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128

【（原文）盛望一脸头疼地站在床边，低声说：“是你逼我的啊。”

他从柜子里又抱了一床毛毯出来，给某人在被子之外又加了一层封印，掖得严严实实……然后自己爬了上去。

他拽了上铺的枕头当腰垫，背靠墙壁横坐在床上，抻直了两条腿隔着被子压在江添小腿上，假装自己是个秤砣。

自此以后，江添睡得异常老实，连翻身都没翻过。

他这个位置格外好，阳光正好笼罩在这里，晒得人懒洋洋的。他讲义看得昏昏欲睡，便从上铺床头摸了那本相册来翻。

来来回回不过十几张照片，他却能翻上好久，久到江添一觉睡醒，移坐到了他旁边。】

盛望：“还难受得厉害么？”

盛望用手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又把手边的电子温度计递给他。

盛望：“好像没早上烫了。”

江添跟他并肩坐着，皮肤的热度隔着布料传递过来。他把温度计在耳边靠了一下。

江添：“好多了。”

温度计“滴”地响了一声，他垂眸看了一眼示数，把显示递给盛望看。不到38度，是比早上好不少。

盛望：“饿么？”

江添摇了摇头。

盛望：“那我去给你倒点水。”

他刚要起身，就被江添按住了。

江添：“不想喝。”

鉴于之前关于“粘人”的认知，盛望自动把这话翻译成“陪我坐一会儿”，于是他老实下来，没再忙着下床。

江添垂眼看着他翻开的相册。

江添：“干嘛一直看这页。”

盛望：“感觉少了一张。”

江添愣了一下。

江添：“少了哪张？”

盛望拿起旁边的手机举了起来，抓拍到了江添看向手机的那一瞬。

照片里，两个男生并肩靠坐着，初冬明亮和煦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温柔地掩住了那几分病气。盛望弯着眼睛在笑，意气飞扬。江添刚巧抬眸，薄薄的眼皮在阳光下几乎是透的。安静却鲜活。

盛望：“好了，现在齐了。”

盛望：“刚好这下面还有一格可以塞照片，晚上找个店把它打印出来。”

他说着便想把腿盘起来换个姿势，结果刚曲起一条腿，表情就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盛望：“我靠，嘶——”

江添：“干嘛？”

盛望：“腿麻了。”

江添：“哪条腿麻？”

盛望：“两条，全麻了。”

江添无语地摇了一下头，伸手去捏他另一条腿的肌肉。

江添：“你坐了多久？”

盛望：“两个多小时。”

江添：“不知道换一下姿势？”

盛望：“忘了。”

……

盛望头抵在膝盖上，任江添捏着伸直的那条腿。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曲了一下膝，伸手摁住了江添的手腕。

盛望：“别捏了。”

江添：“好了？”

盛望：“不是。”

【（原文）盛望答了一句便没再吭声，好几秒才抬起头来。他松开了手，腿上属于江添的体温停留了片刻，收了回去。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屋里没人说话。

盛望曲起腿，手肘架在膝盖上。他在擂鼓般的心跳中垂下眼，等周遭的暧昧和躁动慢慢消退。

某个瞬间，他模模糊糊意识到他跟江添的状态其实有点怪，明明彼此心知肚，却好像依然有点暧昧不清，以至于他总觉得那层亲密是浮在空中的，一直没能落到地上来。

他闷着头安静了好一会儿，忽然拨了一下江添的手指。】

盛望：“哥，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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