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洋执意要陪林槭杪去医院,情急之下她向他坦白了兼职的事。
林槭杪:你绝对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灵超!
林槭杪抬起手做NO的手势,然后对着脖子一划。
林槭杪:否则,你就要失去你这个可爱的小妹了。
木子洋KWIN:兼职你以后别去了,伯母的医药费我可以出。
林槭杪:呐呐呐,我就知道,告诉你们肯定会这样。
林槭杪:你小妹我这么厉害,还需要靠男人?
木子洋KWIN:别的都行,这事我不同意。
木子洋突然认真起来,语气像是命令,可林槭杪也不服软。
林槭杪:你不同意和我有什么关系?
木子洋像是被她惹怒了,一把将她推到车窗边,盯着她:
木子洋KWIN:林槭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出这话的时候林槭杪一惊,他似乎又觉得有什么不妥:
木子洋KWIN:你就当我在替小弟照顾你。
林槭杪:但你不能干涉我的选择。
林槭杪:如果是灵超,他一定会支持我的任何想法。
最终木子洋拗不过她,开车把她送到了兼职的地方。林槭杪下了车,让木子洋先回去。可刚一进店,店长就气势汹汹地朝她大骂,还勒令她交出储存箱钥匙。
店长:林槭杪,长胆子啦!让你六点来,现在七点四十了,早上真是让我们一顿好等啊你。
店长:你给我出去,我们店可养不起你这样的大小姐!
木子洋KWIN:跟姑娘说话,能不能放尊重点?
木子洋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店长凶巴巴的语气,吓得林槭杪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见到木子洋的那一刻,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林槭杪下意识地往他那边靠了靠,伸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衣角。
店长:我说!我们店里养不起这样的大小姐!怎么样吧!
木子洋KWIN: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木子洋挥拳向店长打了过去。
店长:你敢打我!?
木子洋KWIN:打的就是你。
林槭杪着实被吓到了,看到店长被木子洋打出的鼻血,以及木子洋渗血的手背。
林槭杪:别打了别打了!
她立刻叫他停手,木子洋今天出门得急,只带了个帽子。她好怕他被人认出来,到时候就百口莫辩了。
所幸,店长没和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大概率是被木子洋这幅188大高个的身姿震慑住了,被狠狠推了两下后立刻窘迫地举手求饶。
店长:你俩都给我滚出去!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店长只是让她道个歉滚出去,她低声下气地说着对不起,拽着木子洋不让他再次出手。
不过,这工作是保不住了。
木子洋KWIN:对不起啊。
木子洋KWIN:刚刚是我一时冲动害你丢了工作。
木子洋KWIN:为了补偿你,中午我必须带你去吃顿大餐,再把你的工资补偿给你。
车子没有立刻发动,木子洋看着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林槭杪看着他的模样顿时没了脾气。
林槭杪:小事一桩,工资就免了,不过大餐可以!
她低头看到木子洋渗血的手背,有些心疼:
林槭杪:你这手伤不能去医院,我去给你买点消炎药。
林槭杪用手指了指附近一家药店。要下车的时候,木子洋用他那有伤的手握住了她,她回头对上他的眼神。
木子洋KWIN:以后我会保护你。
她一愣,没有再说话。
买完药到医院看望杨女士的车程,他们相对无言,保持默契的沉默。
林槭杪:洋哥,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杨女士就够了。
木子洋KWIN:好,那就不打扰伯母了。
木子洋从后备箱抽出不知何时买的一束包装精致的白色康乃馨,塞到林槭杪怀里。
木子洋KWIN:这个送给伯母,希望她早日康复。
木子洋KWIN:还有这个,送给你。
木子洋又变戏法般得从背后掏出一支单独的向日葵,橘得发亮,在北京金秋十月的朝阳下熠熠生辉。
木子洋KWIN:感觉向日葵很能代表你,希望你一直像个小太阳,可以照耀身边所有你爱及爱你的人。
林槭杪:谢谢洋哥。
林槭杪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一粒爆米花在高速运转的微波炉里炸开,噼里啪啦。
——
医院走廊被清晨的阳光照亮,林槭杪静静地站在妈妈的病房外,怀里紧紧抱着木子洋特意让她带给妈妈的那束康乃馨。那鲜艳的花瓣还带着花店精心喷洒的水珠,在微光中闪烁。
进病房前,她听到病房里其他人的交谈声。
家属:隔壁床又出去晒太阳啦?那位得的什么病啊?
病人:好像是胃癌。我看她那样子,应该是不怎么会好咯。
家属:我看也是,她家女儿还在上大学呢。听说家里顶梁柱前阵子刚没了,以后可怎么办哟!
病人:小姑娘可怜是可怜,不过好像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啊。你看看,她给她妈送的什么花?
家属往那边探过去一看。
家属:假花啊?
病人:对咯!
病人:哪有给活人送假花的呀,真是笑死人了!
紧接着是一阵嗤笑。
林槭杪的手猛地一颤,怀里的康乃馨险些掉落。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那些笑声就像一根根尖锐的针,直直地刺进她的心。她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眶迅速蓄满了泪水。
她想起自己那天送花时,想的不过是假花能保存久一点,杨女士随时都能看到。
她没想到被人这样嘲笑,她觉得自己好没用,连一束真花都买不起,别的孩子能给父母富足的生活,能送昂贵的礼物 ,而自己却因为有限的经济实力,连表达对杨女士的爱都要被人看不起。
林槭杪低下头,肩膀微微抽搐着,努力压抑着哭声,可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只有怀里那束康乃馨,在她的抽泣中轻轻晃动。
——
随着ONER的每位成员在各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公司也顺势开启了多元化发展的新篇章,不断从各个领域吸纳新鲜血液。
林槭杪,也在这样的变化里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与坤音保持适当的距离。
曾经紧密相连的他们,如今被时光悄然拉开了距离。除了木子洋偶尔还会发来消息,其余的时间便只剩下淡淡的疏离感,在浩瀚星空中各自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轨迹。
但她也愈发清晰地感知到,每晚都有一个神秘人默默注视着她,这感觉如同阴影般挥之不去,恐惧也在心底悄然滋生。
起初,她试图通过加快脚步来摆脱那种被窥视的不安。然而,无论她走得多么匆忙,那如芒在背的视线始终紧紧相随,随着时间推移,这份无法挣脱的恐惧感在她心中越积越深,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战栗与害怕之中。
那晚,从酒吧打完工后往住处赶的路上,四周寂静得有些可怕。林槭杪拖着疲惫至极的身躯,眼神恍惚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个踉跄便向前倒去。这时,身后一个黑影毫无征兆地疾冲上前。夜色如墨般浓稠,昏暗中只瞧见对方戴着口罩,但从轮廓能判断出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
林槭杪:你是谁!
黑衣人:我来送你一件礼物......
林槭杪:我不要,我不要......唔.....
林槭杪被他重重捂住了口鼻。
黑衣人:这礼物,你可得好好收下呀~
男子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与沙哑,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按理说这样有辨识度的声音本该让她有所印象,可此刻她的脑子像是一团乱麻,晕乎乎的,根本想不起他是谁。
随即她被他灌下一瓶药水,睡了过去。
之后,她似乎感知到身旁躺着个男人。身体不受控制地燥热难耐,仿佛有团火在体内灼烧,意识渐渐模糊间,她下意识地开始脱衣服。刹那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
她,应该是被人灌了那种药。
朦胧中,她认不出对方是谁,但对方似乎和她有着一样的反应,肌肤相触带来的快感令她欲罢不能,如同一场梦,梦里,一切都是模糊的。模糊的视线,模糊的感觉,模糊的暧昧气息。
而这是哪,此刻也毫无影响,他们都沉醉其中了。在这个梦里,他好似在唤着她的名字。
第二天,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浑身酸痛如同潮水般涌来,迫使她不情愿地挪动着僵硬的身体。迷迷糊糊中,手不经意间触碰到另一具温热的躯体。
刹那间,她如遭雷击,猛地坐起。那人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视线交汇处时间都凝固了。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心底翻腾、碰撞,几乎让她难以承受,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几近奔溃的感觉席卷全身。
是木子洋。
林槭杪:洋...哥!
凌乱的白色双人床上,散散地摊着被子,衣服被撕扯地到处都是,所有的一切都在诉说着一夜的暧昧。
木子洋也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刚想说什么,她便打断了他。
林槭杪:你什么都别说了,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吧。
林槭杪:我觉得以后,我也不会和你们公司所有人有任何关系了。
木子洋KWIN:小妹,小妹!你听我解释!
林槭杪捡起衣服,慌乱跑出房间。
走到电梯口时,已经有几个狗仔闻讯而来了。可以看出,这次又是蓄意的阴谋。
一个人吹着冷风,披着被昨夜被木子洋撕扯过的衣服,林槭杪只觉得自己很脏,很脏。
听说氰化物是用来自杀最好的东西,只要一滴,便能逃离纷繁的尘世。她之前曾在社会实践时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废弃工厂看到过小半瓶,置于平口黑瓶里,那时她只是粗略一看,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渴望它。
她走到了那家工厂,在无人的地方用地上的树枝沾了一点抹在口红上。她颤抖着抹上那致命的色彩,可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管身时,心中却猛地一颤,终究是没有了决然赴死的勇气。
老林的溘然长逝,杨女士重病在床的憔悴容颜,还有自己被玷污的清白……这一切仿佛只在一夜之间,便让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变得无比奢侈。那些沉重的压力如同巨石般压在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喘息,可在生死边缘徘徊时,她还是迟迟不敢将那涂抹了毒液的口红真正地作用于自身。
最终,她无声地瘫倒在废弃的无人工厂之中,任由泪水肆意流淌,在黑暗里独自啜泣。
不知哭了多久,哭到自己都忘记时间了,她打开手机给灵超发了条信息:
林槭杪:我们分手吧。
灵超DIDI:怎么了小林同学?
灵超立刻回了电话。
灵超DIDI:为什么要分手?发生什么事了吗?
灵超DIDI:是因为异地吗?我现在就找教练放我假回国。
林槭杪:……
之后是长久的一阵沉默。
挂了电话后顺手关了机,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可是下一秒,她又陷入了无限的绝望。
林槭杪认为,一切都消失了。
她和ONER的一切都是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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