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和李长生赶到天启城的时候,清棠已带人离开多时。
只见到追随萧若风的雷梦杀,在城门口急赤白脸地点兵,准备去莫家山救援。
“二师兄!”百里东君跳下马车,穿过一众兵士,拉着雷梦杀的胳膊,询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雷梦杀双目赤红,“东八,你来的正好,若风被莫清棠抓走了,随我一同去莫家山救若风!”
百里东君死死拽住雷梦杀的铠甲,压低声音道:“雷二,你冷静点!莫清棠的实力你那夜也见到过,连师傅都无一丝还手之力,带着这些普通士兵去送死吗?”
“啊?”雷梦杀脸上憨气十足:“那怎么办?咱们总不得因为莫清棠厉害,就对若风见死不救吧?!师傅也是,整天就知道吹牛,标榜自己天下第一……啊!”
他话未说完,后面过来的李长生就对他脑门弹了个爆栗。
“谁!”雷梦杀捂着脑袋去看打他之人,回味着刚才熟悉的痛觉,双目震惊地看着比自己还年轻的白发人,不确定喊道:“师……师傅!”
李长生负手而立,白发随风轻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雷梦杀:“现在我是南宫春水,一个儒雅的读书人。”
雷梦杀揉着脑袋上的包,委屈道:“师傅,您老人家返老还童也不提前说一声......”
“少废话。”李长生打断他:“莫清棠功夫超出凡力,你带人莽莽撞撞冲过去,除了送死还能做什么?”
百里东君连忙插话:“师傅,那咱们总不能不管小师兄吧?”
李长生望向莫家山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莫清棠若要灭萧氏一族,恐天下无人能阻。”
雷梦杀急得直跺脚:“那怎么办!?”
李长生深沉道:“按理莫家满门被太安帝所屠,人家莫清棠所做之事合理,论情……我们还是去趟莫家山再说吧。”
雷梦杀闻言立刻就要动身,却被李长生一把按住肩膀:“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只见李长生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玉佩,正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刻着‘莫穷’二字。
“师傅,这是......”百里东君好奇地凑近。
李长生轻抚玉佩,叹道:“当年莫穷……也就是莫姑娘父亲年轻时,第一次往南诀送茶遭江湖浪人抢劫,是我路过出手相救,不知这块玉佩,能否救若风一命……”
百里东君不由感慨,活得久就是遇事多!
三人骑马上路,雷梦杀现在才想起来,问:“师傅,东八,尹师侄当初不是跟你们一起走的吗,人呢?”
“她说要回家看看,就与我们暂时分开了。”
三人策马行至半山腰时,天色已近黄昏,远处莫家山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隐约可见山巅有银光流转。
而清棠这回已经从天启城来回多趟,将萧家宗亲千余人尽数抓到莫家山墓地。
此时,莫家山外围着大量的皇宫禁军、北离军队、各府私兵、皇家暗卫……只是无一例外都上不了莫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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