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娣更用心在学习上,富贵则是到处闯祸,茉香拿这个儿子也没办法,家里的活都是有娣做得多,茉香的豌豆粉也卖得越来越好,虽然只是娘三个在家,小日子过得也还算不错。
又是一年穗挂梢,寨里的智者也确是聪明,为了赶走到田里偷稻谷的飞鸟贼,他们组织每家人都去用竹子做一个响耙(用竹子做的一个能开合发声的吓鸟器),在田中央架了一个高高的竹阁楼,把每家的响耙绳子都拉到阁楼,栓在围栏上,寨里排班轮流来守着拉响耙。
今天就轮到有娣家,早上有娣吃了早饭就背着书去阁楼了,坐在阁楼上可以放眼所有的田地,稻谷正要进入成熟期,淡黄的谷穗饱满丰盈,又是一个丰收年,有娣打开书边看边拉绳,那竹耙的啪啪声时不时的会惊起一片一片的飞鸟,一早上她就赶走了许多想来偷吃的鸟贼,午饭是富贵送来的,姐姐吃饭时他就帮姐姐赶田里的鸟,有娣吃饭很慢,因为父亲在世时老教育她们说:“男人吃饭如虎,女人吃饭如鼠,做为女孩子吃饭要细嚼慢咽,不能狼吞虎咽。”所以有娣从小就吃饭慢,住校时她总是最后一个吃完饭的。
富贵贪玩的摆弄着那些绳索,左拉拉右拉拉,玩得不亦乐乎,有娣看着开心的富贵也不忍打扰他此时的兴致,吃完饭有娣就催弟弟快回家,富贵没玩尽兴赖着不走,有娣没办法只能让他守着,她回家去给妈妈送点调料去摊上,回家有娣收拾了一会,就去了妈妈哪里,妈妈给她包了一块豌豆粉放了好吃的调料让她带着去阁楼吃,她一蹦一跳的回到阁楼,富贵玩累了,有娣和他解决了包来的豌豆粉,傍晚时分,富贵玩累在阁楼地板上睡着了,天快黑时有娣叫醒了熟睡的富贵,两人收拾好东西就收工回家了。
茉香已经做好饭,三人吃完饭都累得早早休息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重复的过着,盼娣离开也快有半年了,期间也捎口信来过,只要她在那过得还行,茉香就放心了,长谷也没来闹了 听说他酗酒成瘾,好像成了酒疯子,儿子也全是万家父母帮照顾的,茉香偷偷去看过几次,孩子很可爱,就是少了爹妈的疼爱,怪可怜的。
这天孟家捎来口信说少莲和盼娣要回来了,茉香很高兴,她让有娣去山上打了竹笋,盼娣最爱吃家里的竹笋煮鱼,她准备今年多腌一点酸笋,园子里也种下了荆介,缅芫荽,香辣柳等佐料,三人还约着等盼娣回来她们一起去江里捉鱼,对女儿的思念都化在了这些琐碎的事情里。
这边盼娣她们也告别孟坎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少莲还是没能劝动丈夫跟她回家,盼娣心情压抑,就在她们来到这的第四天,孟坎以为少莲庆祝生日为由请寨里的人来吃酒,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的,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发现自己竟然和孟坎睡在了一起,身上凌乱的衣服和下身的痛感,让她觉得自己可能被孟坎侵犯了,她不知道自己昨天喝了多少酒都喝断片了,之后的事一点都没想起来,她轻轻的起身一看孟坎的几个老婆都睡在旁边,少莲就睡在孟坎的另一边,她们昨天都喝大了竟都和孟坎睡在了一张大床上,她悄悄的下了床跑了出去,来到河里她拼命的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她知道自己昨晚一定是失身了,可她又不是十分确定,可胸上的几道吻痕还是让她无法释怀,她也不敢声张,毕竟那孟坎是她要叫叔叔的人啊!要怪就怪昨晚自己太贪杯了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洗澡回来,天还没亮,她轻轻打开房门正好看到孟坎搂着少莲正睡得香甜,其他人也没有要醒的迹象,她回到自己的屋里,躺在床上希望没人发现她昨晚是和她们一起睡的,她也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这就是个误会。
可现在要回家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怀孕了,只是不显怀,大家都以为是她长胖了,她也不敢和少莲说,因为她确定那天的事孟坎和他的几个老婆都不知道,那晚大家都醉了,天亮时她们也没看着盼娣和她们睡在一起,孟坎只以为是睡了他的某个老婆,所以这个事她不能说,只能等回到家再做打算了。
回家的路比来时快了许多,她们坐马车到了边境,还是原来那条路,两人越过边境线就回到了中国,经过一天多的路程,她们终于到家了。
茉香看着女儿臃肿的身材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才半年时间盼娣就胖了那么多,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晚饭后她悄悄把盼娣叫了出去。
“盼娣啊!让你妹妹洗碗,你陪我出去走走。”
“好的妈,我把碗收了就来”
茉香带着女儿朝蓝天的坟那走去。
“盼娣,你能不能告诉妈妈你的肚子是胖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妈,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怕啥,现在就只有我们娘俩和你爹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盼娣流着泪把事情的经过跟茉香说了一遍,茉香在女儿的肚子上摸了摸说道:“丫头啊!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命苦呢?这个孩子不能留,我们得想办法把他弄掉。”
盼娣肚里的孩子已经快六个月了,怕被别人知道这事,要被孟家知道盼娣怀了孟坎的儿子一定会让她生下这个孩子的,茉香不想让盼娣惹上麻烦,只能用土办法弄掉这个孩子,她把富贵哄睡后,就拉着有娣一起用擀面杖在盼娣的肚子上擀,盼娣咬着毛巾躺在草席上,茉香和有娣轮换着用擀面杖擀她的肚子,不知道擀了多久,盼娣疼得昏死了过去,茉香赶快拿了一片参片塞到女儿嘴里,大概几个时辰后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婴从盼娣的下身流了出来,茉香剪断脐带,用布包好死了的男婴就拿去埋在了红红她们的旁边。
盼娣头回生孩子就没能好好做月子 ,这次引流这个孩子又伤了身体,茉香细心的给她好好做个月子,尽量让盼娣的身体能恢复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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