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112

黑桃K缓缓蹲下身，望着打滚忍痛吸气的胖子。

闻邵（k）：“你看到那个警察了？”

汪兴业像死了般满面灰白，半晌战战兢兢地点点头。

闻邵（k）：“有什么看法？”

姓汪那胖子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问，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嘴巴滑稽地一张一合，不知道能说什么。

小龙套：“我......看法......警察......我不知道他是......”

闻邵（k）：“你看，你连句奉承话都不会说，让我有什么理由饶你呢。”

黑桃K在胖子惊恐的嚎啕中站起身，举步向前走去，几名“僵尸”立刻上前架住了满地打滚的汪兴业，强行拖向天台边缘的栏杆。

阿杰撑伞快步赶上。

金杰（J）：“怎么处理，大哥？”

闻邵（k）：“畏罪自杀。”

阿杰立刻转头使了个眼色，手下会意离去。

黑桃k站在原地，目光看了一眼不远处一个黑暗的角落，嘴角微微上扬。

闻邵（k）：“这位小姐，看了这么久的好戏，不打算出来吗？”

金杰听见黑桃k的话之后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她立在黑暗中，像一尊未经雕琢的冰雕，茶色马尾的发尾泛着冷冽的光泽，那双眼睛是淬了霜的琉璃，眼尾微微上挑，流转着拒人千里的清寒。

高挺的鼻梁与削薄的唇勾勒出利落的线条，唇角永远噙着若有似无的冷笑，雪色针织衫裹着纤细身形，空气里浮动着薄荷与雪松香，那是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冷香。

女子给他的感觉，他只在一人身上看见过，但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才对，死在了他们的手里。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舒。

金杰（J）：“你是谁？”

江晚（林舒）：“金杰，你认不出我？当年将你打的满地找牙这种事你应该记忆深刻的才对”

金杰（J）：“你是江晚！不可能！”

江晚（林舒）：“为什么不可能？”

金杰（J）：“你真是江晚？”

林舒...不，江晚看向了黑桃k，挑眉。

江晚（林舒）：“你觉得呢？阿柯”

闻邵（k）：“阿晚”

天台的风卷着细雨掠过栏杆，汪兴业的哀嚎在金属护栏上撞出破碎的回响，江晚缓步走出阴影，黑色马丁靴碾碎积水的脆响惊飞了檐角乌鸦。

她瞥见阿杰手按枪套的细微动作，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 —— 三年前在缅北训练营，正是这个动作暴露了叛变的教官。​

闻邵（k）：“阿晚。”

黑桃 K 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露出眼尾那道被弹片划过的疤痕。

闻邵（k）：“你消失的这五年，我很是想你。”

他的声音裹着陈年雪茄的焦苦，混着江晚身上冷冽的雪松香在雨幕里纠缠。

江晚（林舒）：“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甘心，可是你不是一个专情的人，我的消失，应该让你提心吊胆吧”

闻邵（k）：“你应该恨我的”

江晚（林舒）：“不应该吗？是你毁了我，毁了停停，我们不该恨你吗！”

闻邵（k）：“那你如今出现在我面前，怎么是想报仇吗”

江晚（林舒）：“是，你有什么想法吗？”

闻邵（k）：“没有，不过能不能杀了我看你本事”

黑桃k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江晚嘴角勾了一下，跟着黑桃k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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