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城空战（一）飞艇陨落

第一战，虽然联邦输了，但海港城的损失也不小，他们花大价钱让一些人前往西部学习魔法，结果这帮人在这一战全死光了，损失超过几十枚金币（约等于几十万）

下午 1 点 19 分，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海港城的军营里一片忙碌景象。空军元帅拉斯特马斯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神情凝重地研究着作战计划。

“报告！”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进来，打断了拉斯特马斯的思考，“前哨站在海港城以南 10 公里处发现塞姆联邦的飞艇，数量大约有 40 架！”

拉斯特马斯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瞪大眼睛看着士兵，似乎不敢相信这个消息。“这么多？”他喃喃自语道，“看来我们只能启用全部的飞艇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因为他知道，面对如此庞大的敌人，他们的胜算并不大。然而，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他并没有被困难吓倒，而是迅速下达命令，让水手们登上飞艇，准备迎战。

水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顺着爬梯登上了飞艇。

大副约翰逊扯着嗓子嘶吼："氢气舱注压！检查平衡索！要是气囊爆了老子把你们全绑在尾舵上喂海鸥！"深灰色的气囊正在膨胀，皮革接缝处渗出细密的白雾，那是液态氢汽化时的低温反应。当第四个铁锚被地勤人员用撬棍猛地撬起时，飞艇突然发出"吱呀"的呻吟，尾部的风向旗瞬间绷直成水平线。

"解缆！第三组升主帆！"信号旗手的手臂在空中划出锐利的弧线。十五架飞艇依次拔地而起，氢气气囊切割空气的"嗡嗡"声逐渐汇聚成低频轰鸣。水手们攀爬在二十米高的绳网上，用戴着手套的手掌蹭去风帆滑轨里的海盐，青铜舵轮在阳光下发烫。当"雷霆号"掠过钟楼尖顶时，空中已形成三列菱形编队，帆布上的狮鹫纹章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水手们正擦拭着自己的長剑或者长矛，弓弩兵们正擦试着自己的弓弩

拉斯特马斯在旗舰，他望远镜里的敌群正像移动的铁灰色山脉般压近。他摸了摸肩章上磨损的元帅徽章，若有所思。此刻，十五架飞艇的魔法水晶螺旋桨搅碎云层，甲板上的大型弓弩已装填完毕，箭头闪着冷光。猛烈的风带来杀戮的气味，混着飞艇气囊里偶尔溢出的氢气味道，很多水手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远处飞艇的引擎轰鸣重叠，像战鼓般敲击着胸腔。

海港城没有火药科技，飞艇的武装始终停留在动能投射的艺术层面。最常见的"标准战斗艇"两侧舷窗下，各嵌着五具青铜骨架的大型弩炮，炮身缠着浸过鲸油的麻绳以缓冲震动，六边形的弩臂由紫杉与铁梨木层压而成，每张弩弦都需三名水手同步转动齿轮绞盘才能张满。这些静默的金属猎手平时隐藏在皮革炮罩下，战斗时会像昆虫触角般探出，二十枚长一米五的淬毒铁矢早已插在发射槽里，尾羽涂着醒目的猩红——那是海港城空军标志色。

而在体型更小的"突击飞艇"甲板中央，往往矗立着一座木质投石机。

当绞盘将长臂拉至与甲板平行时，装着石弹的弹兜会被缓缓吊起，操作员只需扳动象牙扳机，配重箱便会轰然砸向甲板，长臂挥出的弧线能将五十公斤的石弹抛射到八百米外。

突击飞艇的甲板通常位于气囊上方，气囊下方也有一个甲板，上下甲板通常左右两边有两个楼梯可以通行，下方甲板通常是观察室。

有三架突击飞艇抵达战区，他们投出石头，砸到联邦的一个小型飞艇，那个飞艇被砸到的是甲板，有一门火炮受损，两人受伤，一人死亡，

联邦飞艇的还击快如闪电。不同于海港城的机械弩炮，他们甲板上的红衣火炮喷出橘色火舌，铅制葡萄弹呼啸着掠过突击飞艇群。"轰！"第二波齐射中，一艘突击飞艇的气囊突然冒出白雾——直径三寸的铅弹击穿了氢气舱接缝，嘶鸣声中，银白色的氢气流如失控的瀑布般喷涌。

"堵漏队跟我来！"大副的吼声被泄漏的尖啸吞没。水手们抱着浸油麻绳冲向破口，却在倾斜的甲板上连连打滑。更致命的危机来自底部引擎舱：负责供能的魔法晶石因长期未维护，此刻正发出不祥的暗红色光芒。晶石核心突然迸裂的瞬间，过热的能量流引爆了储油罐，剧烈的爆炸将飞艇尾部炸出十米宽的缺口，泄漏的氢气遇火瞬间化作蓝色火球。

火焰顺着气囊接缝蔓延的速度快过心跳。两名抓住救生绳的水手被气浪掀飞，在坠落中看见燃烧的飞艇如同坠落的流星，甲板上的人影在火海中扭曲成黑色剪影。当第二次爆炸撕裂龙骨时，破碎的气囊碎片裹着燃烧的木屑散落海面，唯有桅杆顶端未燃尽的军旗，还在夜空中飘着焦黑的边角。

在三百米外的另一架飞艇的甲板上，水手长威尔的铁杯从指间滑落，摔在橡木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眼睁睁看着战友的飞艇在夜空中爆裂成火球，蓝色的氢火焰像巨大的水母触须般舒展，破碎的气囊残骸拖着长长的火尾坠入海面，爆炸产生的气浪甚至掀动了他们飞艇的风帆。

"我的天啊......"年轻的瞭望手汤姆死死攥着护栏，指节泛白。他看见燃烧的碎片中，有个黑影正在极速坠落——那是名抓着断裂缆绳的水手，火光照亮了他脸上的惊恐表情，却在坠入海平面的瞬间被黑暗吞噬。威尔的喉咙里泛起铁锈味，早上还在食堂聊天的战友，此刻只剩漂浮在蓝天上的燃烧残骸，以及空气中越来越浓的焦糊味。

"稳住舵轮！保持高度！"艇长的吼声穿透混乱。威尔看见老艇长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望远镜筒在掌心碾出红痕。下方海面突然炸开几簇水花——联邦飞艇的第二轮炮击接踵而至，葡萄弹擦着艇身飞过，将右舷的弩炮支架砸得粉碎。某个水手的惊叫声戛然而止，威尔转头时，只看见半块带血的帆布在风中飘荡。

天空中，燃烧的氢气逐渐化作淡蓝色的光点，像场短命的烟火。威尔摸了摸腰间的救生哨，金属哨口还带着体温。他想起出发前母亲塞给他的护身符，此刻正隔着粗布衬衣贴着胸口。远处，联邦飞艇的火炮再次轰鸣，而他们的投石机已经扬起长臂——在这片被火光染透的天空下，下一秒或许就是他们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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