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里世界时间临晨一点十五分,从镜像过的挂钟得出,一行六人齐齐待在排练室里,没人愿意这时候落单。
槐酒搭了个凳子去检查现实中挂钟该在的位置,那里鼓起一块圆形,摸上去十分柔软,像某种生物的腹部,他转头询问:“谁有刀?”
众人摇头,谁出门带那种危险玩意,而且排练室貌似也没有,兔子帽提醒他:“规则可能没找完,不要贸然损坏剧院里的东西稳妥点吧?”
槐酒盯着软趴趴的墙壁思考了一会,从梯子上下来,确实不合适这时候冒险。
“万一……万一有不许晚睡的规则呢……”孟蕊看起来很是不安,怯懦地缩在男友怀里。
“已经超过零点这么久,除非排练室是安全屋,不然肯定会发生什么。”槐酒拍拍手上在梯子上蹭的灰,一边说一边朝门走去。
“是哦……哎,你去哪?”孟蕊没想到他会去开门,浑身都抖了抖,生怕门外会有什么东西。
除了走廊顶部照下来暖色灯光,什么都没有。
槐酒背着他的单肩包,没入红色走廊内:“找寝室睡觉。”
“嘿,算我一个,在这里坐着搞得我像个疯子,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搞鬼。”背头也站起来,跟着槐酒出去,随后是兔子帽和瘦高个,最后男友也拍拍孟蕊的肩,哄着她站起来。
孟蕊靠着男友的臂膀,勉强站起来,跟着往外走,老是忍不住回头往排练室里看,直到转角。
槐酒在道具室大门旁墙壁上看见地图指引,发现这个剧院后台确实大的离谱,甚至有个不知道设计着有什么用的娱乐区。
他找到寝室的位置,作为车头朝那边拐去,越是往深处走,越发觉得脚下的地毯鲜艳起来,灵动起来,是物理的灵动,因为它确实有些扭曲,像一根舌头,上下起伏,差点绊倒槐酒。
后面的人没那么幸运,瘦高个直接摔了个扑爬,当他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地上湿漉漉的,有些粗糙,舌苔一般,舔舐他的掌心,令他叫喊起来:“啊啊!帮帮我,我要被吃掉了!”
本来站立不稳定几人一下炸开,都胡乱叫喊起来,槐酒本来不想管这群累赘,但忧心缺少人不能完成最后的演绎,转身朝瘦高个走,一把将人从地上捞起来。
“扶着墙,不许出声,蹲下身子贴墙走,跟着我。”
他下达命令,继续在前方带队,兔子帽最先跟在他身后,七人以怪异的蹲走姿势在走廊内挪动,地面起伏不定,伴随某种黏腻的声音,但它似乎没能成功感知到猎物,幅度渐渐平静。
槐酒也成功摸到寝室02的门,抬手推开,是个相对七人来说有些窄的六人寝,木质床架,铺着各样被单。
“来个人和我去01。”槐酒将抱团的选择递了出来。
“我!”兔子帽举手。
槐酒审了她一眼,点头 ,于是转身就走。
寝室环境很好,贴满星星贴纸的房顶看得人昏昏欲睡,槐酒将单肩包放在床上,确认门被关好了,直接对兔子帽道:“交换规则吗?”
兔子帽有些意外似的:“这……”
“你是个聪明人,”槐酒看着她说,“在没有危险发生之前,寻找相对规则比躲避价值更高,更能分析出每个角色的关系,拼凑它那所谓的故事。”
“当然,我不强迫你。”
槐酒说完,就去了浴室,兔子帽思索片刻,去贴到浴室门上:“喂,你是道上人?”
“什么道?”
“做好事的,你居然不知道,那谁教你那个缓解直线空间扭曲的方法?”
槐酒洗了吧脸,水珠顺着面部一直淌过下颚线,听见她的疑问,在空白的记忆中搜寻,失败,便回答:“一个家人教的。”
兔子帽刚准备继续说什么,就听隔壁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随后是混乱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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