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回忆篇·上：当时只道是寻常【35】

松田阵平：“所以你就尽管说吧，景老爷。”

松田走上前拍了拍景光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令人安心的笑。

松田阵平：“我又怎么会害你呢？”

北岛幸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秦暗离：“这像是电视剧里的反派才会说的话啊！”

大家都笑了。

伊达航：“的确，这像是坏人的台词。”

萩原研二：“谁让阵平本来就是个坏人呢！”

松田阵平：“烦死啦！”

松田斜了他们一眼。

好在经过北岛幸子的插科打诨，气氛没那么沉重了。

诸伏景光：“好吧——我明白了，我说。”

接下来，景光就向大家说起了十五年前，让他记忆的时针停止走动，充斥着铁锈味的、恐怖的血腥之夜。

诸伏景光：“当时大概是晚上七点左右，我和父母吃完了晚餐，忽然传来了一阵响亮的敲门声。”

诸伏景光：“来访的男人似乎是爸爸的熟人，一开始我还能隐约听到他们愉快的谈话声。但很快，声音越来越大，妈妈跑出去看了一下情况，就在这时爸爸的呻吟声传了过来。”

诸伏景光：“妈妈很快就回来了，把我藏进了墙柜里让我不要出声。这之后我又听到了她和那个男人的争执声，但很快，我连妈妈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景光说着，身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不难想象这段回忆在他心里留下了怎样的冲击。

诸伏景光：“铁锈味弥漫开，连待在墙柜里的我都能闻到。”

铁锈味...是血。

那时候的北岛幸子，或者说，秦暗离怎么也不会想到，同样的灾难会降临在她身上，就在不久之后的将来。

不仅仅是鲜血散发出的铁锈味，还有皮肉烤焦的味道，头发烧成灰之后散发出的焦味，以及建筑燃烧散发出的呛人的浓烟。

当然，这是后话，景光颤抖的声音仍在继续。

诸伏景光：“在这之后，我听到了...歌声。”

秦暗离：“...歌声？”

景光点点头。

诸伏景光：“对，不属于爸爸，也不属于妈妈，而是那种一听就知道是捏着嗓子、故意装得尖细、仿佛要诱惑人的歌声，反复用同样的节奏哼着同一句话。”

诸伏景光：“所以我当时战战兢兢地，从墙柜的缝隙往外看——我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拿着刀，嘴里反复唱着『没事了，快出来吧』这样的字眼。”

伊达航：“你看到那个坏人的脸了吗？”

伊达急切地问。

诸伏景光：“没有。”

景光叹了口气。

萩原研二：“那他为什么要找你呢？”

诸伏景光：“他找的不是我，跟在歌词后面的，是一个女孩的名字——那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叫『有里』。”

秦暗离：“女孩？”

北岛幸子沉吟了一下。

秦暗离：“他为什么会在你们家找有里？那个小女孩去了你们家吗？或者你知道她姓什么吗？”

景光仍然摇了摇头。

诸伏景光：“她在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病死了，我当时去参加了她的葬礼，至于姓氏...我一直都是用名字叫她的，葬礼上也许有，但我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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