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看着玄风倒在地上那副狼狈模样。他嘴角还挂着一丝血渍,脸色青白交加,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软趴趴地瘫在那里。
围观的弟子们一片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这不是真的吧?玄风长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之前那些任务,怎么都那么诡异,原来都是他在背后搞鬼!”
“难怪君玉师弟总说要小心他,我们还以为是小题大做……”
灵月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怎么样,现在还有谁替他说情?”
没人应声。
所有人都在下意识地和玄风拉开距离,仿佛生怕沾上他的霉运。
我知道,这一仗我已经赢了。
不是靠修为,而是靠布局、耐心和一点点演技。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玄风长老,你刚才亲口承认了所有罪行,包括勾结赤焰盟、暗中投靠玄冰阁、多次设局陷害同门弟子,以及今日对我下的九幽冥露之毒。”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这些罪行,哪一条都不足以轻饶。”
人群中有人低声说道:“按门规,这是死罪。”
“没错。”我点头,“但他毕竟曾是本门长老,若当众处决,未免有损清风观名声。”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个年长弟子问。
我淡淡一笑:“废去修为,逐出山门。”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废去修为,对修士来说,比死还难受。
但没有人反对。
因为大家都明白,玄风已经不配再留在门派里了。
我走到玄风面前,蹲下身,伸手轻轻拨开他额头上的碎发:“玄风,你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
他眼皮微动,似乎还想挣扎,但我已经出手。
一道寒光从掌心闪过,下一秒,玄风体内多年苦修的灵气瞬间崩散,化作点点星芒消散在空气中。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颤抖,脸色由苍白转为灰败。
我收回手,站起身来,语气平静:“从今天起,玄风不再是清风观之人。”
几个执法弟子上前,将他架了起来,拖着往外走。
他头颅低垂,眼神空洞,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曾经那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长老,如今只剩下一副皮囊。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没人愿意看他一眼。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山门外,我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灵月凑过来,小声问我:“你不恨他了?”
我摇头:“不是不恨,是没必要再恨了。”
她怔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深沉了。”
我没说话,只是望着远方的天际。
这场风波总算过去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
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清风观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
玄风一倒,原本依附于他的势力也纷纷瓦解,不少弟子主动请辞,甚至连夜逃走。
而更多的人,则开始重新审视我在门派中的地位。
以前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欺凌的杂役弟子,如今成了清理内患、整顿门风的功臣。
掌门亲自召见我,让我参与门派重要事务的决策。
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事。
但更让我意外的是,那些曾经对我冷眼相待的师兄师姐们,如今一个个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就连一些平日里对我爱理不理的外门弟子,也开始主动打招呼。
“君玉师弟早啊。”
“君玉师弟,今天的任务安排我看过了,挺合理的。”
“君玉师弟,听说你最近要整理门规,我能帮忙吗?”
我一一回应,心里却清楚,这些人不过是想巴结我罢了。
但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至少,他们终于不再把我当成可以随意踩一脚的对象。
可我也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玄风虽然被除去了,但门派内部的问题远不止如此。
有些人表面归顺,实则仍在观望;有些旧势力盘根错节,一时难以撼动;还有一些隐藏更深的隐患,可能连我自己都还没察觉。
我坐在议事堂里,翻看着手中的一份名单。
上面写着数十个名字,是我初步调查出的与玄风有密切往来的弟子。
他们的罪证尚不确凿,但每一个人都值得警惕。
灵月坐在我对面,一边喝茶一边笑:“你现在可是门派里的红人了,要不要考虑收几个徒弟?”
我瞥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她眨眨眼:“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处理这么多事太累了。要是有几个信得过的帮手,岂不是轻松很多?”
我沉默片刻,然后道:“我现在最缺的不是帮手,而是时间。”
她愣了一下,没再说话。
窗外的风穿过回廊,吹得竹叶沙沙作响。
我忽然想起那天那只乌鸦的眼神。
它到底是谁?
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时候?
正当我思索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年轻弟子冲进来,满脸焦急:“不好了!山门外发现一个神秘人,自称是你的朋友!”
我猛地抬头:“什么模样?”
“一身黑衣,戴着斗笠,看不清脸……但他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羽毛。”
我心头一震。
那是乌鸦的羽毛。
也是那天,窗台上留下的那一根。
我站起身,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抹锋芒。
看来,麻烦还没结束。
他举起剑,转身就往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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