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入高专的乡下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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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莲华已经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可带的，不过是几件换洗衣物和母亲留下的一枚护身符。她站在村口，回头望了一眼生活了十八年的村庄，心里五味杂陈。

"莲华姐姐——！！"

一个带着哭腔的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莲华还没反应过来，小桃已经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小桃？你怎么来了？"莲华蹲下身，发现小丫头眼睛肿得像桃子，显然哭了一整晚。

"姐姐是不是要和这个叔叔走？再也不回来了？"小桃抽抽搭搭地问，小手死死攥着莲华的衣角。

莲华心里一软，捏了捏她哭红的小脸："怎么会？姐姐只是去上学，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看小桃的！"

"可是……"小桃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阿黄走了，姐姐也要走……"

莲华的鼻子一酸，一把将小桃搂进怀里："姐姐跟你约定，每周都会给你写信，还会从东京寄好多好吃的回来，好不好？"

"真的？"小桃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当然是真的！"莲华揉了揉她的脑袋，"姐姐怎么可能会忘记小桃？"

夜蛾站在一旁，虽然不忍心打断这温馨的告别，但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他轻咳一声："时间差不多了。"

莲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小桃挥了挥手："要乖乖的，等姐姐回来！"

出租车缓缓驶离村庄，后视镜里，小桃的身影越来越小，却还在拼命挥手。莲华一直望着，直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那孩子……是你妹妹？"夜蛾问。

莲华摇摇头："不是，但我已经把她当亲妹妹了。"

夜蛾沉默片刻，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挂断了通话。

"怎么了？"莲华好奇地问。

"那群笨蛋……"夜蛾揉着太阳穴，"果然又忘了放【帐】！"

"那群笨蛋是……？"

夜蛾这才想起还没给她介绍高专的情况。他竖起四根手指："二年级加上你一共四名学生。不过那三个……"他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尤其是五条悟，简直是我职业生涯的灾难。"

"五条悟……"莲华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心里突然有点忐忑。

——

东京，成田机场。

莲华的脸几乎贴在车窗上，眼睛瞪得圆圆的。高楼大厦、闪烁的霓虹、川流不息的人群……这一切对她这个十八年没出过村子的乡下妹来说，简直像另一个世界。

"饿了吗？"夜蛾问。

话音刚落，莲华的肚子就"咕噜"一声抗议起来。她尴尬地点点头："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等到了高专，和那三个家伙碰面后，带你们去吃饭。"

"真的？！"莲华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

——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座古朴的日式宅邸前。莲华仰头望着高耸的鸟居和绵延的石阶，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这就是学校？！"她结结巴巴地问，"我、我可能交不起学费……"

夜蛾笑了笑说："这里的学生都不需要交学费。"

"啊？"莲华一脸懵。

还没等她继续问，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夜蛾叹了口气："跟上。"

莲华小跑着跟在后面，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体育馆门前。夜蛾刚推开门——

"砰！"

一个篮球擦着夜蛾的鼻尖飞过，狠狠砸在墙上。

场内，五条悟和夏油杰正以打篮球的名义进行着某种近似格斗的运动。两人你争我抢，动作激烈得像是要把对方按在地上摩擦。家入硝子则悠闲地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五条悟的墨镜。

听到开门声，硝子抬头看了一眼，瞬间僵住。她默默放下墨镜，蹑手蹑脚地想要溜走——

"家入硝子。"夜蛾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冷。

三人齐刷刷地跪坐成一排，额头冒汗。

"是谁信誓旦旦说会放【帐】的？"夜蛾咬牙切齿，"结果不仅忘了，还上了新闻？！"

空气凝固了三秒。

突然，五条悟举起手："老师！我们别纠结这个了！"

"果然是你！"夜蛾一拳砸在五条悟头上。

"咚！"

五条悟眼冒金星的样子活像只被揍懵的大白猫。躲在夜蛾身后的莲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三人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夜蛾咳嗽了一声：“忘了给你们介绍了，她就是二年级新来的第四名学生——莲华”

夜蛾给三人递上了自动翻译耳机，简单说明了一下莲华的情况，三人接过耳机带上后五条悟才不满的叫出声。

"你笑什么笑！"五条悟捂着脑袋，龇牙咧嘴。

莲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完全停不下来。

硝子已经凑到莲华身边，用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差，惊叹道："你有多高啊？"

"178……"莲华有点不好意思，"穿鞋大概182。"

硝子露出羡慕的表情："可恶，我也想长这么高！"

夜蛾清了清嗓子："这是你们的新同学，莲华。"

五条悟突然凑近，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几乎贴到莲华面前。湛蓝的眼睛透过墨镜打量着她，白色的睫毛像落了一层雪。

"好弱啊~"他拖长音调，直起身子，"老师出差这么久，就接了只弱鸡回来？"

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语气"温和"："悟，不能打击弱者，万一哭出来就不好了。"

莲华的火气"噌"地窜了上来。她猛地指向两人："你们两个！一个怪刘海！一个白化病！我可是很强的！"

空气突然安静。

五条悟和夏油杰石化在原地，硝子憋笑憋得浑身发抖，夜蛾无奈地扶额。

半晌，五条悟幽幽道："……她骂我白化病？"

夏油杰摸了摸自己的刘海："……怪刘海？"

硝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精准打击！"

夜蛾拍了拍手："好了，别闹了。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和牛！"五条悟瞬间复活。

"想挨揍吗？"

"哇……暴力的教师啊。"五条悟像只泄气的皮球，整个人挂在夏油杰身上。夏油杰已经习以为常，顺手拍了拍他的背“节哀”

硝子笑嘻嘻地拉住莲华的手："我们走吧，莲华！"

被美女突然牵手的莲华瞬间脸红："哦、哦！"

走在最后的夜蛾看着这群问题儿童，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当他看到莲华脸上期待又雀跃的表情时，又觉得——或许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正是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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