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马醉春风27

百里东君站在原地，满心欢喜地看着清棠的身影消失。

司空长风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一把抱住百里东君的肩膀，调侃说：“可以啊！酿的那五种酒，怎么也不见让我这个好兄弟先尝尝？”

百里东君这才回过神，嘴角扬起风那抹笑意不变：“那是我特意给莫姑娘娘的，哪有你凑热闹的份？”

雷梦杀踉踉跄跄地跑过来，酒气喷了两人一脸：“完了完了，那莫姑娘心狠手辣，你的酒若真的不好喝……”

“雷二。”百里东君突然正色，“您觉得，我百里东君酿的酒会难喝？”

雷梦杀一愣，挠了挠头：“好像...不会。”

百里东君转身就往城里揍，得意声音飘在夜风里：“我得去挖酒了，你们自便。”

月光下，雪月城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百里东君的院子烛火亮着，他对着五个沾满泥土的酒坛，细细擦拭了一整夜。

*

翌日酉时，莫家山。

清棠倚在山巅茶亭的软榻上，手上把玩着茶盏。马蹄声按时传来，抬眼望去，只见百里东君一袭白衣策马渐近，左手提着五个精致的青瓷酒壶。

“莫姑娘。”马停下的那一刻，他立即翻身下马走到亭中，眼中带着掩不住的期待，“我将昨夜所说的五种酒都带来了。”

清棠挑眉：“不是只让你带'清棠醉'？”

百里东君放下酒壶，一字在桌案上排开：“我想着...既然都酿了，不如都让莫姑娘全部品鉴一番。”

清棠没再多说什么，随手拿起第一壶"惊鸿酿"，仰头饮了一口。酒液入喉，如惊鸿掠影，转瞬即逝的惊艳。

“尚可。”她淡淡道，又拿起"红豆香"。

这壶酒入口绵长，带着相思的辛辣与回甘。清棠指尖微顿，瞥了眼紧张注视着她的百里东君，继续拿起其他酒壶。

‘照映红’如晚霞般绚烂，‘鹤影愁’则带着孤高的清冷。清棠一壶接一壶地尝，始终神色淡淡，直到拿起最后一壶……

“慢着。”百里东君突然按住她的手，“这壶...要配着这个喝。”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正是她昨夜往雪月城送的茶酥。清棠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倒是用心。”

‘清棠醉’入口的瞬间，酒的清香与茶酥的酥脆在唇齿间交融，竟有种说不出的契合。清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多了几分温度。

“如何？”百里东君屏息问道。

清棠没有回答，而是问：“酿酒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百里东君呼吸一滞：“想...你！”

清棠忽然起身，伸手到他所坐的位置旁，伸手挑起少年的下巴：“这酒，我收下了。”

百里东君心头狂跳：“那...”

清棠忽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错，在长两年，多经历些事情，便可随意来寻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清棠醉’的余香。待她退开时，百里东君才发现五个酒壶和清棠都已不见踪影。

“日后再酿出其他好酒，记得送来莫家山一些。”

清棠空灵的声音在百里东君心中久久不散，他起身摸了摸烫热的耳朵，嘴角的笑意难压。

莫家山的晚风带走茶亭最后一缕酒香，却吹不散心头那份悸动，同时他的脑子里已经闪过百种酿酒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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