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钩深深扎进肩胛骨的瞬间,沈砚白的身体猛地一颤,白砚却低低笑出了声。血顺着锈迹斑斑的铁链滴答坠落,在地面汇成一小滩暗红的血泊,窗外扭曲的月光冷冷地映在上面。我被反绑在角落里的椅子上,手腕已经被粗糙的绳索磨得生疼,眼前的画面像是一场荒诞至极的梦——林雾哼着断断续续的小调,手里握着沾满鲜血的丝带,一下一下擦拭镜子,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而沈凌觉的脸几乎凑到电锯旁,癫狂的笑容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怖。
“白砚,你说这身体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她歪着头,嗓音带着几分玩味,电锯的锯齿随即贴上了沈砚白的大腿。一瞬间,皮肉撕裂的声音混杂着焦糊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沈砚白的惨叫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震得整个房间嗡嗡作响。而白砚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竟硬生生扯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就凭你?想知道他的秘密,你还差得远。”
“差得远?”沈凌觉的手指突然掐住伤口,狠狠往里抠去,沈砚白的痛呼再次响起。“那我就把你拆开,一点一点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她猛地从伤口里扯出一块血淋淋的肉,腥甜的血腥气弥漫开来,她的脸上溅满了鲜红,眼神却依旧冰冷,“哥哥说你是危险的存在,但在我看来,你也只是个可怜虫罢了。”
林雾突然拍起手来,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剧表演。镜子里倒映着沈砚白痛苦扭曲的表情,她的声音兴奋得微微颤抖:“太棒了!这才是我想要的画面!江叙白,你说,如果把沈砚白的人格全部撕碎,会是什么样子?”她转过身,将镜子对准被绑在椅子上的我,眼神透着一股病态的期待。
我挣扎着试图挣脱绳索,椅子因我的动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手腕只感到越发的疼痛。我咬紧牙关喊道:“你们疯了!快放开他!”
“放开他?”白砚喘息着,声音虚弱却夹杂着刺耳的讥讽。“江叙白,你以为你能救得了谁?看看你自己,不也是困在回忆里的可怜人罢了。”他顿了顿,目光扫向沈凌觉,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你想知道真相?那就继续啊,把我剖开,说不定能找到你哥哥拼命想藏的东西。”
沈凌觉的眼底燃起更浓的疯狂,她重新启动电锯,锯齿发出刺耳的嗡鸣声,缓缓逼近沈砚白的胸口。“好!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就在锯齿快要触碰到皮肤的刹那,一道黑影猛地撞开了电锯。苏烬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间中央,匕首稳稳抵在沈凌觉的喉咙上,声音低沉而冰冷:“别动他。”
“苏烬!你敢坏我的事!”林雾尖叫起来,手中的丝带如毒蛇般瞬间缠住苏烬的脖子,“按照剧本,你应该老老实实待在一旁看着才对!”
“去你的剧本!”苏烬冷哼一声,反手一刀割断丝带,转身直视白砚,“告诉我,关于沈翊川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白砚咳出一口血沫,声音沙哑却依旧嘲弄:“想知道?先把我从这鬼地方弄出去再说。”
就在这时,陆遥冲进了房间,怀里抱着急救箱。她焦急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沈砚白,“够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然而沈凌觉抬手就将她挡在一边,电锯再次高高举起,“谁都别想救他!今天谁都别想走!”锯齿飞速转动,木屑与血花四溅,房间里宛若炼狱。
我终于拉断了绳索,一把抓起地上的铁棍朝沈凌觉冲过去,咬牙吼道:“够了!”铁棍重重砸在她背上,但她迅速转身挥来电锯,剧痛从肩膀传来时,我已经顾不上其他,只能死死抓住她,拼尽全力与她缠斗。
“停下!都给我停下!”陆遥的声音淹没在电锯的轰鸣与打斗的混乱中。苏烬瞅准机会扑倒沈凌觉,匕首划伤了她的手臂。而林雾则在一旁疯狂大笑,她的目光落在镜子上,镜中倒映的每一寸空间都充满了扭曲与破碎,仿佛一张张狰狞的笑脸。
白砚拖着残破的身体,艰难地朝沈凌觉掉落的手机爬去,鲜血一路蔓延。“证据……在手机里……”话还没说完,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沈翊川站在门口,眼底一片阴霾,看着满地狼藉的场景,冷冷开口:“你们,都干了什么?”
沈凌觉趁机挣脱苏烬,扑向沈翊川。“哥哥!他们要伤害我!”她指着白砚,声音尖锐,“他知道你的秘密,绝不能让他活着!”
沈翊川缓缓捡起地上的枪,枪口对准了白砚。“看起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别开枪!”我急忙挡在白砚身前,咬牙嘶吼,“你不能杀他!”
“不能杀他?”沈翊川冷笑着,手指轻轻扣住了扳机,“那谁来为这一切负责?”枪声骤然炸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不止。
温热的鲜血溅到了我的脸上,分不清是我的血还是白砚的。意识逐渐模糊时,我听见林雾的尖叫、陆遥的哭泣,还有沈凌觉的疯狂笑声,混杂在一起,将所有人拖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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