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牢深处的窒息痴缠

沈凌觉的血顺着陆遥冰冷的利爪蜿蜒淌下，一滴一滴，在沈翊川裸露的脊椎骨上绽开妖冶的花。她猛然将脸贴上那森森白骨，舌尖贪婪地舔舐着残留的碎肉渣，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迷醉：“哥哥，你闻到血腥味了吗？这是我们的庆典呐。”脖颈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仿若扭曲的藤蔓，她猛地扯断缠在身上的铁链，伴随着一阵湿腻的声响，大片血肉被带起。

“庆典？”江叙白腐烂的上半身从血肉漩涡中钻了出来，肋骨间垂挂着半消化的脏器，晃晃悠悠，“你这不过就是把亲哥哥做成了活体玩偶罢了。还记得他第一次清醒时的眼神不？”他那腐烂的手指突然化作骨钩，“嗖”地一下勾出一段记忆投影——沈翊川被铁链吊在地下室，膝盖以下血肉被剔成森森白骨，“他当时求你杀了他，你倒好，笑着就举起了骨锯。”

“他在撒谎！”沈凌觉尖叫着挥出骨锯，那骨锯带着风声削向江叙白的头颅，一下子就把他的头颅削成两半。腐臭的脑浆溅了她一脸，可她跟没感觉似的，只是对着空气嘶吼起来：“哥哥说过，疼痛能让灵魂更纯净！他喜欢我给他设计的每一处伤口！”说着她突然扯开自己大腿的皮肤，露出被雕刻成玫瑰形状的肌肉组织，“就像我给他做的这些艺术品一样！”

陆遥的机械手臂突然就缠住了沈凌觉的腰，齿轮咬合发出“咔咔”的声响，她那冰冷的声音里带着迟疑：“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话还没说完呢，沈凌觉的铁链就已经缠住了她的脖颈，然后把她狠狠地往地面一砸。

“闭嘴！”沈凌觉跨坐在陆遥身上，骨锯抵住她机械与血肉交界的地方，眼神里满是狠厉，“你们这些凡人永远都不懂！”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陆遥的机械脸颊，“当我第一次拿着手术刀划开哥哥的皮肤，看到鲜血涌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什么是永恒——只有把他锁在我的艺术里，我们才能够逃离这个肮脏的世界！”

苏烬突然从血泊里爬了起来，银灰色的瞳孔映着沈凌觉那张癫狂的脸。她的肠子拖在身后，但还是伸出手抓住了沈凌觉的脚踝：“你和我一样……都是困在过去里的怪物。”她咳出带着血的碎肉，“但你可比我更惨，因为你连谎言都不愿意去拆穿。”

“给我住口！”沈凌觉的骨锯狠狠地劈了下去，苏烬的手臂一下子就被斩成了两截。血像喷泉似地涌了出来，她却俯身贴近苏烬的脸，牙齿几乎要咬碎对方的鼻梁：“我宁愿活在谎言里，也不想跟你一样，承认自己是个亲手杀死挚爱的畜生！”她突然抓起沈翊川的脊椎骨，狠狠地砸向苏烬的胸口，“哥哥的骨头可比你那肮脏的灵魂干净一万倍！”

江叙白的残躯突然就重组了起来，他那腐烂的舌头缠住了沈凌觉的脖颈：“那你敢不敢看看真相？”他的另一只手插入沈凌觉的天灵盖，强行投射出记忆——年幼的沈凌觉正蜷缩在衣柜里，看着父亲用皮带抽打沈翊川。当父亲的注意力转向她的时候，是沈翊川冲出来挡下了致命的一击。而她呢，在父亲倒地之后，悄悄地把染血的皮带塞进了哥哥的书包。

“不……不可能……”沈凌觉剧烈地颤抖起来，骨锯掉落在地。她的眼球开始充血了，“是哥哥保护了我！是他……”

“他是保护了你，可你呢，却把他推进了地狱。”江叙白的声音充满恶意，手指在她大脑里搅动着，“你害怕失去他，所以把他囚禁在地下室，拿他的血肉来完成你的艺术幻想。”

沈凌觉突然发出了非人的嚎叫，抓起骨锯就开始疯狂挥舞。她的头发被血黏在脸上，每一刀都砍在自己身上：“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她突然把骨锯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可在刺入前停住了，转而将刀锋指向江叙白，“都是你！是你让我怀疑哥哥的爱！我要把你做成最完美的标本！”

血肉漩涡突然加速旋转，把所有人都卷入了中心。沈凌觉死死地抱着沈翊川的脊椎骨，在被吞噬前对着虚空轻声呢喃：“哥哥，等我，这次我们真的能够永远在一起了……”而江叙白的狂笑，混着齿轮的轰鸣与骨头碎裂的声响，在这片血腥的深渊里久久地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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