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抖开卷轴,背面密密麻麻的训猫细则
"萧景玉你有病吧?!"他踹翻铜盆惊起满树麻雀,笼中猫儿却突然立起作揖,爪尖勾着条玄色发带,末端系着鎏金铃铛。
我那日咋没发现这猫是你的?还训成礼部仪仗猫,我直接把他训成人得了呗,看你闲的发慌。
逾白直接带着猫去学堂了,这猫还挺乖。他在听讲,小猫就枕在他的腿上,也不乱动。
下了学堂,暮色将青瓦镀成赤金时,逾白拎着猫儿后颈跃上去了萧景玉的檐。波斯猫炸成个雪团子,爪尖勾破他袖口云纹,琉璃眼珠里映着满城炊烟,像把揉碎的星子撒进人间灯火。
"这会儿是咋了...怕了?"他屈指弹了弹猫耳尖,靴底碾过瓦缝新生的青苔,"带你逛遍三十六坊,也没见你这般模样"
猫尾扫落檐角铜铃,惊起归巢的燕群。他顺势躺倒在鳞次栉比的屋脊上,猫儿踱步,宣纸脆响混着远处晚钟,惊得琉璃瓦下的壁虎簌簌逃窜。
"再挪半步可要摔了。" 逾白揉着猫的脑袋。
萧景玉的墨色箭袖突然从下方探出,箭镞挑着枚熟透的棠梨。逾白翻身去够,瓦片"咔嗒"掀开半寸。
猫儿突然纵身扑向棠梨,连带逾白踉跄栽进萧景玉臂弯。晚风卷着梨香掠过,几缕银发缠上鎏金护甲,猫爪正按着对方喉结处的淡红咬痕——刚刚炸毛时留下的杰作。
逾白指向小猫“你来的正好,诺礼部仪仗猫,带走吧!”
"殿下的猫学翻墙..."逾白就势将棠梨塞进猫嘴,"...殿下教的?"
“应是你给他下蛊了。”
逾白揪着猫尾巴借力起身,发间黏着片碧瓦松,足尖轻点屋脊神兽。
残阳最后一缕金线掠过时,猫儿叼着棠梨窜向膳房。逾白立在飞檐,素纱广袖鼓满晚风。
“瞧你一来,猫都跑了。”
萧景玉突然射断高枝上的青梨,果实坠落的弧光里,逾白瞥见对方箭囊插着支褪色纸鸢骨,和我家中那只同样?
“不是说给我训成人吗?人呢?”萧景玉嗤笑一声。他赌逾白变不出人来,随便找个人凑数也无。
逾白迟疑了一瞬“人?人搁这儿呢。”还喵了一声,看到萧景玉看完脸都黑了,满足了他的恶趣味。
萧景玉随口提了一嘴“明日礼部新规,学府内弟子比武魁首,可得免死金牌一张。”
“免死金牌?你参加吗?”
“嗯”
“怎么个比法?”
“明日便知。”
“那......”逾白吃了口桂花酥“是单人比赛吗?”
“4人”萧景玉眼神看向逾白。
“那正好啊,我可以找林安,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事儿?”
“你可以走了。”
第2日,所有弟子齐聚大堂,台上的齐夫子宣读道“今日开始为期7天的密林生存,4人为一小组,不得私自携带干粮,评比内容谁得到的宝物价值最高,并活着出来,价值最高者可得一枚免死金牌,入林前每人可选一样兵器,同小组队员换相同服装。”
台下的逾白“林安,听见没4人一小组,我们一起。”
“那当然了,我不和你一起,谁和你一起。”林安拍着逾白的肩。
“走了,走了,挑兵器去。”逾白对林安招呼道。
逾白很快选了一对白色剑柄的匕首有些许银丝点缀。而林安就很正常的选了箭。
逾白蹲在兵器库角落,指尖掠过玄铁箭簇时突然轻笑:"林安,赌你箭囊里藏着三块桃酥。
“这都被你猜中了,这还不是怕咱们到时饿着吗”
“说的也是,打不着猎,就只能啃草了,你还是先别拿出来了,到时候被发现了,有可能都能被禁赛了。”逾白小声说。
“那我们还得再去找俩人,让我想想找谁呢?”逾白摸着下巴思索。
转头穆辰安朝他们俩人招手。 “林安,逾白一起吗?”
逾白以为就穆辰安一人,“当然...”逾白余光看到了一身墨色衣袍。“不可以啊。”而林安的声音却与逾白的重合。林安答的确是肯定。
“那就多谢了。”穆辰安兴冲冲的跑来。
逾白“......”一巴掌呼林安后脑勺了。
“唉?你干嘛?”林安被打的莫名其妙。
直到他看见萧锦玉走了过来。
好吧,这...那他可就不管了,“那还请您二位多帮衬点,来穆辰安我看看你的兵器。”
林安一把就将穆辰安扯了过来。悄悄凑近穆辰安“走走走,我俩先走。”说着还作势要拿穆辰安手中的长鞭。
一旁的逾白已经被噎的没话说了。没关系,到时要是打架,打不着猎,我便去抢林安的桃酥吃。
逾白和萧景玉在一起,真是1秒都不想多待,忙追上了林安。萧景玉在后头默默跟上。
“走咯选衣裳去,穆辰安你觉得哪个好?”
“这件锦衣吧,月光下可吸收大部分的可见光,领口内衬有朱砂红绫作紧急标识。
逾白仔细端详,背后刺有日月纹,似将暮色未暮时的天际裁作衣袍——领缘一抹沉郁的玄色自颈项向下流淌,至腰间已化作熔岩般的暗赤,袍摆翻涌处又晕染回墨色,云绸质地滑如凝露。
逾白十分满意,这么好的锦衣竟没有人抢,被我们瞧上了。结果发现大多数人选的都是浅色,这是不打算隐藏,是吗?
实则却是他们这对组合太逆天,没人敢抢。
“我也觉得挺好的。”林安和逾白同时附和。
萧景玉也同意了。
逾白最先换好,侧光时赤色区域浮现金丝掐制的北斗七星 。
齐夫子做最后强调“如遇到危险也可点亮手中信号弹,切勿拿性命做赌注。现在可以出发了。”
众弟子一拥而上,势必要拿到第一。
逾白一行人不紧不慢跟上,“打算去哪儿?可有想法?”
“并无。”穆辰安耸耸肩。
“萧景玉,你为何当夫子,又能参加此次比赛。”逾白有些疑惑。
萧景玉擦着剑身“那你就当我既可师又可长吧。”
“...师长,在你口中能是这意思,也是你牛。”逾白朝萧景玉竖起大拇指。
这么有趣的比赛,他怎能不搞点动静呢?逾白偷偷在衣襟里藏了3张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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