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说得那件事,你打算如何做?”白鹤淮微微皱眉,“我虽然不关心朝事,但事关琅琊王,我不会不管。影宗布局了这么久,是为了杀他,可杀了他,天下会大乱。而且…我也不会放过你”
“看来神医和琅琊王关系匪浅啊,不过…”
“还是要去会上一会。”苏昌河轻轻转了一下手中的匕首,“都说暗河什么人都能杀,我倒也想试试,这天下最难杀之人有多么难杀。”
“你疯了?”白鹤淮惊道。
“我本就是个疯子啊。”苏昌河舔了舔嘴唇。
只见白鹤淮已抽出生灵剑,抵在苏昌河的脖子上。
“神医这是…”苏昌河眯了眯眼。
白鹤淮想了想:“罢了,反正你也杀不了他。”
白鹤淮收回手中的剑,叹气道:“你若真的去刺杀琅琊王,对手就会是天启四守护,你真的想好了?”
“天启四守护啊,很唬人的名字,就不知真正的实力是否会像世间传闻那般厉害。”苏昌河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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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面为吉,桃木剑为凶。”慕青阳将手中的桃花币高高抛起,随后一手扣住,“大家长,我想这一次算都不用算。”
“哦?”苏昌河笑道。
“必是桃木剑那一面。”慕青阳抬起手,看着那剑面,苦笑道,“凶得不能再凶了。”
“琅琊王萧若风,这般难杀吗?”苏昌河幽幽地说道。
“说得唬人一点,比皇帝还难杀一些。”慕青阳收起桃花币,“毕竟除了北离军武第一人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当年的天下第一李长生的亲传弟子,以及如今的天下第一有力争夺者百里东君的小师兄。”
苏昌河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百里东君啊,我也见过的。”
“哦?如何?”慕青阳问道。
苏昌河眼睛微微一挑:“当年差点一剑就把他杀了。”
慕青阳一愣:“大家长这般神勇?”
“哈哈哈哈当年他还不会武功,我对他可是抬手可杀,可惜当时他的身旁还有温家家主温壶酒在,我就没有出手。没想到啊,只是因为我的一时隐忍,竟成就了一个天下第一。”苏昌河故作感慨地说道。
慕青阳有些不屑地耸了耸肩:“大家长,人家能成为天下第一是因为拜了李长生为师,而不是因为你。反言之,当年你若是动了手,那么现在的他应该还是天下第一,可我们暗河……就不是现在的这个大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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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
陈儒原本躺在竹榻上小憩,忽然闻到一缕茶香,他吸了吸鼻子,从竹榻上坐了起来,看着那久违的身影正坐在木桌旁煮着茶。
“若风,你怎么来了。”学堂之中,没有所谓的尊卑地位之分,所以陈儒唤他,直接就唤了名字。
萧若风微微侧首:“先生醒了。我昨夜忽然梦到了师父和师兄们,就想回学堂看看。”
“梦到了什么?”陈儒走下竹榻,坐到了萧若风的面前,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萧若风的时候,萧若风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雕楼小筑之上喝了七盏星夜酒后一跃破境,可到了后来,萧若风眉宇间的愁意便越来越浓了,直到现在,萧若风坐在那里,便带给人一种沉重而萧索的感觉。
萧若风给陈儒倒了一杯茶:“并没有梦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很多年以前学堂中的一些普通场景罢了。那时候东君还没有拜入师门,顾师兄也没有回到柴桑城。他和二师兄每日都是抢对方的酒喝,柳月师兄和晓黑师兄则永远戴着斗笠,可隔着斗笠也隔不住他们互相讽刺,而洛轩师兄则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吹着笛子,从来都不参与这些纷扰。”
“那你呢?”陈儒喝了口茶,问道。
“我?”萧若风想了一下,“我和师父坐在一起,我想和师父下一局棋,可师父不同意,他说我,迷路了。”
陈儒愣了一下,放下了茶杯:“别想太多,你只是想他们罢了。不如找个时机找他们重聚一下。便回到这学堂吧,李先生行踪难寻,就由我这个学堂祭酒来替你们主持如何?”
“师兄们自然会有相聚的一日,只是可能要在一切结束之后了。”就在他们谈话之间,白鹤淮走进学堂。
萧若风沉默了许久,最好还是摇了摇头:“大家都有了各自的选择,各自的生活,若是让他们看到现在的我,会觉得我当时的选择是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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