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贤才入彀：团队组建展宏图

霓虹灯将人才市场映照成沸腾的熔炉，电子屏上滚动播放的“猎头佣金翻倍”红字像某种不详的预警。

肖战松了松领带，黑色西装口袋里别着的金丝眼镜突然被撞歪——某家公司的星探正扛着“年薪百万”的立牌从他身侧狂奔而过。

“周老师正在和寰宇影视签意向书！”刘浩挤过汗味弥漫的人群，平板电脑显示着实时监控画面。

镜头里戴着渔夫帽的中年男人被三家猎头围在咖啡座，鎏金钢笔在合同上悬而未决。

肖战将苏瑶落在杯口的橘调唇印转向内侧，琥珀色液体泛起涟漪：“告诉林悦，把七号方案箱推过来。”他目光扫过远处正在调试的4K摄像机，那是用三倍市价从德国抢来的设备，此刻正沉默地折射着冷光。

当装着剧本残页的檀木箱在桌上摊开时，围观众人发出疑惑的骚动。

肖战抽出一叠泛黄的《春江夜雨》分镜稿，油墨里还夹着十年前柏林电影节的雪松香。

“周老师，您当年写在剧本批注里的长镜头构想，”他指尖点在某个被红圈标记的段落，“我在新戏里保留了37秒的呼吸间隙。”

周大编剧的钢笔突然在合同上洇开墨点。

远处王总猛地推开落地窗，对秘书吼着什么，却被肖战打开的老式胶片放映机声响盖过。

黑白光影里，青年导演与编剧为某个转场争执的片段正在循环播放——那是前世某个地下车库监控意外录下的珍贵画面。

“月薪比寰宇低20%，但每个镜头都有否决权。”肖战将烫金聘书压在分镜稿上，人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换气的嗡鸣。

周大编剧摘掉渔夫帽时，露出夹杂银丝的发梢都在颤抖。

当签约笔尖触纸的刹那，林悦突然掀开遮光布。

三辆载着服化道团队的商务车正鱼贯而入，某位场记手里还攥着星巴克的咖啡测温计——那是她挖掘新人的秘密武器。

肖战瞥见人群外围有个戴棒球帽的女生正在速写本上涂鸦，笔触竟与李文渊当年的故事板惊人相似。

“我们不需要总导演。”肖战提高嗓音，看着几个正在偷拍的猎头僵住动作，“策划案扉页写着，每位成员都可以在剧本研讨会上摔剧本——只要你能说服在场三分之二的人。”

正在签保密协议的摄影师突然抬头，镜头盖掉在地上滚出清脆声响。

某个挂着执行董事胸牌的男人冷笑转身，却撞见自己带来的实习生正偷偷扫描招聘二维码。

电子屏上的红字不知何时变成了“创作自由指数9.8”，那是林悦黑进系统篡改的实时数据。

暮色降临时，肖战松了松袖扣。

大理石桌面上散落着二十七个签约夹，最底下压着张皱巴巴的简历——教育经历栏“导师：李文渊”的字样被咖啡渍晕染得模糊不清。

他摸出震动的手机，锁屏上是苏瑶发来的星空照片，附言框显示“正在输入中......”

玻璃门外忽然传来引擎轰鸣，三辆印着影视学院logo的大巴车正在卸货。

肖战看着监视器里王总摔碎的红酒杯，轻轻转动无名指上的尾戒。

月光透过顶棚天窗落在那箱剧本残页上，照亮了某个被刻意折叠的角落——那里藏着苏瑶杀青时偷偷塞进的紫罗兰书签。

玻璃幕墙外的霓虹在肖战瞳孔里碎成星子，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苏瑶发来的星空图与窗外的光污染诡异地重叠。

他拇指悬在表情包界面停顿两秒，最终只回了个简洁的文档链接——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暗号，意味着半小时后老地方见。

林悦拎着鎏金茶壶进来时，正撞见肖战对着落地镜调整领针。

银质枫叶在锁骨位置折射冷光，与苏瑶昨夜遗落在化妆间的紫罗兰胸针形成隐秘的对称。"柏林电影节策展团队的人到了。"她故意用壶嘴敲了敲檀木箱，"其中有个摄影指导，说十年前在苏小姐的毕业作品里见过你客串的镜头。"

旋转餐厅的吊灯将水晶杯切割成棱镜，肖战看着苏瑶用口红在餐巾纸上勾画分镜草图。

她耳垂上摇晃的珍珠坠子突然凝住："北电表演系有个怪才，专攻默剧微表情......"话未说完，侍应生端来的熔岩蛋糕突然迸裂，巧克力浆在雪白桌布上蜿蜒成某个经典悲剧的谢幕轨迹。

三日后暴雨倾盆，刘浩抱着平板冲进剪辑室时，监控画面里二十七个营销号正在同步推送#新锐导演潜规则#的tag。

雨水顺着肖战的银框眼镜淌下来，在键盘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他忽然抓起那叠被咖啡渍浸透的简历，在"导师：李文渊"的字样旁重重画圈："通知公关部，把李老闭关前给我的推荐信扫描件放出去。"

林悦踹开配电箱的动作比黑客入侵更快，整层楼的电子屏突然开始轮播肖战在柏林当志愿者的纪录片。

画面里二十岁的他正在帮老教授擦拭胶片机，侧脸被放映间的红光镀成青铜器般的质感。

舆情反转的速度比王总摔碎的第三只青瓷杯还快，热搜榜上#学院派清流#的词条像记响亮的耳光。

"我需要七个不同年代的火车站实景。"肖战将苏瑶带来的新人资料摊在激光测绘图上，铅笔尖悬在1987年的绿皮车厢照片上方，"服化道组今晚飞沈阳，那辆退役的东方红机车头还停在铁西老仓库。"他说这话时，苏瑶正用发簪挑开档案袋火漆，簪头坠着的紫水晶突然在某个龙套演员的简历上投下光斑。

午夜的安全通道里，肖战摸到苏瑶藏在消防栓后的牛皮信封。

三十页分镜脚本里夹着片风干的紫罗兰，正是杀青那夜她从剧本上偷撕的书签。

他对着监控镜头调整领针角度，月光在镜面折射出对面写字楼里王总扭曲的倒影。

当二十七个签约夹重新摊开在环形会议桌上，肖战突然掀开激光投影幕布。

全息影像里浮现出被拆解的火车头零件，每个铆钉都标注着不同编剧的姓名缩写。"我们要拍的不仅是故事，"他屈指敲了敲悬浮在空中的蒸汽阀门，"更是让观众听见时光在铁轨上锈蚀的声音。"

刘浩抱着测温计闯进来时，林悦正往咖啡机里塞暗黑料理。

电子屏突然弹出柏林方面的视频邀请，肖战却抬手按下静音键。

他的影子被三个角度的射灯拉扯变形，最终落在某个空白的分镜脚本上——那上面印着苏瑶昨晚用口红画的问号。

暴雨又至。

肖战站在天窗前，看雨滴在钢化玻璃上炸成破碎的银河。

无名指上的尾戒突然映出诡异反光，对面楼顶有镜头正在调整焦距。

他故意将那份带着紫罗兰香气的剧本举到唇边，台词本里夹着的列车时刻表被雨声浸透，某趟凌晨三点的特快列车正缓缓驶向策划案扉页标注的红色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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