没有开张？

铠甲：早就开张了，波仔都已经送了一趟货了。

古涅生：看起来，今天又是疯狂进帐的一天。

古涅生手机响了。

古涅生：（接电话）妈，什么事？

李秀慧：涅生，你现在能不能出来一下？

古涅生：到底什么事？

李秀慧：疗养院里进了一台大机器，有好多的包装纸板，你要是有空的话，过来帮我把纸板拉回家去，我这儿在拖地走不开。

古涅生：那好吧，我马上过来。

古涅生挂了电话。

古涅生：铠甲，我妈收到了不少的纸板，叫我过去把纸板拉回家去，你帮我照看一下店里。

铠甲：没问题，你去吧，尽快回来，不然让人告到敬哥那儿你就完了。

古涅生出了河名堂，去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

小敏阿春过来了，她们要去第一人民医院。

小敏发现了古涅生。

常敏：哎，阿春，你看，那个小帅哥，是不是长得象星河？

阿春回过神来。

邹阿春：哪儿呢？

小敏边跑边回答。

常敏：那儿。帅哥，等一下。

古涅生一怔，小敏已经跑过来了。

古涅生：美女，我这车不接单。

常敏：帅哥，你是不是拍过医院广告的那个模特？

古涅生一怔。

古涅生：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你找我拍广告吗？

常敏：不是的，我们见过面的你记得吗？我在杂志上看到你图片，然后追到你们家里去了。

古涅生想起来了。

古涅生：哦，是你啊，就是你说我跟你儿子长得象吧？

常敏：是真的长的象。

古涅生：我赶时间，麻烦你让一下。

古涅生边说边开车门，小敏赶紧让开。

常敏：你就在这附近上班吗？

古涅生不想跟陌生人打交道。

古涅生：不是，我到这儿买点东西就走，我妈叫我过去一趟。

古涅生进到车里，把车开走。

邹阿春：常姐，走了吧，你还要去医院呢。

古涅生来到疗养院，把车停下给母亲打电话。

古涅生：（打电话）妈，我到疗养院门口了，你在哪儿呢？

李秀慧：你走后门过来，我把纸板堆在后门，前门不准堆东西。

古涅生去疗养院后门，母亲在那儿等他，手里还抱着一叠纸板。

古涅生接过纸板来，往自己的车上后备箱里放。

古涅生：妈，你也真是的，我这么跑一趟，烧油的钱都能值好几斤纸板了。

母亲笑着又从里面抱出来一叠纸板。

李秀慧：好歹也能卖点钱，一会儿你回去了顺便看看你爸吃药了没有。

古涅生：知道了。

古涅生把纸板放进后备箱，空着手过来。

古涅生：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又碰到那个女人了。

李秀慧：哪个女人？

古涅生：就是闲得没事干，追到我们家找儿子的那个女人，我都忘记她了，她还记得我。

中年女人一惊，

李秀慧：她说什么了？

古涅生：叙旧，然后问我是不是在附近上班。

李秀慧：你怎么说的？

古涅生：不想理她，我说我是在那儿买东西。

中年女人放心了。

李秀慧：对，别理她，免得她三天两头地找你，让别人误会。

纸板收拾完了。

古涅生拍拍手，回到车上。

古涅生：妈，我先走了，我得赶紧回店里，不然让人跟敬哥告状就麻烦了。

李秀慧：快走吧，我也得赶紧回去拖地。

中午了，中年女人离开医院去吃饭。

她买好了午饭就往东海集团跑。

陆恩华同大家一起下楼来。

陆恩华：（打电话）喂，小敏，你跟阿春到了吗？

常敏：我们不过来了。

陆恩华：你们去哪儿了？

常敏：我去星河那边，他叫我一起吃饭，我就说去他那儿吃，不过来了。

陆恩华：那好吧，图书馆那边可能现在很堵车，你叫星河多等会儿。

常敏：我已经到了，星河还没下班，我在等他。

看着陆恩华老秦走了，中年女人轻轻念叨了一声。

李秀慧：图书馆~

她又打车去了图书馆。

中年女人又一次看到了小陆。

三人已经吃完饭了，小敏阿春送小陆回广告公司。

陆星河：妈，

小陆的一声妈，让中年女人有种叫自己的感觉，她情不自禁地笑了。

陆星河：阿春姐，今天晚上小马请客，我就不回家吃饭了。

常敏：记得少喝酒，扣驾照不合算。

陆星河：我知道，到时候要是喝多了就叫老秦过来接我。

邹阿春：喝酒伤肝，就算有老秦接你也不能喝太多。

陆星河：好，我少喝点，我们到时候就喝点啤酒。

陆星河：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常敏：不要了，这么远的路，要是回来上班迟到了别人会说的。

小敏爱怜地点了一下小陆额头。

常敏：你说你也是，堂堂董事长的儿子，不在自家公司里呆着，好好的非得要跑到外面来体验一下当员工的感觉。

小陆笑着撒娇。

陆星河：我不管，爸答应了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在外面野，我就要好好地过完这三个月。

公交车来了。

常敏：不跟你聊了，我们坐车回去。

中年女人犹豫了，她不知道该是跟着小敏还是跟着小陆。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公交车开走，继续小心地跟着小陆。

她看到小陆进了金秋广告公司，这才开始吃已经变凉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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