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岚忍:“是这样没错...”
五十岚忍大脑里飞快地过着说辞——要是他们俩之间的关系真那么单纯就好了,可问题是...问题是她看他的眼神从来都不清白啊!
当然她不知道,或者说以前不知道,安室透亦是如此。
安室透:“别这么排斥我,好吗,小忍...”
安室透的声音低了下去,用那双摄人心魄的紫灰色眼睛看着她。
此时无声胜有声。
好一招以退为进,五十岚忍暗暗腹诽着。
五十岚忍:“但是我留在这里也没有换洗的衣服...”
安室透:“事实上——我们从你的寓所到这儿来的时候还绕路去了一趟银座,我买了一点给你衣服,只是尺寸不知道合不合适...”
五十岚忍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安室透此时无比庆幸自己的皮肤是麦色的,否则对方就能看出他的耳朵已经红得不像话。
五十岚忍:“...破费了。”
——组织里以吝啬狡诈,舌灿莲花著称的血玛丽,此时一句多的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周身的气氛好像忽然尴尬起来,安室透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声,不太自然地转移话题——
安室透:“那个,你刚醉酒,不太舒服吧?我泡了蜂蜜水,而且在安全屋也没吃东西,我简单做了点...”
安室透引着五十岚忍在餐桌边坐下,桌上有马铃薯炖肉,猪肉味增汤,秋葵豆腐,黄油杏鲍菇,都是家常菜,份量不多,靠近她的一侧还有个杯子,看得出来里面装的是蜂蜜水。
五十岚忍:“早就想问你了,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安室透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想起上学时她曾说的“会做饭的男人很加分”一类的话,耳朵更烫了。
安室透:“毕业之后一直在学,都是景光——”
提到诸伏景光,两人下意识噤了声。
时至今日,尽管他们都能平静地面对景光的死,但仍然做不到毫无芥蒂地宣之于口。
五十岚忍:“没事的zero,我想,景光哥也不希望我们提起他只有悲伤吧,他留给我们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良久,五十岚忍才开口,打破了他们周围静默的桎梏。
五十岚忍:“...吃饭吧,都要凉了。”
尽管五十岚忍那样说,但实际上她也没办法做到这一点。
得知诸伏景光的死讯的时候,五十岚忍已经经历了亲人的离开、萩原研二的离开,她的大脑下意识形成了保护机制,让她几乎感受不到悲伤,只有心脏一阵麻木和抽疼。
可直到后来,见到好吃的菜肴,她总想问问景光哥会不会做;听到好听的贝斯,她总想问问景光哥会不会弹;听说哪里有地道的信州荞麦面,她总想带一点给景光哥...诸伏景光就像一汪清泉,没有那么热烈,却渗透进了她的生命里。
所以他的离开,不是一时的暴雨,而是漫长的潮湿。
在这之前,亲人,萩原,在这之后,松田,伊达,他们的离开于五十岚忍来说,都是如此。
这一阵阵的潮湿会终身伴随着她,如影随形。
死去之人的重量不断压在活着的人身上,而活着的人不断死去。
这就是五十岚忍的七年。
———
沐归远:“最近感觉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于是乎总想写点甜甜的东西嘿嘿,只是我本人没谈过恋爱所以对于感情线的描写可能会有点...嗯...生涩和理想化?总之感谢大家看到这里!关于感情线的描写大家有什么建议也可以说说!”
沐归远:“又及:本文有两处是引用——第一处:‘他的离开,不是一时的暴雨,而是漫长的潮湿。’出自余华《第七天》,原文是‘亲人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我永远困在这潮湿中,在每一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掀起狂风暴雨!’”
沐归远:“第二处:‘死去之人的重量不断压在活着的人的身上,而活着的人不断死去。’这句话其实是我偶然刷到的,不太清楚出处,查了一下,百度上说出自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详见下图),但我没有找到原文,我记忆里以前看这本书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过原句...大家要是知道的可以跟我科普一下!”
沐归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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