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近来人心惶惶。
接连有闺阁少女失踪,再被发现时,皆是衣衫凌乱、神情恍惚,而后不堪受辱,投井自尽。官府查了半月,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摸到,百姓私下议论纷纷,说这采花贼怕不是个鬼魅,来无影去无踪。
皇帝震怒,将此案交给了太子谢今朝。
我听闻此事时,正坐在颜贵妃的椒房殿里剥荔枝。殿内冰鉴散发着丝丝凉意,却驱不散心头那股无名火。荔枝红艳的外壳被我捏得汁水四溅,在青玉案几上洇开一片绯色。
"惊春,你可别乱来!"凌月小公主凑过来,神秘兮兮地拽住我的袖子。她今日穿了件鹅黄襦裙,衬得肌肤如雪,倒是难得没穿素色。"听说那贼人专挑穿白衣的姑娘下手,手段阴毒得很。"
我指尖一顿,荔枝汁水顺着指缝滑落,在月白裙裾上留下点点红痕。颜贵妃正在梳妆台前试戴新得的金步摇,闻言转过头来,碧蓝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本宫这几日都不让凌月穿白衣出门,惊春你也当心些。"
"娘娘放心,"我慢条斯理地擦净手指,唇角微扬,"我不穿白衣。"
三日后,我换上一袭素白罗裙,发间只簪一支青玉钗,刻意在城南最僻静的巷子里徘徊。这身打扮看似柔弱,实则裙下藏着绑腿匕首,腰间缠着柳叶剑
戌时的梆子声刚过,夜风卷着枯叶擦过青石板。我故意放慢脚步,指尖在柳叶剑柄上轻叩。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我佯装整理鬓发,铜镜碎片里映出个模糊黑影。那人跟得很谨慎,始终保持着三丈距离,连呼吸都几不可闻——是个练家子。
嘴角勾起冷笑,我拐进一条死胡同。月光被高墙切割成窄窄一线,照得青苔泛着幽幽冷光。刚走到巷底,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扣住我手腕!
"锵——"
柳叶剑出鞘如银蛇吐信,直刺对方咽喉!那人侧身避让,折扇"唰"地展开,扇骨竟是用玄铁打造,格住剑锋时溅起几点火星。
松木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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