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纱帘，在客厅的木地板上洒下细碎的光斑。张九龄裹着灰色珊瑚绒睡衣，赤脚踩过还带着凉意的地板，轻手轻脚地往厨房走去。昨夜录制节目到凌晨三点，他特意定了闹钟早起，想给还在熟睡的林瑾瑜做顿早餐。

煎锅滋滋作响，蛋液在黄油香气里渐渐凝固。

张九龄哼着新学的小曲儿，把煎好的溏心蛋放在全麦吐司上，又小心翼翼地码上几片培根片生菜，然后又挤上林瑾瑜爱吃的酱。

饭煲里昨晚熬好的红枣银耳羹还温着，他盛出一碗，在表面撒上几颗枸杞，忽然想起林瑾瑜总说他摆盘像说相声的“现挂”——随性又充满惊喜。

“什么味道这么香？”带着睡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瑾瑜披着米白色毛毯，发尾翘着几缕小卷，揉着眼睛走到餐桌前。

张九龄转身时撞进她还没完全睁开的杏眼，心尖儿瞬间软成一团，顺手把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小懒虫，再不起早餐可要凉透了。”

餐桌上，林瑾瑜用叉子戳破溏心蛋，金黄的蛋液缓缓流淌在吐司上。她咬下一口，眼睛瞬间亮起来：“比上次做的法式吐司还好吃！”

张九龄伸手擦掉她嘴角的蛋黄碎屑，顺势在她鼻尖轻轻一刮：“夸得这么敷衍，下次罢工不给你做了。”

话虽这么说，看着她吃得满足的样子，他忍不住又把剥好的水煮蛋放进她碗里。

收拾完厨房，张九龄发现林瑾瑜蜷在沙发角落批改作业。晨光给她侧脸镀上一层柔光，红笔在作业本上沙沙游走，偶尔咬着笔杆皱眉思考的模样，让他想起初见时她紧张道歉的样子。

他轻手轻脚凑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发顶：“张老师这么敬业，要不要给学生们加个相声鉴赏课？”

“去你的，别捣乱。”林瑾瑜笑着拍开他的手，却没躲开他顺势落下的吻。

作业本上突然多出个歪歪扭扭的唇印，她又好气又好笑：“这下好了，怎么给学生解释？”

张九龄耍赖似的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下巴在她肩头蹭来蹭去：“就说这是爱情的印记，让他们好好记着，长大别像师父一样‘单身久矣’。”

午后的时光总是慵懒惬意。林瑾瑜窝在飘窗的软垫上看书，张九龄戴着耳机在书桌前创作新段子。

偶尔他灵感枯竭，转头就看见阳光下林瑾瑜翻动书页的手指，突然想起她给学生们扎辫子时的温柔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

灵感如潮水般涌来时，他兴奋地晃着笔记本冲到飘窗边：“瑾瑜，快听听这段新包袱，绝对炸场！”

林瑾瑜合上书，托着下巴认真听他表演。张九龄手舞足蹈地比划，说到精彩处突然卡壳，急得直挠头。

她笑着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别急，咱们慢慢捋。”两人头挨着头讨论剧情走向，阳光穿过交叠的身影，在地板上投下缠绕的影子。

暮色渐浓时，厨房又热闹起来。林瑾瑜系着印有小熊图案的围裙淘米煮饭，张九龄非要从背后抱着她切菜，说是“增加创作灵感”。

刀刃在案板上起落，青椒炒肉的香气混着彼此的呼吸在空气中弥漫。张九龄偷吃了块刚出锅的肉，被烫得直吸气，逗得林瑾瑜笑得直不起腰：“说好的相声演员铁齿铜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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