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家长送去学校

清晨．林家

林皖叼着半片吐司单脚跳着穿鞋，书包带子还斜挂在胳膊上。"我走啦！"她含糊地喊着，手指刚碰到门把手，厨房就传来林父的声音："等等，我顺路送你。"

她顿时僵在原地，脑海里浮现许鑫靠在楼梯口等她的身影。"不用..."转身正对上父亲不容拒绝的眼神，后半句只好咽了回去。

"叮——"电梯门开时，林皖差点被面包噎住。许鑫和他父亲站在里面，许父笑着打招呼："这么巧？"逼仄的空间里，林皖盯着不断下跳的楼层数字，感觉脸颊发烫。

小区门口

"老林，方便捎上我家小子吗？"许父拍拍儿子肩膀。林父爽快点头："正好路上有伴。"林皖偷瞄许鑫，发现他把脸埋进围巾里，只露出通红的耳尖。

车内

林皖悄悄瞥了一眼站在副驾驶的许鑫，发现他耳尖微微泛红，正低头假装整理书包带子。两家的父亲倒是熟络地寒暄起来，林父甚至拍了拍许鑫的肩膀说："小伙子又长高了。"

狭窄的车厢里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尴尬。林皖紧贴着车窗坐，余光却忍不住瞄向旁边的许鑫。他的侧脸在晨光中格外清晰，连睫毛投下的细小阴影都看得一清二楚。

"皖皖。"林父突然开口，"你上次月考成绩单是不是还没给我看？"

林皖心里一紧，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见许鑫轻咳一声："叔叔，这次数学卷子特别难，年级平均分才..."

话没说完，许父就笑着打断："老林，孩子们压力够大了，大清早的就别查成绩了。"两个父亲在前排笑作一团，后视镜里，林皖和许鑫的目光不经意间相遇，又同时飞快地移开。

车在校门口停下时，许鑫抢先跳下车，却站在原地等林皖。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树叶，

下车时许鑫突然拉住她手腕，又像被烫到似的松开。他低头从书包掏出个纸袋："栗子...刚炒的。"塑料袋上还凝着水汽。

林皖接过时碰到他冰凉的指尖。远处早读铃响起，她突然把热乎乎的纸袋塞回他手里："帮我留着，放学..."

她跑出几步又转身，看见少年站在梧桐树下，晨光透过枝叶在他校服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许鑫刚迈进后门，阮浚就踩着椅子晃悠作业本："哟，许少爷还记得教室朝哪开啊？"叶杉配合着把黑板擦拍得啪啪响："人家要护送林同学晨读——"尾音被许鑫砸过去的数学作业本截断。

林皖低头假装整理错题集，耳朵却烧得通红。许鑫拉开椅子时，她闻到淡淡的酒酿香——他卫衣口袋里果然露出保温饭盒的边角。

"第28页第三题。"他突然出声，指尖却在她摊开的英语书角落画了个栗子简笔画。林皖咬着下唇憋笑，突然听见"咔嗒"轻响，课桌底下滚来颗包着糯米纸的糖炒栗子。

柳若曦转身借涂改液时突然"哎呀"一声："皖皖你草稿本上怎么全是..."话没说完就被周筱竹捂住嘴，两个姑娘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放学时雨又下大了，许鑫撑伞的手腕上缠着新换的浅蓝发绳。阮浚在走廊怪叫："许哥你这审美挺少女啊——"话音未落，许鑫反手抛出的栗子壳正中他后脑勺。

林皖把暖手宝塞进他校服口袋时，摸到张对折的便签。梧桐树影摇晃的伞下，她悄悄展开——是张电影院票根，背面画着只抱着爆米花的猫，墨迹被雨汽洇得微微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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