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的是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那白皙的面庞恰似羊脂玉般温润细腻。她的眼眸仿若藏着璀璨星辰,平日里总是透着灵动与活泼,而此时却被晶莹的泪珠盈满,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似是稍一触碰就会夺眶而出。及腰的长发被轻柔地挽起两边,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身着一袭淡绿色长裙,在微风的轻拂下,裙摆微微晃动,为她更添几分柔美与古典韵味,宛如从古画中走出的佳人
玉笺:文潇大人
只见那女孩身子一矮,似要跪下。文潇心头一紧,连忙伸手,轻轻却坚定地托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扶起。他的眼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容置疑
文潇:你快些起来
裴思婧:怎么了
玉笺:文潇大人,裴大人我求你们了
玉笺:还南苓姐一个清白
文潇:到底怎么了
建无虑:你且跟着小苓
玉笺:是
玉笺:夫人
玉笺:南大小姐
南苓:你叫什么名字
玉笺:回小姐,奴婢没有名字
南苓:那我且给汝取一个,如何?
玉笺:回小姐,奴婢不敢
南苓:莫要总是小姐小姐的叫我
南苓:你且叫我南苓姐罢
玉笺:是,南…苓姐
南苓:你便叫玉笺吧
南苓:像玉一般清廉
玉笺:是个好名字
玉笺:南苓姐,你为什么一定要习得文书,家母常说女孩生来便是要生儿育女
南苓:男人可做之事,女子亦可做
南苓:并非仅有这一条出路
少女的笑容恰似冬日里的一缕暖阳,那笑容轻轻洒落在玉笺心间,让她顿感温暖而惬意。阳光温柔地倾洒在少女的长发与白裙之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就在这一刻,玉笺心中多年盘踞的阴霾悄然消散。自此之后,少女开始悉心教导玉笺读书写字。每当少女伏案书写时,玉笺总是静静地陪伴在一旁,专注地研着墨,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份静谧而美好的氛围之中
玉笺:南苓姐,搬去南屋你不后悔吗?
南苓:他们二人既从未把我当做女儿
南苓:那我的亲人便只有小湘
南苓:与家人在一起,有什么好后悔的?
玉笺:南苓姐说的对
玉笺:不过有一点说的不对
南苓:嗯?
玉笺:玉笺也是南苓姐的家人啊
南苓:那是自然
两名少女置身于那狭小逼仄的斗室之内,却依旧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她们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明亮与坚定,仿佛周遭脏乱的环境根本无法影响到她们分毫,在这一刻,这方小小的空间似乎也被这份纯粹的笑意所感染,变得如同温馨的小窝一般
玉笺:南苓姐!
禁闭室中,四周阴暗潮湿,宛如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一位少女独自伫立其中,长发如墨般垂落于身后,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初雪,没有丝毫血色,与那身白色长裙相互映衬,仿佛整个人都融于这白色的孤寂之中。这时,一声呼唤打破了寂静,她微微一怔,缓缓从衣服里拿出一张契约,手指轻轻颤抖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南苓:阿玉,这是你的卖身契
少女颤抖着双手,将那份契约缓缓撕成碎片。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两道晶莹的痕迹。即便如此,她仍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与疲惫,仿佛说出下一个字都需要用尽全身力气
南苓:现在你自由了
南苓:走吧
玉笺:阿姐,我不会走
玉笺: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玉笺:我带你回家
玉笺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宛如断了线的珍珠项链洒落一地。每一滴泪珠都映照着她内心的悲恸,而一旁的南苓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动作里带着无尽的叹息与无奈,似是对这眼前的情景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南苓:家?我早没有家了
玉笺:你不是说过我们在一起就是家
南苓:那你代我回家吧
玉笺:湘妹妹还在等着你
玉笺:你不能…
南苓:我不是一个好姐姐
玉笺:不,你是
玉笺:你是好姐姐
玉笺:你一定不能死
文潇:玉笺泪光闪烁的双眸,恰似被轻云半掩的寒月,那盈盈水光中,晶莹的泪珠悄无声息地滑落,缓缓濡湿了她白皙如玉的脸颊。文潇见状,轻轻替她拭去泪水,指尖触过之处,似有无尽的温柔与怜惜。裴思婧在一旁看着这幕,只觉胸口闷闷的,仿佛有一团化不开的愁绪堵在喉间,让她喘不过气来。于是,她默默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文潇发觉她的离去,心中一紧,急忙追去,唯恐一个迟疑,便会错失什么重要的东西
文潇:你放心
文潇:我们一定会将真相公之于众的
卓翼宸.:嗯
卓翼宸.:我都知道了
南万:卓统领,文潇大人你们可是查出来了什么
南万脸上挂着笑容,言辞间尽是恭维之意,然而那笑意却如浮于水面的油花,未能渗透进眼底深处。卓翼宸与众位随从冷眼旁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最终,还是卓翼宸率先打破了这片寂静
卓翼宸.:别再装了
南万:卓大人你这是在说什么?
南万:我怎么会故意抓走亲女儿
赵远舟:南老爷这演技不当演员可惜了
文潇缓缓从二人身后走出,将那隐藏于暗处的真相一点点揭露在阳光之下。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似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南万心中那片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愤怒的涟漪,随着真相被不断揭开,南万的脸色愈发阴沉,到最后竟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似乎能滴下水来。当文潇说完最后一句话,南万一挥手,一团白色粉末如雪花般洒向空中。裴思婧眼疾手快,迅速挡在文潇身前,像是一道坚实的屏障。而南万,像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被发现后惊慌失措的困兽,转身便仓皇而逃
卓翼宸.:不好!
卓翼宸.:他要跑
卓翼宸刚要迈步追上前去,手臂却 被赵远舟牢牢拉住。他微微一怔,回头望向赵远舟,后者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让卓翼宸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赵远舟:不用追,他跑不了
赵远舟:倒是你要是他伤着你了,那缉妖司里可没人能管的了我了
卓翼宸.:不用追?
赵远舟:嗯
赵远舟轻轻皱起眉头,凝聚心神,只见一抹暗红色的能量悄然于他指尖汇聚。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卓翼宸的眉心之处,那暗红色的能量仿若有了生命一般,悄无声息地钻入卓翼宸的眉心,整个过程带着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气息,仿佛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能量传递,更像是两个灵魂在这一刻有了微妙的触碰
赵远舟:闭上眼,别动
卓翼宸缓缓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四周的细微变化。一股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悄然掠过他的感知,那气息既微弱又熟悉,令他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思绪。文潇此刻正被裴思婧紧紧护在身后,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突然,南万猛地撞上了无形的屏障,发出一声嘶哑而悲愤的呼喊。紧接着,两个少女的身影映入眼帘。其中开口说话的那位少女,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仿佛有火焰在其中燃烧,她喷薄而出的话语中充满了恨意
南湘:南万
南湘:你活该下地狱
南万:南湘
南万:你这个不孝女
南湘:哈哈,你真的拿我们当过女儿吗?
南湘:我从始至终只有阿姐一个亲人
南湘:我早就不在乎你们可笑的爱了
南湘: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把阿姐逼死才行
南湘:我真的没有家了
南万抬掌击出,幽及时格挡,化解了这一击。卓翼宸如鬼魅般迅疾上前,制住南万,将其带回缉妖司。南湘只觉双腿仿若被抽离了力量,瘫软下去。幸而与幽眼明手快,在她倒下的瞬间将她稳稳环抱入怀。泪水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一颗接一颗,似断了线的珠子。与幽深知,南湘如果不是真的陷入了绝望的深渊,谁又会忍心去抓捕自己的亲生父母呢?可此时的与幽也无力改变什么,她只能用自己的怀抱给予南湘最温暖的陪伴,默默承受着那颤抖的身躯传递出的悲痛,无声地告诉她:“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
文潇:南小姐,我们先走了
文潇说完,轻轻挽起裴思婧的手正要离去。南湘望着他们的背影,擦干了脸上残留的泪水
南湘:文潇大人,裴大人后天将是我与阿幽的婚礼,我希望诸位大人能前来
文潇:我们一定会来
小彩蛋
裴思婧在一旁看着这幕,只觉胸口闷闷的,仿佛有一团化不开的愁绪堵在喉间,让她喘不过气来。于是,她默默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文潇发觉她的离去,心中一紧,急忙追去,唯恐一个迟疑,便会错失什么重要的东西
文潇:裴姐姐
文潇:你怎么了?
裴思婧:你能不能别跟他们走得那么近
文潇轻轻勾起唇角,一抹温柔而明媚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宛如春日里最和煦的一缕阳光。她静静地凝视着裴思婧,目光中满是柔和与专注,仿佛在这个瞬间,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个人
文潇:就为着这个事啊
文潇:好吧
裴思婧仿若失了魂魄,呆立在原地不动。文潇那张宛如精致画卷中走出的面庞渐渐凑近,直到他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面颊,裴思婧才如梦初醒,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文潇:裴姐姐
裴思婧:我没事
裴思婧:卓统领他们呢?
裴思婧再也无法直视文潇,她能感觉到热度从脖颈迅速蔓延至耳尖,仿佛双耳都染上了最浓烈的红晕。她下意识地低下头,躲避那道令人心慌意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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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好,一轮明月高悬于空,清冷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洒而下。缉妖司卓翼宸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隐忍的吃痛声。卓翼宸衣衫有些凌乱,衣领大开,露出白皙的脖颈,上面一抹鲜红的痕迹在白色肌肤的映衬下格外刺目。他正咬着牙擦拭着药,从齿缝中挤出话来
卓翼宸.:赵远舟
卓翼宸.:你是狗吗?
赵远舟:不是
卓翼宸抬眼,视线撞上那道不请自来的身影。赵远舟就那样慵懒地倚在墙边,眸子里似藏着星子般的笑意。待走近了些,开始为他细心地擦拭药膏,那一抹温热的触感让卓翼宸的耳尖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那红,像是最娇艳的玫瑰花瓣浸透了晨露,几乎要滴出血来般惹眼
卓翼宸.:我自己来
卓翼宸.:嘶
赵远舟: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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