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茉呆滞之际,突然身后掠过一物,惊扰了后方一席草丛。
“谁在那里?”
白茉立即站起身,警惕起来,望向四周。
“哎呦喂,我屁股啊,痛死我了!”
一声吆喝,白茉走近一看,竟是一许。
一许拘泥地捂着屁股,表情扭曲着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一许,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啊,当然是来摘果子的咯,这棵树上结满了芒果,我早就看到了,金橙橙的,让人垂涎三尺。”
说着,一许略显尴尬地用手指了指上方的芒果树,对着白茉示意性地笑了笑。
“正找准时机,想着今晚没人就来摘一些拿回去吃,结果一不留神,脚打滑就从树上摔下来了,又正好被你给撞见了,你不会给别人说吧!”
一许憨笑着拿出一个胖乎乎的小芒果给白茉。
“呐,你尝尝,很好吃,我边吃边摘才知道原来齐天大圣吃蟠桃这么快活!
“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一许走近白茉,想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看你是有什么心事,感觉心不在焉的。”
“我爹被人抓走了……”
白茉带着泪光的眼睛似炯炯星辰,一直英气示人的她,此刻多了些许无助和柔弱。
一许眼里闪过片刻光晕。
“之前若不是你在酒馆出手相救,我宁一许还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呢,可能……已经被酒小二打死了。”
一许望了望头上方的月亮,朝白茉笑了笑,企图让白茉放松。
见白茉依然心不在焉,一许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是我要故弄玄虚,虽然小生功夫确实没有你好,但是依我的直觉来看,你爹……应该会没事的吧。”
“你又怎么知道?”
白茉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许,似乎也在期盼他说的话能成真。
“我嘛……直觉,直觉罢了!”一许对白茉一惊一乍的反应措手不及,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
“哦对了,大小……大小芒果结这树上……都很好吃,小生一许看时候不早了,就告辞了,我们有缘再会!”
“嘶,怎么还在痛啊!”
说完,宁一许又摸了摸屁股,一颠一跛地离开了。
白茉看向宁一许渐渐走远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被宁一许这么一打扰,白茉仿佛像注入了某种未知的力量。
“小姐,你让我收的东西我都已经收好,全放在这个包囊里面了,我也给你放了一些干粮,你路上饿的时候可以吃点。”
“谢谢你小锦,我离开数日很快就回来,在这期间,还需要你多照顾我祖母和娘亲了!”白茉拍了拍小锦的肩膀。
“放心吧小姐,我一定不辞辛劳,照顾好老太太和夫人!你路上多加小心!小锦等小姐和老爷归来!”
天色将明未明时,白茉便起身上路了。
风扰惊晨,白茉盘起的发碎被微风拂起,路上少许行人,白茉一身素衣的身形却被衬得更为挺拔。
行至晌午,温度渐升,因位置偏僻,白茉就近便找了一家客栈稍作停留。
未等白茉缓过神来,店里便来了一群呼朋唤友的过客,穿戴的衣服上缝有兽皮,加以红色油漆涂抹,打扮甚为奇特。
“哈哈哈,老大好手气啊!刚刚这一盘棋下得之妙,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大啥时候教教我啊?”
说完,便盛上了一杯酒,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那群人中唯一一个戴了不规整帽子的人。
“怎会有如此奇异打扮的人在此出现?还敢大胆显目,毫不避讳!”
白茉警惕性强,没有直接观察,便借用饮酒之闲,用余光扫视着旁边这群奇装异服之人。
“小弟深得我意,你跟着我也有好几年了吧!哈哈哈哈哈,江湖酒肉才能识真心啊!”
只见戴帽子的人稍稍作势,刻意咳嗽了一声,挺直腰板,抖了抖胸前的白色兰花玉牌,鼓起腮帮子,面对着小弟,表情威严而不可犯。
“寡人日理万机,爱卿深得朕意,懂得替朕分忧,看来治国安邦一事,没有爱卿的辅佐,孤难收民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来,把酒给老子我倒上!”
“教下棋?还敢毫不避讳,自称为朕!”
白茉很快识别出这一行人非平民百姓那样简单,便打算在夜深人静之时,一探究竟。
终于微凉浸心,朦胧渐起。
白茉将一片羽翅薄刃藏于腰间,蒙上头发,换了一身行头,便翻窗潜伏进了这群人所在的上房。
一群人睡在屋中央,你压我胳膊,我脚搭你脸上,连睡觉的姿势也都千奇百态。
“好一团结的大家族,连觉都要一起睡!”
白茉一边感叹,一边搜集着跟爹被抓走的案子有关的疑证。
此时屋子里的打呼声此起彼伏,酒气冲天,一团热气浓缩在屋中央,迟迟不散。
白茉蹑手蹑脚,大气不敢喘,诸如此偷盗之事,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
突然,白茉一起身,没有注意书架上支出来的一本书,直接给碰到了地上。
书本坚硬的外壳砸到木板上,“砰”的一声,在寂静的夜晚响彻云霄。
白茉见状,只好一个翻身,躲在了房外的窗沿边。
“谁?”屋内的人被惊醒,迟钝的半梦半醒中半天坐不起来,只摸了摸油光满面的嘴巴,倒下又继续睡觉。敏感一点的就慌张地在屋里面到处找人。
此时白茉早已顺着墙壁爬到了屋顶,正准备放松之余,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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