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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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肆意仿佛能看清舒南栀的本质，却又看不透她。

第一次，她无法回复左航的话，其实露出马脚的时间更早，在她勾引他，使之乱了方寸的那一次，就已经失误了。

但那次是她故意的，像是在给左航左脱敏测试，长期以来装作听话，她会疯的，倒不如一点点让他习惯。

这次给的情绪价值貌似太多，她也想破罐子破摔了。

舒南栀：“因为我不需要再讨好你，马上就有人庇护我。”

她指的人毋庸置疑，是张极。

但左航始终不解，舒南栀到底有什么受虐倾向，张极的作为她分明看在眼里，还上赶子受人摆布，难道只是因为那句话吗？

“以后也不会再受委屈。”

左航猜不到，如果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能轻易感动舒南栀，那她就不会计划离开了。

他只觉得胸口堵塞，仿佛有一口气始终顺不下来，心头莫名发酸。

舒南栀凭什么能左右他的情绪，如果仅凭三言两语就能让他情感波动，怎能解心头之恨。

每次看到舒南栀过着优渥的生活，他总会想起已故的母亲，正是被她躺在病房里的妈妈迫害致死。

无数次心软的时刻，他总能想起这些仇恨，他不能对仇人的女儿心慈手软，他恨她更不可能喜欢她。

左航：“你这辈子别想好过，你要替你妈还债知道吗？”

左航：“婚约有期限，我拿到总理的位置，张极的到充足的利益，当关系链一旦形成，你就失去了任何价值，到时候你觉得张极会留你这个竞争对手的亲妹妹继续快活吗？”

左航的话句句诛心，换做任何一个想要豪门贵女都接受不了被当做棋子的滋味，但她乐在其中。

关系链一旦形成她就和所有人摆脱关系，到时候全身而退的离开。

舒南栀：“快不快活是我命中注定的，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左航从说狠话开始，右眼皮不间断地跳动，他不是封建迷信的人，却在舒南栀说出同样刻薄的话语后攥紧了方向盘。

左航：“你最好是去死，让我这辈子找不到你。”

一切皆有定数，左航想不到多年后他会后悔此刻许下的誓言。

…

“新郎看这套合适吗？”

店员似乎看他们很登对，殊不知这两个人认识没两天。

舒南栀挑了一件抹胸长款婚纱，整个裙摆几乎把站台遮挡严实，假如新郎站在旁边能淹没膝盖，但她第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

大户人家看重礼仪，张极的母亲原本就不太喜欢她作为私生女的身份，此刻更是挑三拣四。

“没必要穿这么华丽吧，我和小极父亲结婚的时候连婚礼都没有呢。”

她知道婆母是长辈不能顶对，再加上这确实是店里最贵的一件婚纱，她犹豫的抚摸着腰间的绸缎，眼神下意识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最重要的时刻，最爱的母亲不能到场，这件婚纱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裙摆太大下台时找不到台阶，舒南栀搬起裙摆想找个落脚点，腰间感受到温热的触碰，她被人搂着踩回在平台上。

张极：“还没配头纱呢，站累了吗？”

但搂着他腰枝的手始终不放，张极单手为她整理褶皱的裙纱，腰间的温度太滚烫的，烫的她鼻尖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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