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庄喆穿戴整齐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她叫住庄喆。
“肯定是找地方住啊!不然你让我露宿街头?”
南潇看着他走路都都费劲更别说找地方住。
于是她毫不客气的说:“你现在这样能走下楼吗?”
庄喆一时语塞,南潇继续道:“今天还是先别走了,反正这儿有两间屋子,将就一晚上没问题。”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也算是给他递了个台阶下,他便答应了
南潇想已经八点多了,现在让庄喆出去住也不现实,身上带着伤,更不能自己带着一个半残去找住的地方。
于是她只能拿出多余的铺盖让庄喆住在另外一间屋子,再说这本来也是庄喆租给她的房子。
“我帮你把另外一床被子搬进去了,你今天晚上先住这里,将就一下,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她说。
“谢谢。”
南潇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就去洗漱睡觉了。
南潇有时候会有起夜的习惯,今天半夜是被渴醒的,她出去倒了杯水,喝完准备回去继续睡觉,丝毫没有注意到正坐在阳台的庄喆。
“有烟么?”庄喆问她。
她这才清醒了一点,半晌才做出了反应,她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找到一盒已经拆封的烟递给庄喆。
“谢谢。”庄喆向她道谢。
她拿着烟盒把玩两下才继续开口:“没火?”
南潇这才彻底清醒过来,递给他一个打火机。
庄喆点燃一支烟,吸了一下,火星明灭。南潇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问他:“你会抽烟?”
庄喆回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就是觉得你们好学生都不抽烟。”她一板一眼的说。
这刻板印象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你先去睡吧,我抽完这只就睡了。”
南潇却没有立刻离开,她在离庄喆不远处的地方的蹲下:“你睡不着。”
“嗯。”
南潇也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但是肯定很晚了于是她说:“抽烟提神,你现在抽烟更睡不着。”
庄喆像是听到么什么特别有趣的事,笑着说:“你懂的还挺多,那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抽烟?”
“因为烦。”
庄喆没说话等她的下文,南潇顿了顿又开口:“有段时间烦心的事太多了,就开始抽烟了。”
“那之后呢?”
“没用,这种的既解决不了问题,又缓解不了情绪,说白了就是图个心理安慰。“
“是,没用。”庄喆赞同的点头。
“你怎么会惹上那些人?”南潇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就问他。
庄喆呼出一口气:“老板在地下赌场赌钱输了,手里拿不出钱跑了,走的时候只说是走亲戚,让我给看两天。
后来那些人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事儿?”
南潇点点头:“下次找工作的时候注意点儿。”
庄喆却对南潇今天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感到好奇,于是问:“今天下午你说的那些话,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挺懂这些的?”
南潇道:“见多了不就知道了。”
“之前混过?”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南潇也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找麻烦的人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她这么说让庄喆对她更加好奇了,真是一个难懂的人。
一根烟燃尽,她站起身,是庄喆道了声晚安,就回去睡觉了。
或许在她自己看来这已经是她最大程度的坦白,因为讲述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仅毫无意义,反而还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看似温驯不爱与人交流的人,不仅遇事豁的出去,还心硬的可怕。
他小的时候总是听到他爸爸对于女性评价,说女性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她们的内心柔软善良,充满伟大的母性。
文邹邹的,这或许就是基于他爸很爱他妈妈,所以才会这样说,在他看来这个看法非常片面,而且不够客观,当时只有五六岁的他虽然不能够全然理解,但却记忆犹新。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南潇这样的人又该如何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庄喆精神亢奋,第二只烟也快燃尽了他毫无困意,他盯着手里的烟,觉得南潇说的对,这个东西只能提神,不能助眠。
他把烟掐了之后回去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困意,一直睁着眼睛,天快要亮了才浅眠了一会儿。
接着又被南潇离开时候的关门声惊醒,他以为南潇已经走了,不一会儿她又回来,是为了给他带早餐。
她开门看到庄喆光着个膀子,身上还有青青紫紫的伤也不觉得尴尬,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嘱咐他趁热吃就走了。
反倒是庄喆有些不自在起来,幸好南潇只是停留片刻就离开了。
他离开南潇家之后,就在外面找了宾馆,因为跟奶奶说最近很忙,所以近期晚上可能不回去了,老太太虽然埋怨他三天给家里打电话,但也同意了,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
***
南潇回到家的时候庄喆已经走了,走之前还贴心的帮她喂了猫。
南潇看到他留的字条:这几天谢谢款待,在你家找根笔可真难。
她这才注意到这张字条应该是棉签沾了墨水写的。
南校撇了下嘴,心道:事儿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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